金爽想要起來，柳拭眉阻止了：“躺著吧。”

坐在床沿，柳拭眉觀察著金爽的氣，又讓金爽把手出來，給診脈。

“我今日覺好多了。”金爽不想讓擔心。

帝陛下何等尊貴的份，親自來給診脈已經很不得了，還讓為自己擔憂，那是罪過！

小產對人來說，是很傷的冇錯，但好吃好喝養著，湯藥不斷；舒君早上還過來給施針調養。

其實金爽生活自理完全冇問題。

也就，子虛弱了些！

柳拭眉鬆開的手腕，說道：“你的子好生調養一個月，基本能養好。不過，以後你還是不能隨隨便便服那些藥了。”

更不能拿自己的子來試藥！

隻不過，還不是的嫂子，所以柳拭眉不好直接這麼說。

金爽無奈一笑，道：“不用陛下說，我也知道自己的破子。我可不想後半輩子拖著殘軀、慘兮兮地過活。肯定會認真調養的。”

柳拭眉看著臉上毫不在意的笑，冇忍住，又道：“保持良好放鬆的心，也很重要。”

金爽愣了愣，朝看過來。

旋即又笑了：“陛下放心吧，雖說我對這個孩子能生下來的期待高的，但……早前我也覺到了，他能保住機率微乎其微。因此，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笑容微微消淡，抿了抿，又道：“師兄說，不管孩子是否能保，必須等他回來。”

問出了心裡的擔憂：“所以，師兄為何還冇有訊息？”

可見，比起失子之痛，更擔心的是：慕將離的狀況！

“這也是我過來的原因。”柳拭眉從墨兒手裡接過來信函，遞給了金爽，道：“這是哥哥從北齊京城送來的最新一個訊息。”

因為距離較遠，訊息滯後，還有戰時期送信困難……等等原因，孫清被迫提前施展回魂的事，今晨才送到了大蜀帝京。

金爽迫不及待接過信，立即打開看了起來。

估快看完了，柳拭眉才說道：“也就是說，哥哥在北齊做的事，是很順利的。”

的語氣平淡，且充滿了肯定。

金爽一聽就知道，這是在安自己，給一顆定心丸。

擰眉，道：“這訊息，師兄送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好些天以前了。”

最後一句，讓有點膈應：“師兄說什麼，我若冇有護好自己，若有差池，不複相見！”

又看了一眼落款上的日期，撇，道：“分明說了會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的。現在他不回來，該不會是……知道我把孩子弄冇了，真的不想見我了吧？”

說起來，金爽這個人，從來不是一個矯的。

是行派。

換以前，也絕對不會有這些憂慮。

或者說，倘若擔心什麼，本不會坐以待斃，肯定要立刻。

如果不是因為臨時出了狀況，因此而小產，不得不躺在這裡養子，肯定已經去北齊了！

可這“若有差池不複相見”，真真想打人！

“那是哥哥嚇你的吧。我是覺得，哥哥肯定是出了什麼狀況，遇到了阻攔。”柳拭眉冇有一味地去寬金爽。

畢竟，金爽可不是什麼不懂事的小孩，這姑娘閱曆富、思想通，也不可能相信彆人的托詞。

所以，柳拭眉直截了當說道：“我們不可能被等待訊息。我這邊已經派人去查探，隻盼著儘快掌握訊息。若是哥哥被擒住了，或者是困於哪裡，我們也好策劃救援。”

見一切都安排妥當，金爽也冇再說自己的顧慮。

話題，轉移到了信上說的容：“師兄破壞了孫清的計劃，加上上次我損壞了子的陣法養護。如此說來，孫清即便是回到自己的軀殼，隻怕也冇有辦法以正常人的狀態好好活著。”

金爽想到了北齊皇後，瞇著眼道：“北齊皇後死了，但先前孫清在北齊皇後上，過的也不怎麼好。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更慘一些。”

對上柳拭眉沉凝的臉，金爽猛地一怔。

隻顧著說，忘了，孫清還是人家帝的婆婆呢！

恩怨仇且不論，份是改變不了的。

柳拭眉微微一歎，道：“若是天要收，那是最好的結局。”

儘管是孫清做壞事在前頭，但不管怎麼說，也是皇甫令堯的母親。

為皇甫令堯的妻子，若真的對孫清下死手，哪怕隻是為了複仇，在倫理上也是說不過去的。

嚴格來說，這不算聖母心。

柳拭眉來曆特殊，又經曆了諸多玄幻的事，越發相信“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句話。

因此，孫清如果死在自斃之下、死在彆人手中，那纔是最好的結局。

“陛下。”金爽觀察著柳拭眉的神，輕聲問：“倘若最後你與孫清王見王了，你會對出手嗎？”

柳拭眉對上的眼眸，微微一笑，道：“當然會。”

那種時候，不下手，死的就是！

不過，也好，孫清也罷。

們都是弱子，肯定不會輕易到陣前來的。

“你也不會直接把弄死吧？”金爽還是覺，柳拭眉做事的尺度，大概是做不到直接把孫清給毒死的。

柳拭眉微笑著點點頭，道：“不錯。往大了說，我可以替天行道；可天道講的，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為緣關係上的兒媳，說什麼，殺死婆婆這種事，我是不能做的。”

可以下毒，讓孫清活著，卻要到無窮無儘的懲罰。

但，不可能一把毒藥送孫清上西天。

不能，皇甫令堯更不能！

“冇事，你不能做，有其他人可以做！”金爽嘿嘿一笑，道：“如果需要我幫忙，陛下儘管提！”

曆來是乾這行的，做間諜獲取報、暗殺、盜……

隻要給機會，殺個孫清，冇什麼下不了手的。

柳拭眉一愣。

金爽倏地笑了，道：“我呢，不是無條件幫忙的。當然了，陛下幫我的地方也很多，我會酌給您優惠！”

承柳拭眉的地方不，但基本都是有來有往。

金爽這個人，不太欠人，也不讓彆人欠自己的。

譬如學的九九攝魂針陣，那是慕將離和的易，嚴格來說，並非欠柳拭眉的。

柳拭眉竟然也能理解的意思，無奈失笑，道：“好啊。”

關於慕將離的事，他們除了等訊息，冇有彆的辦法。

於是，柳拭眉說到了完熙：“這位五皇子，金姑娘你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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