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事也就罷了,他能幫忙總不會坐視不管。可是●宅這些事兒…···
“二房的事,咱們別太攙和。”周瑞靖緩緩說道,說完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二嬸那人最是記仇,睚眥必報,到時候同你找麻煩就不好了。”
“我有分寸。”顧婉音輕應一聲,隨後便是同周瑞靖一同出去往老太太去。
丹枝拉著碧荷急忙跟上伺候著,心中卻是盤算——倒是要看看,這個永和郡主,心中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以顧婉音對丹枝的瞭解,哪裡會看不出丹枝的小心思?當下只笑著搖搖頭,便是不去理會。丹枝一心護著,如何不知?心中也是激的。這樣想著,忽然想到一件事來,低聲問道:“說起來,語緋們幾個小姐年紀也都不小了,二妹妹怎麼的還未曾定親?”不僅如此,也沒見有哪家上門打問的。真真是奇怪。
周瑞靖沒想到會突然問起這個,倒是微微愣了愣神,隨後笑道:“是定了親的,只是那人家如今都放了外任,這才暫時擱置了。”
“原來如此。”顧婉音瞭然的點點頭,復又問起周語緋的:“那語緋呢?娘那頭,可有什麼打算?”周語緋子那樣,雖然份在那也不至於嫁不出去,可若是想要攀上一門好親,卻是有些困難的。當家主母,有幾個是周語緋這樣的?而且,這麼多年來,周語緋也未曾接過管家這些東西,到時候又怎麼能鎮住夫家的人?
不迨說起管家,顧婉音忽然心中一,有了一個主意。
“世子爺打算什麼時候說起咱們要去別莊的是事?”總歸要和老太太說過的,想來老太太也不至於不同意纔是——橫豎這個由周瑞靖去心。不必擔憂。
周瑞靖側頭看一眼,“夫人覺得何時合適?”
“一會就說罷。趁著大家都在。”顧婉音抿脣一笑,心中卻是暗自盤算一番。末了甚至有些壞的想著——等會永和郡主聽了這件事,又該是什麼樣的神什麼樣的想法?只怕是覺得是故意使壞,對越發的恨之骨,視若眼中之釘罷?
“那就依你。”周瑞靖倒是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當下便是和煦的點頭應了。
又說了幾句閒話便是迎頭上了二太太,雖說二太太不喜顧婉音,可是終歸面子上的事也要做足的。當下便是停下步子,皮笑不笑的看著顧婉音道:“原來是世子和世子妃。”
二太太這話語氣發酸,聽著讓人便是不舒坦。二太太故意稱他們二人爲世子和世子妃,更是有一諷刺的意味。不過表面上,卻是挑不出任何的病來。
顧婉音卻是不計較微微一笑:“原來是二嬸。二嬸這是要往老夫人屋裡去?”
周瑞靖也是恭敬的喚了一聲二嬸。
只是周瑞靖那副清冷的樣子,估著二太太也只當是敷衍了。
“可不是麼。”二太太微微一笑,目我在顧婉音上略停留了片刻,忽然笑容加深,語氣也越發的古怪起來:“聽說府裡來了個永和郡主,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瞧瞧,是什麼樣兒的人。我可是從未見過郡主這樣的人呢,去長長見識也好。”
說完這話二太太便是盯著顧婉音瞧,只等著看顧婉音面容變的那一刻。
然而顧婉音卻是讓二太太失了。沒想到竟是毫不變。依舊笑得溫和從容,在周瑞靖旁邊站著通的氣度竟是有些刺眼。再瞧那平日裡看著不如何的眉眼,竟也是驀然鮮活了起來——細眉彎彎,秀麗的舒展開來。一雙眼睛明幽深,卻又讓人覺著晶瑩璀璨,而那菱脣,更是帶著三分笑容,恬淡悠然,氣度不凡。
見顧婉音毫不爲之所,二太太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有你哭的時候呢!二太太一貫明自然已經是從如今的現象中領悟了些什麼出來。故而當下才能雖然心中不悅,可是依舊強住,反而笑著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你們慢慢來。”說完便是朝著老太太的院子去了。
顧婉音看著二太太的背影,笑容卻是加大了幾分——說實話·二太太雖然明可到底小家子氣了一些,目並不長遠。只看著眼前一畝三分地,看不見大局。
顧婉音的一舉一都落在周瑞靖的眼底,周瑞靖也是脣角一彎出笑容來——他這個世子妃,果然與旁人不同。
二人正要邁步,卻忽然聽見周瑞明驚喜的聲音:“大哥”
二人微微一側頭,便是看見周瑞明大步流星的走過來,滿面驚喜和笑容,只是臉上傷口還未曾完全癒合,所以仍是包著紗布,看起來有些猙獰。不過,卻是將平日裡周瑞明上那綿氣質沖淡了不,看著更英了一些。
見了周瑞明,周瑞靖清冷的面容上便是多出幾分和煦之,語氣也溫和不:“二弟。”目只是微微的在周瑞明面停留片刻,便是移開,沉靜的眸子正好對上週瑞明又驚又喜的目。
周瑞明直到走到跟前了,才突然看見了顧婉音,頓時面上有些尷尬,忙又喚道:“大嫂。”
“二弟。”顧婉音微微頷首點頭,也是笑著喚了一聲。隨後見周瑞明一副言又止的樣子,便是心知只怕周瑞明是有什麼私話想要跟周瑞靖說,當下便是抿脣淺淺一笑,仿若方纔纔想起一般:“我去語緋。世子爺和二弟慢慢聊著,我去去就來。”
說這話,顧婉音便是招呼兩個丫頭跟著自己走了,讓他們兄弟二人能好好說會子話。
一走出周瑞靖能聽見的範圍,丹枝便是開了口:“世子妃也該小心些,那永和郡主······”只是當著碧荷的面總不好將話說得太過,便是隻說了一半。
碧荷也是極爲聰慧的,當下如何不知丹枝只說一半是在顧忌什麼?本想找個理由迴避了,只是轉念卻又想到顧婉音的好,當下竟是咬咬牙擡起頭來,附和道:“丹枝姐姐說得極是,世子妃小心些纔是。
聽二太太那意思,那永和郡主只怕不是真個來住住而已的。”
這話一出,不僅是丹枝,就是顧婉音也是有些訝異——丹枝說起這些顧婉音一點也不訝異,也不覺得丹枝是搬弄是非逾越了規矩。畢竟多年的分在那裡,丹枝和一般的丫頭自然是不同的。碧荷如今能說這樣的話,是代表了什麼,顧婉音心知肚明。
以往碧荷都是埋頭做事,並不怎麼開口的。更別說說這樣剖心的話了。若不是如同丹枝一般忠心,又怎麼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碧荷是在表明心跡了。
顧婉音只愣神片刻,便是笑著看向碧荷,聲道:“多謝你們能這樣替我想著,只是這事兒,我自有主張。不必擔心。”
見顧婉音沒有發火反而如此態度,碧荷不自的鬆了一口氣,只覺得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連面上笑容都明亮了幾分。
而丹枝在一旁笑的看著,倒是極爲高興。多一人死心塌地爲顧婉音效力,自然替顧婉音高興。
一路去了周語緋的院子,果不其然我周語緋也正要出門,見了顧婉音周語緋多有些驚喜,笑盈盈的迎上來親熱的挽住顧婉音的胳膊:“嫂子怎麼過來了?不是要去老夫人那兒?”
“我順路過來接你。”顧婉音微微一笑,拉著周語緋手道:“最近忙,都沒顧上你,你莫要怪我這個嫂子不盡心纔是。”
“嫂子管理中饋如此勞累,我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更何況,我能照顧自己。”周語緋依舊有些靦腆,可是卻紅著臉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言語中親熱之畢現。隨後又四下張一番,出幾分疑來:“怎麼哥哥沒同你一起來?”
“世子爺和你二哥正說話呢,咱們先走著,不管他們,橫豎吃飯時候總能見到。”顧婉音拉著周語緋綿的手掌,笑盈盈的懇求道:“我有一事求你幫忙,語緋你可能答應我?”
周語緋自是納悶,不過卻是沒有半點遲疑的點頭應了:“嫂子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自然不會退半點。”
顧婉音見狀不由在心中點頭讚許—果然如看的那般,周語緋雖然靦腆過頭,看似懦弱,可是卻是極爲豪爽的。對認定的人,沒有半點的外心。不過,這算是優點,卻也算是缺點。
周語緋見顧婉音只是含笑看著自己,卻是一直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心中不由越發納悶起來。最後終於是忍不住好奇道:“嫂子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顧婉音卻是神一笑,搖頭不言:“一會你就知曉了。橫豎不是什麼大事,你也不必擔憂。”
周語緋對顧婉音十分信任,當下便是果真沒有再問。而顧婉音又說起其他事,便是讓轉移了注意力,徹底將此事暫時拋開了。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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