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我想著……或許是該給父親續絃。.~”顧婉音沉著說道出這幾日一直思量的事。
李氏一愣,心中略一思索便是笑起來:“這個主意是極好的。續絃之後,說不得能讓你父親也收收心,而且也該有人掌管中饋。老夫人一年年的大了,總比不得年輕人有力。再來,顧家這段時間運勢不好,說不得一沖喜,便又好了也不一定。”
顧婉音看著李氏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便道:“這麼說,大伯母是同意了?”
“只是這事兒還要跟老夫人說纔好。”李氏想了想有些擔憂:“說不定老夫人不同意?”
顧婉音低下頭,難得的堅持:“祖母年紀越來越大,漸漸力不從心。如今家裡又沒有人能擔此大任,若長此以往,家中必定會紛,到時候祖母只怕更加糟心。”
“只是,這人卻是不好找。”李氏想了想又道,嘆了一口氣:“你父親年紀也不小了,若是娶個年輕的,老夫妻未免不像話。可是若是要年紀合適的,又只有再嫁的。老夫人是斷不會接的。”
顧婉音微微一笑:“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
“哦?”李氏一愣,心中明白,看來顧婉音這次是早做好準備了?看來這幾日,雖然被扣在周家未曾出門,可是做的事,卻是不。
“大伯母可知曉河南張家?”這幾日,讓三太太幫著打聽過。三太太倒是推薦了幾個人上來,又悄悄的讓人去打探了,倒是有一個合心意的。
“記得。河南的張家,可是出名的世家大族。他們家的兒聽說都極其貌。前朝還出過皇后呢。”李氏也是知曉這戶人家的,心中當下微微一。眨了眨眼疑道:“可是張家似乎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有的。”顧婉音笑著湊到李氏耳邊說了一句話。
李氏目一,頓時冒出幾分欣喜:“若真這麼著,倒是極好的。”
顧婉音抿脣笑道:“可不是?只是這事兒,還得勞煩大伯母去打探打探。畢竟,我也只是聽人說。如何,我是不知道的。”
“嗯,我回去就讓人去打聽打聽。”李氏喜盈盈的將此事包在自己上。說起來,若這事兒真了,收益的也是自己。至以後是不用三天兩頭的擔心二房這頭了。
顧婉音瞧著李氏那樣子。心中也是有些激——這段時間,也真是麻煩李氏了。顧家這麼一個爛攤子,誰接手也是難做。
不過,卻是還有一件事要繼續麻煩李氏的。顧婉音抿了一口茶水道:“祖母那頭。就麻煩大伯母儘量疏通了。”如今在周家不得回去。只能讓李氏去心這個了。
況且,想必那日過後,老夫人是有些埋怨了。加上這麼久也未曾回去看看……
“祖母必定怨我了罷。”顧婉音嘆一口氣。語氣多有些苦。
李氏手握住的手,聲勸道:“我們如何不知曉你的難?你且不用管這些,你過得好了,比什麼都強呢。”頓了頓,又問道:“世子對你可好?”
“世子待我是極好的。”提起周瑞靖,顧婉音脣邊頓時出一笑來。
李氏將的反應看在眼底。心裡也是極爲替高興,只是當下又低聲音道:“你過門也這樣久了。也該清了世子邊伺候的人。若是那些個狐的,儘管攆出去。而且,差不多你也該想著你邊哪個丫頭合適,開了臉收在房裡,也好幫你分擔一二。只是有一點你且記住了,你剩下嫡子之前,無論如何可都能讓旁的人搶了先。.”
聽了李氏的話,顧婉音不知道是該還是苦。李氏說的這些,沒出嫁之前就已經知曉。這樣的作法,纔是一個賢惠大度的妻子該做的。畢竟,小日子和將來懷孕的時候,總不能讓周瑞靖邊沒人伺候。一般來說,也都選的是自己的陪嫁丫頭,一來知知底的好拿,二來也可靠些。
一直覺得很是遙遠,便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今日卻被李氏陡然提了出來。說實話,的心裡……並不好。
看著李氏溫和的目,卻是連點頭應承都做不到。一想到要將周瑞靖邊放其他的人,讓其他人近了周瑞靖的,心裡就慌得厲害,好似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我知道你們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只是這些事,卻是要防範未然。等到那些沒皮沒臉的丫頭爬上了世子的牀,你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與其真有那麼一天,倒不如你自己先做了,也博一個好名聲纔是。”李氏見臉難看,自然就明白的想法。李氏也是過來人,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難?可是有的時候,有些事,卻不是都能如了願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婉音也不是不明白。只是……
擡頭看著李氏,顧婉音緩緩的開了口:“難道非要給他添上許多房裡人,纔算得是賢惠?”卻不這樣認爲。能持家,能替他分憂,能將他照顧好,能將他的家人都照顧好,讓他在外面沒有後顧之憂,這纔是賢惠。
李氏看著那雙晶亮而滿是堅毅的眸子,心裡長嘆一聲,脣了,然心裡那些勸說卻是都說不出口了。
若不是形勢所,誰願意將自己的丈夫分給旁人?
不過好在他們也是新婚,這個事暫時也不急。李氏如此想著,勉強笑了笑:“這些話你記著便是,合適的時候,還是別使小兒。”
顧婉音低下頭,看似順,可是卻給人一種毅然之。
李氏看著難,便岔開了話題:“你婆婆不在這邊,你倒是了許多麻煩。只是對於老太太和他們家其他人,你也該心些。了委屈也別記恨,多年的媳婦熬婆。做媳婦的,哪裡有不委屈的?”
顧婉音心知李氏這是在教,當下便拋開心中的不自在,點頭應了。
李氏便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都是關於如何掌管中饋,如何與婆婆相這些經驗之談。洋洋灑灑,竟是說到天漸暗。
李氏這才站起來,笑道:“我也該回去了。”
顧婉音便起送出門,走到門口,便低聲音道:“多注意些齊氏,齊氏……”那日齊氏被恐嚇,自然記恨,說不得會有什麼作。
“我自然省得。”李氏冷笑一聲:“我就不信了,門都出不了,還能有什麼大作爲?”
“若老夫人同意,大伯母便找機會將這個消息給齊氏。”顧婉音微微一笑,目閃爍間,竟是出璀璨芒:“看看齊氏會有什麼反應。到時候,若是出什麼尾,我們正好抓住,順帶也清理了宅子。誰都省心。”
李氏微微一怔——上下將顧婉音打量一番,越看越是覺得和往日在閨中不同。只是到底哪裡不同,卻又說不上來。
李氏拋開心中的詫異,又低聲音吩咐一句:“若是二太太爲難你,你也不必怕。咱們顧家總會替你做主。中饋方面,你也著些。”
顧婉音點點頭:“我明白。”
直到將李氏送出二門,顧婉音這才轉折返了回去。只是一路上想著李氏今日勸誡的那些話,心卻是漸漸的鬱起來,神也是懨懨的。
丹枝心知難,只是這些話卻是不好勸,當下只得分散顧婉音的注意力:“昨兒世子妃不是在書上看了一道蜀地的菜,說要給世子爺嚐嚐麼?”知道周瑞靖喜歡吃辣,顧婉音閒來無事的時候,便喜歡張羅些各地不同的吃食,既能打發時間,又能一飽口福。
只是顧婉音卻是沒了心,當下搖頭便是一口回絕:“罷了,今日我沒心思弄那些,還是改日吧。”
“世子妃可是擔心顧家那頭?”丹枝又說起顧家,“其實琮琦爺也算是懂事,想必經過此事,以後總能更加。世子妃也不必擔心。”
“嗯。”顧婉音何嘗不知一向話的丹枝這是在開解?只是現在的確是沒有心,便勉強笑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去書房寫字。”
丹枝無奈,只得任由去了。只是想起李氏的話,心中不由也是有些發。且不說此時周瑞靖和顧婉音二人正是濃意的時候,如何容得下第三個人。就是顧婉音若真想通了,人選卻也是個問題。
丹枝一下午,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只是,其他的幾個丫頭也是不知怎麼的,一個個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
周瑞靖回到屋裡的時候,便是察覺出一不對勁來。首先,顧婉音竟是沒有迎上來替他更,幾個丫頭更是慌慌張張的,一副驚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環顧四周也沒找到顧婉音的影,周瑞靖終於忍不住的問出聲來。“世子妃呢?怎麼不在屋裡?”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兒了?是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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