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剝了一顆牛粒塞進了曲竺落下來的手心,角和眼尾都彎了幸福的弧度。
他好喜歡現在的生活,有人給他出氣,有人給他關心,周圍都圍繞著眼疼寵的族人,回頭不再害怕背后的深淵,因為前是牽著他走的手掌,后是看著他的溫目。
這種覺簡直讓人上癮至極。
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安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很久之前為了方便才保存的手機號碼。
“小啊,今天早上巡墓,看到了一些東西,你是不是來過了?”
是看墓園的李大爺。
安坐直,神有些嚴肅的回復:“發生什麼事了嗎?”
李大爺拍了張照片,是一個黑大理石臺的邊角,上面是一束新鮮的百合花,奇怪的是,百合旁邊還放了一小束干花,那花看起來有些眼。
“有人為你父母送了花,你知道是誰嗎?”
安愣住了,胡回了一個知道就收起了手機。
他看了看廚房,又看了看邊,緩緩垂下了腦袋掩飾緒。
曲竺笑瞇瞇的從兜里掏了一個玫瑰糖出來,親自拆開喂到了龍崽的里。
“生活有點苦,那就吃點糖嘛。”
安倏的抬頭,心中藏的一個疙瘩緩緩消失。
“……草甸花,干花就是草甸花……對不對!?”
曲竺:“嗯。天沒亮就去的,放心,沒人看見。”
“龍窟的草甸花,是整個龍窟最脆弱的東西,它們扎嚴冬,發于春夏,千萬年來在龍的照顧下,擁有最好的寓意和祝福,我和你一樣不會忘記他們,得到龍的祝福,靈魂會永久安息。”
“我聽謝時殷說安安吃紅燒排骨?”曲竺寬一笑,手點了點龍崽的鼻尖,“今天你大爸爸只帶了牛,改天小爸爸學會了親自給你做啊。”
第71章
曲竺和屠蒙在江城留了下來, 謝時殷直接將北區的一套別墅送給了他們,曲竺是一生備寵的亞龍,所以很是用,但屠蒙可不愿意別的龍承包所有東西。
當然, 作為“報酬”, 他很快就將莊邱運作了出來。
謝時殷心中憋著氣, 他知道,只要換位思考一下他的阿竺, 屠蒙就氣的想殺人, 更何況這只龍等待伴等了好幾百年。
不過,饒是在危險邊緣游走多年的他,也不知道謝時殷用了什麼手段,將人變了那個樣子。
莊邱如今眼神混沌, 見人就躲,尤其懼怕穿黑服的年輕男,一張說不清楚話語,渾上下一個傷口都沒有, 卻在初春的寒氣中瑟瑟, 再也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寶石商的模樣,可見謝時殷在莊邱這里留下的心理影。
估計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謝時殷在那短短的十分鐘之做了什麼。
但為了龍崽,這個人死不足惜。屠蒙也淡漠的很, 死活不論,將莊邱給“療養院”來接人的車子上一扔, 拍了拍手, 算是徹底解決了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類。
曲竺最近在家練習做飯, 屠蒙總舍不得他這些, 但曲竺這次的態度異常強,說什麼都要學會紅燒排骨。
屠蒙沒有辦法,只好整天為老婆打下手,蹲在料理臺旁邊充當一個沒有的排骨切割機。
凡是做出來功的菜品一水的送往云境,而不功的曲竺也不會浪費,盡數填進了屠蒙的肚子。
幾天下來,將這只大龍的臉都快喂綠了。
不過好在又等到了一個周五,周五是安放學的日子,曲竺一早說了要出去轉轉。
謝時殷混跡商場多年,早擁有了人類圓的事方式,不僅將之前準備好的那些“小禮”為曲竺和屠蒙送了過去,還在送安上學的時候提醒了一句。
“今天就放假了,我記得安安約好了和爸爸們一起去逛家城,讓曲竺爸爸來接你,好不好?”
自從“綁架案”過后,安幾乎是被謝時殷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保護了起來,每天無論再忙,都是車接車送,為此推了不知道多會議和工作,安找謝時殷談了幾次無果,只好任由男人親自“伺候”。
“你不來嗎?”安吸溜了一口米粥,里面摻雜著瘦丁,是謝時殷特意一大早起來做的。
謝時殷笑了一聲:“不了,我去公司理一些事。”
安哪里不知道謝時殷的小九九,只是因為重他,所有男人才會顧及他邊的一切細節,留夠一些私人空間。
在兩只龍的陪護下,謝時殷也能安心些許。
年將喝完的空紙杯塞進小袋子里,抬眸道:“我找老公的眼可真好。”
謝時殷眼神暗了暗,安微微一笑,解開安全帶的扣子,傾過去吻住了謝時殷的角。
親,氣氛旖旎。
安只會在每次被欺負的狠了,的急了,才會嗚嗚咽咽的喊幾聲老公,哪里會在神志清楚的時候這麼喊他。
乖的不得了。
謝時殷手扶上來,撐住了年巧的下顎,里里外外將人吻了個遍。
最后分開的時候,安的瓣已經紅的不像樣子。
“……我以前哪里會想到,有朝一日我會在校門口和一個開豪車的大帥哥接吻。”安了謝時殷的耳垂,“晚上等我回家啊謝龍龍。”
謝時殷看著他笑了一聲:“好,等你回家。”
凌谷自從上次安被綁架,走在校園中總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甚至不忘拉著安的書包帶,生怕自己的小姐妹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被捋走。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不知道,你丟了的那天晚上,謝時殷差點將整個江城都翻過來——”
還有他的“闖禍”的小綿羊也被他自覺打冷宮了!
安“啊”了一聲,聽著凌谷接著道:“我,陸執,甚至還有宮隨,一龍負責一個區,全都在找你!陸執最開始怕刺激到謝時殷,拉著我都找了一圈才敢打電話!”
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次是我大意,沒想到假司機帶著麻藥。”
“害,這什麼麻煩嘛,只要你好好的,就什麼都好了!我聽陸執說過,謝時殷發起火來瘋的很,要真把他惹了,準沒有好果子吃!那可是要命的事。”凌谷說著勾起安的肩膀,“你說那幫人類,綁什麼不好居然綁你!這不是給謝時殷的心窩子里面捅嘛!怎樣?綁你的人還活著嗎?”
安想了想,莊邱那樣應該算是活著,于是他點了點頭。
凌谷反倒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還活著呢?在江城?在謝時殷的眼皮子底下?”
安嗯了一聲。
凌谷:“嘖嘖,所以說陸執輕易不愿意和謝時殷對著干,能守著老婆三百年的龍,只對老婆溫,對其他人,那估計都是變-態——”
安佯裝擰了一把凌谷的小腰:“別這麼說他,謝時殷可好了,他可會說話做事,就連屠蒙爸爸那樣的大龍都對謝時殷刮目相看。”
“可以啊崽,學會維護老公了,不錯不錯!不過……哎,我還沒見過新來的那兩只龍,他們真的是你的龍父嗎?”
安點頭:“改天大家見一見你就知道了,我小爸爸年輕時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現在也有七分相似,而且我小爸爸……長的超級,我大爸爸超級酷。”
“?”凌谷瞪大眼睛,“我還第一次聽見你這麼形容一個人,所以這是一對又酷又的組合?”
安拉了拉書包帶,補充道:“而且兩只龍都很颯。”
凌谷聽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家伙那我在你眼中是怎麼樣的?”
安看了凌谷兩眼,認真品評道:“像一朵太花。”
凌谷歪頭,一路扯著安進了教室,想讓他改掉太花這個“俗氣”的稱呼。
一直到課堂開始,打門里進來一個老師,兩個人才安靜了下來。
不,應該是全班人都安靜了下來,大家抬頭看著講臺上溫文爾雅的陌生男青年,一時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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