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道:“是我,師尊,您現在與凌微師叔在一起嗎?”
“嗯。”
“那就好。”言燼此刻才終于是放下了心。
但接著他便想到了什麼。剛想詢問師尊您有沒有到古伯父時,清虛便打斷了他,道:“燼兒,你是什麼時辰出生的?”
言燼一呆。
啥?
師尊冷不丁的詢問讓言燼懵了一瞬。
等反應過來后他更懵了。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這讓言燼薄了,最后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腦海里全部都是師尊這是怎麼了?
清虛耐心等待著。
因為只要他一回答,清虛就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燼兒。
最后,言燼默默道:“……我不知道。”
清虛這才收起了防備。
是真的。
等確定了是真的那就好說了,清虛道:“你和斷圯現在如何?”
言燼回答道:“我和斷師弟都無事,您與凌微師叔放心吧。對了,古朗兄也在我們這,您若是到了古伯父的話便告知他一聲。”
這句話讓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古家主心頓時激了起來。
他連忙推開礙事的夙弟,來到了清虛邊對著玉佩聲音抖道:“燼兒,朗兒……朗兒在你那嗎?”
言燼聽到古伯父的聲音后道:“對。”
古家主很這樣激。
簡直是喜極而泣。
他繼續問道:“你是怎麼到古朗的?他現在如何,你們現在的地方可還安全?你們三個沒有傷吧?”
言燼耐心回道:“伯父放心,古朗兄現在暫時沒事了,元嬰也保住了,休息一段時間即可。我與斷師弟也無事,伯父不用擔心。”
短短兩句話讓古家主一直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他攥著玉佩,心里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只覺得慶幸又欣。
古家主向一旁站著的清虛,然后直接越過古夙拍了拍清虛的肩膀,激之溢于言表。
清虛有些莫名。
但看表他知道古家主是在激他,所以便搖頭表示無事。
他并不知道古家主想表達的含義。
古家主其實是在說:謝謝你給我古家生了個好侄子。
被再次推離清虛旁的古夙看了眼他兄長,最終沒說什麼。
因為時間有限。
所以言燼索便把玉佩給了古朗,讓他親自跟古伯父說。
古家主在聽到兒子聲音后先是心口一松。
但在得知是被誰害的后,古家主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不僅他,就連古律等其他長老們表都很難看。
古家和樂家關系一向很好。
卻未曾想他們竟然背地里算計朗兒,也在暗地里覬覦燼兒的神兵!
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古家主暫且忍下怒氣,道:“你現在如何?既然元嬰還未痊愈,記得盡量別使用靈力,否則會引起再次破裂。”
古朗道:“您放心吧,我沒事。”
“嗯,照顧好自己。”
“哈哈,這就不用您說了,您不知道我在燼弟這多舒服。燼弟脾氣可比你和叔父們好多了,我想吃啥吃啥,什麼活都不用我干。守夜也是他和斷圯守,哈哈哈。”
古家主:“……”
古朗繼續興致說著:“對了,您要是不開的話就不用來找我了,您放心,我很安全,我覺得我跟著燼弟他們就行了。”
“……”
長老們看著古家主那逐漸變得青紫的臉,眼皮都跳了下。
就連霄宮宮主都忍不住幸災樂禍。
這時,從玉佩里又傳來了一道聲音:“言燼,那個酒分我點唄。”
霄宮宮主登時一凝。
他道:“昶兒?”
玉佩那頭的喻昶也是一愣,隨后驚喜道:“誒!師尊,是我!”
霄宮宮主道:“你與言燼他們在一起?”
“對啊,我們四個在一塊呢。”
那基本應該是沒事,畢竟言燼和斷圯有神兵,這讓霄宮宮主松了口氣。他繼續道:“你們現在在哪里?”
“不知道,這里黑的。”
“那你們就在原地等著吧,我們看看能不能過去。”霄宮宮主嚴謹道。
“咳,沒事,找不找都行。我和古兄跟著言燼和圯弟他們好的,跟著您和師叔們還整天挨罵。”喻昶嘆息道。
霄宮宮主:“……”
此時此刻的霄宮宮主也出了一與剛剛古家主一樣的尷尬神。
尤其是面對眼前的清虛和凌微。
就更加尷尬。
心里想著這兔崽子真是讓他丟死人了,等找到后看他不打死他!
玉佩靈力有限。
若是都用在說話上很快芒便會消失。
在得知了言燼他們和大部分人都在一起后,其余宗門的人便也順著玉佩指引的方向而去。
*
這邊。
眾人又停下來歇息了。
是邰清河讓歇息的,因為他走不了。
但他自然不會說是自己走不了,他說的是讓眾人都歇息一下。
其實除他以外所有人都不累。
不過誰都沒揭穿,生怕被邰清河給惦記上。
言燼坐在河邊休息。
是的。
他們到了一條河,一條渾濁的長河。像極了冥界的那條忘川河,森無比。
現在眾人都從斷圯那獲取食。
雖然就分給每人一個靈果,但加一起其實不了。
但不給還不行。
在這種況下吃獨食是什麼況顯而易見。于是言燼便只好假裝有靈果,但是不多,可以分他們一些。
至于為何是從斷圯那獲取。
那是因為斷圯自己拿走了言燼的須彌戒。
這是讓言燼最驚愣的地方。
他沒想到斷圯竟然會這麼做,因為這顯然不符合斷圯一貫的行為。
當時言燼都怔住了。
或許在別人眼里是斷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搶走了言燼的須彌戒,但言燼卻能從締結的道契約那覺到一微弱的緒。
那是保護。
他不想讓自己到危險。
這種覺讓言燼一時間有些微妙。
他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覺,因為這種緒不該出現天生冷心的斷圯上。
但這種況出現了。
這代表斷圯一直在觀察著其他人的行為,并努力去學。
言燼的腦海倏然閃過了一些畫面。
那是他們之前來西洲的路上,一對道中男修買了一個花環送給他的道,他的道當時輕輕笑了一聲。
當時只是隨意瞥了眼。
可現在想來,難不斷圯一直給他花環是因為這個嗎?
這個發現讓言燼手指一。
心里也有些抑。
而此時的他并沒有發現邰清河一直在暗看著言燼。他很厭惡言燼,或者說是厭惡言燼那與他師尊前道相似的容貌。
沒人知道。
邰清河其實對他師尊有一種的。
他慕他的師尊。
所以心總不想承認那個畫像里的人是他師尊的道。人都已經死了,自然就已經為過去了,還占著位置做什麼?
而他這次來仙府跡就是為了這個。
他想為師尊得到一個大乘期的稀世寶,這樣師尊就能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了。
他就不信自己取代不了一個死人。
師尊三千年就收了他這麼一個徒弟還不足以證明他喜歡自己嗎?
言燼似有所轉過頭。
邰清河立馬收回了視線,假裝沒看他。
言燼眉頭微蹙。
“怎麼了?”古朗見到言燼臉不對,不開口問道。
“無事。”言燼搖了搖頭。
此時其他人正在從斷圯那領取靈果,這讓斷圯表愈發寒冷。看得出來他不喜歡和這麼多人接,但斷圯卻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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