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虐文 大師兄失憶以后 64

《大師兄失憶以后》64

或者說是虞睿。

他的封姓乃是隨了他的師尊。

當見到清虛的第一眼,老祖眼睛就瞇了起來。

因為他從未看過這種命相。

生機全無,無論走哪條路都是十死無生。

按理說這種乃早夭之相,可他卻一路活到了現在。

這是不容易的。

因為若是換夙兒在他的位置上,夙兒或許都不一定活得下來。

所以他欣賞那孩子。

“前輩這句話是何意思?”言燼臉一變。

老祖緩緩起,背對著言燼,道:“你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而不是你師尊。”

言燼薄了一條直線,沉默了下來。

老祖向言燼,道:“說吧,為何要給自己設下這種死陣,你可知后果?”

言燼睫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言燼著潺潺流水的瀑布微聲道:“這事還您能夠幫我保。”

“哦?那你跟祖父說說原因,祖父可以考慮考慮。”

言燼無奈。

他的手指蜷了蜷,然后低聲道:“我只是覺得我這樣做比較好,對任何人都好。”

老祖‘嗯’了一聲。

“我做了一件錯事,害了很多人。”言燼眼眸黯淡,他著波粼粼的水面,啞聲道:“其實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我從未想過會害了我師尊。”

言燼其實從未恨過斷未酌,不管前世還是今生。

源頭皆是因他,所以何必怪在別人上。

他只是很恨自己。

從一開始言燼就無比清楚斷圯的格,也明白自己若是扎進去可能會得到的結果。

但他仍然做了。

因為他想放縱自己一次,他想拼了這條命來賭。

Advertisement

哪怕最后結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認了。

可他從未想到過最后會是那樣的結果。他害了師尊,害了宗門,害了所有的師兄弟們。

“師尊對我很好。”言燼啞聲道。

前世的時候哪言燼墮魔,清虛也還是警告了所有仙門。

他說——

哪怕言燼墮魔,但念在師徒之,若在他未出手況下其他仙道宗門對他下手。

那麼別怪他清虛以同等手段回敬于你。

這是清虛道尊的原話。

在修真界里有過很多正道門派中墮魔的弟子,但還沒見哪家師尊會說這話。

畢竟正道都惜羽,誰都不愿意和魔道沾染。

但想到清虛道尊那個狠辣的格,其他仙門不得不把這話放在心上。

這也是言燼前世在金丹期就墮魔卻活了下去的原因。

“我年時師尊曾對我說過,他最看不起的便是自盡的懦弱之人。”

但師尊最后卻死于自絕。

小師叔也曾對他說過,他師尊最在意的便是他與宗門。

可最后最在意的徒兒卻洗了他的宗門。

他不知道師尊自絕前在想什麼,但一定是在后悔收了他這個徒弟吧。

不知不覺,一滴又一滴的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老祖著落淚的言燼,一時間看到了夙兒當年的影子。

兩千年前夙兒和封睿分籍,他就是坐在這默默地攥著棋子抿著落淚。

他瞄了眼言燼。

果不其然,言燼的手中也還攥著剛剛那枚未落下的黑棋子。

第60章 凌微出關

凌微落淚的時候一般都是倔強地抿著,沒有毫表

哪怕眼眶通紅。

Advertisement

仿若表和眼淚不是在一張臉上。

言燼這點并不像凌微,他的淚帶著一種絕的黯然和蒼涼,但是卻自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理智。

這點倒有些像他師尊清虛。

清虛的格就很理智,哪怕心在極度難的時候也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和理智。

老祖著言燼,忽然開口道:“燼兒。”

言燼抬起淚水模糊的眼眸。

老祖出手示意道:“把你手上的棋子給祖父。”

言燼有些茫然。

不明白對方為何忽然說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可此時言燼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緒了。許是抑太久,所以他并沒有管老者無理的要求,而是收回了視線。

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緒之中低低落淚。

“哈哈哈。”老祖再也忍不住的被逗得笑出了聲。

笑得他難以抑制。

當年也是眼前這一幕,古夙攥著棋子怔怔落淚。老祖擔心他把自己棋子攥碎了,讓他先把棋子給自己。

想古夙聽到這話只抬頭看了他爹一眼。

接著便不管他。

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緒中著水面哭,那意思明確表示了‘我很難,你別打擾我哭。’

現在言燼也是如此。

他在發泄緒。自重生以來他還沒有發泄過,所以不想到打擾,想全部發泄出來。

他真的抑太久了。

哪怕耳邊聽到了老祖笑聲他都沒管。

說也奇怪,若是正常況下言燼絕不會如此。可那老者似乎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就好像一個溫慈祥又充滿智慧的長者。

可以傾聽你任何的煩惱和委屈,并給予你安

Advertisement

讓你不有一種想把自己全部的委屈都發泄出來的沖

而言燼也確實這樣做了。

老祖之后也沒有再打擾言燼,再過了約有一兩個時辰以后,老祖才對著言燼喂嘆道:“這麼喜歡他嗎?”

言燼微愣。

老祖笑地用溫熱手掌輕了下言燼腦袋,道:“這修真界發生的任何事祖父都知道,所以你可以不用顧慮地告訴祖父。”

言燼不知道老者這句話指的是什麼。

他指的是知道自己喜歡斷圯。

還是別的什麼……

言燼有心想問,可看著老者那雙仿佛早已悉一切的睿智眼眸,言燼登時把話又咽了下去。

言燼慢慢收回了視線。

過了不知多久后,言燼才低聲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覺。”

在見到斷圯的第一眼,言燼就有一種很莫名的

就仿佛他們很早以前就見過面了。

當晚他還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老祖聽到這,背著手詢問道。

他夢到了一個類似于斷圯長相的人。他一襲白,赤腳走在寒冷的冰面上。

然后言燼便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夢里的自己淺笑道:“這位道友,可否問個路?”

對方轉過頭來,那張俊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黑眸就如那冰雪一般結著冰。他全上下沒有一丁點生氣,本不像個活人。

他只看了自己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朝著前方而去。

之后這個夢就結束了。

其實后面還做了一些其他的夢,但都是零零碎碎的畫面,沒有這個這麼完整。

自那以后,言燼就有些不控制地關注斷圯。

盡管他很清楚這樣下去的結果。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就好像他已經深深抑了這種千年,乃至萬年之久。

老祖看著言燼略有悲愴和黯然的神,聽著他說的話,不微微搖了搖頭。

他其實早就看到了言燼的命線。

言燼的命線和正常人不同,千萬縷十分復雜。

就好像是一盤棋局,有無數個走法。可言燼的命線卻是不管走哪一條路都是一個結局。

而那個結局還是個死局。

比清虛的命還要絕。

言燼師尊的命相是有來世的。

可言燼卻沒有。

也就是說這是他最后一世,要麼飛升,要麼就此斷絕在這一世里。

“燼兒。”老祖忽然開口了。

言燼下意識抬頭。

老祖緩緩來到了言燼邊并坐了下來,接著示意言燼把手出來。

言燼不明所以,但還是出了手。

老祖握住了言燼的手腕,他只輕輕點了點,言燼手腕的那個嗜心陣便被抹去的無影無蹤了。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