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十多塊上品靈石。
言燼了眉心,他倒沒想到這個唐皓倒還富有的。
“你是雷電靈,這個對你應該有用。”言燼把里面一顆蘊含著雷電的雷金藤給了后的祁霖。
祁霖呆了。
這種近乎金丹中期的高階靈藤,是需要攢夠一萬奉獻點才能在宗門換取的。
沒想到來一趟境就恍恍惚惚得到了。
宗門有規定,若是自己在境歷練,得到的寶是可以留下大部分的。
所以說言燼可以隨意送人。
不過言燼并不知道其他師弟妹們是什麼靈,所以把里面一些細碎的小東西和上品靈石給了師弟妹們后,其余的東西就都給了暮長老。
讓他放到宗門的藏寶閣里。
到時候可以讓宗門的弟子們用奉獻點換取。
“這個法里面的法陣雖然被我破了,但里面蘊藏的東西還是玄妙的,修改一下可以當護山大陣。”言燼道。
暮長老著手中的儲戒,不開口道:“你……自己不留下點嗎?”
言燼:“不用了,沒什麼合適我的。”
暮長老微凝。
他看著這位未來會為宗主的宗主,心里第一次有種微妙的復雜緒。
眾弟子們手中都拿著大師兄給他們的上品靈石。
這算是大手筆了。
畢竟每人大概四塊上品靈石左右。
要知道一塊上品靈石就抵得上一百塊中品靈石。
而宗門每個月給他們的份例是每人五十塊中品靈石,外加兩顆靈丹。
所以說他們這次算得是發大財了!
可此時卻沒一個人笑得出來。
因為……
大師兄的手傷還十分猙獰骨,可他自己卻并沒有管。
不,也算是管了。
就簡單地施了一個止,吃了顆療傷丹藥后就沒有其他后續了。
于是,祁霖忍不住了。
他看著大師兄走到喻昶那邊查看他傷勢時,便來到了他邊小聲開口道:“大師兄,你的手傷太嚴重,我給你包扎一下吧。”
其余師弟妹們也都走了過來。
雖然沒說話,但眼神都是那個意思。
包括有些不自在的斷離。
言燼愕然。
他低頭看了下自己傷的手,才終于反應了過來他們在說什麼。
其實言燼已經習慣了。
在前世里,因為他魔界所以避免不了廝殺。
幾乎天天都有傷。
比這還嚴重的傷多的不勝枚舉。
開始自己還療傷過,后面他就放任了。讓傷口自去好轉,沒再管過。
于是言燼抿抿搖頭道:“無礙。”
祁霖卻不聽。
幾個師弟妹們對視了一眼后便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輕輕摁著大師兄的手臂,另外幾個則快速拿出包扎的傷藥出來,然后由細心的小師妹上藥包扎。
言燼手指微。
他看了看師弟妹們后,最終還是選擇了默認。
喻昶看到眼前這一幕不有些羨慕,同時也有點想念他的同門師兄弟們了。但轉念一想就算是他宗門的人在他旁邊,也頂多是給他塞一堆的丹藥。
上藥是不可能的。
于是喻昶頓時又覺到自己的心有點疼。
言燼那一只傷手由著師弟妹們折騰,另一只手則拿出了他師尊給他的高階療傷靈丹遞給了喻昶。
喻昶也不推辭。
因為喻昶父親是修真界有名的丹修大師原因,喻昶以前總拿靈丹送言燼。
他們之間不用分那麼清楚。
于是喻昶吃了丹藥以后便松了口氣道:“幸好你來了,否則老子今天就死在這境了。”
言燼問道:“萬劍山為什麼要對你手?”
一聽這話,喻昶頓時大怒道:“我哪知道!一群小人!”
說完喻昶忽然反應過來了什麼。
他轉過頭一看,果不其然萬劍山那群其他弟子趁著沒人管他們的時候逃跑了。
不過沒事。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等出了境后再讓他爹給他報仇!
“我先打坐療傷,一會再跟你說詳細經過。”喻昶對著言燼道。
“嗯。”言燼頷首。
接著喻昶便閉上了眼睛開始打坐療傷。
祁霖等人則繼續小心上著藥。
至于暮長老則戒備著四周,防止突發況。
言燼看了看小師妹上藥的緩慢程度,心里明白估計一時半會包扎不好,于是便也闔上了眼,打算小憩一會。
祁霖看到大師兄似乎睡著了,于是發出了一個‘噓’的手勢。
其他師弟妹們點了點頭。
上藥的小師妹則下手更輕了幾分,生怕擾到大師兄。
等言燼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后了。
他看著已經完全上好藥的手,了發現果然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雖然他不怕疼痛,但不疼自然更好。
此時喻昶也已經好轉的差不多了,他看到言燼醒來后便長舒一口氣,道:“你總算醒了。”
言燼看著喻昶垮著的臉,道:“怎麼了?”
“啊!我想問問你有什麼吃的,但你師弟妹們跟防狼似的盯著我,我只能等你醒來了。”喻昶無奈道。
這只是一個小傷而已!
他重傷瀕死的人都沒有這麼脆弱好麼?!
言燼聞言了旁邊那臉有些紅的師弟妹們,不由輕笑了聲。接著他便拿出了自己的須彌戒。
正好里面有之前攣冰塞進去的食,烤和果子之類的。
言燼都沒有過。
喻昶看到烤和果子等吃的后眼睛都直了,他看了看言燼,然后狀似思考般的嚴肅道:“有一句話做救命之恩要以相許,你說,要不咱倆湊合湊合結為道算了?”
任誰都聽得出喻昶這只是兄弟之間的調笑。
可就在此時喻昶原本安靜的本命劍卻倏然出鞘,接著便沖著喻昶腦袋打去。
喻昶被劍柄直接給錘暈了。
錘暈前他還艱難說了句:“我……只是……說說……而已……”
然后……
然后他就徹底暈了。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便轟然大笑出聲。
就連言燼的眼睛都不由染上了幾分笑意,但想到了什麼,那雙眼眸里的笑又逐漸淡了下去。
略有微黯。
第22章 在所不惜
雖然言燼手傷并不是致命傷,但所有師弟妹們還是覺得先讓大師兄傷口愈合后再繼續趕路比較好。
暮長老也有這個意思,所以就沒有趕路。
而是在原地過夜了。
盡管在境就沒有黑夜白天之分。
篝火燒的很旺,眾人在把之前的烤重新復烤一下。這樣味道會更好點,畢竟涼了口不好。
攣冰有點不開心。
但因為是主人給出去的,所以它只好委委屈屈的同意了。
喻昶醒來后就看到了一旁的言燼。
言燼正坐在火堆前休息著。
他的眼眸深沉,火映的言燼側臉有些暗,他好像沉浸在了什麼緒里面。
“言燼。”喻昶了言燼一聲。
言燼轉過了頭。
他看著喻昶慢慢起,微微道:“醒了?”
喻昶頷首。
接著他便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言燼旁邊的烤后便毫不客氣地拿了過來吃。
言燼并不在意,隨他去了。
“那個,你……”喻昶一邊吃著,一邊猶猶豫豫地瞅向言燼。
“怎麼?”
“沒……我就是想說……嘶,算了。”
喻昶有些懊惱。
他其實是想問言燼你現在和斷圯之間怎麼樣了?
但想到言燼才為斷圯了他師尊責罰,現在談起來豈不是又在勾起言燼的傷心事?所以他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言燼大概猜到了喻昶想問什麼。
他并不知道喻昶是出于和自己的關系想問,還是單純想知道關于斷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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