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の曙】

周啟明的眼神很欣：“真好啊。手結束后，是不是可以很長一段時間不用擔心病變度了。”

“理論上來講，是這樣沒錯。”

這場手進行了5個小時，陸言剝下了周啟明的眼//角/，并且換上了一張新的。

手結束后，他對小丙道：“暫時不能繼續做手了。”

小丙眉頭蹙，表有些擔憂：“我明白。陸先生，你要好好休息。”

陸言結束工作，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唐尋安，而是回到了研究所給他安排的單間。

說是單間，擺設其實和他在K市的房子一樣。只不過了一些掛件。

從屠宰場回來后，他一直沒有測過自己的相關數據。

陸言解開了袖扣，看著長到了手腕的魚鱗，低聲道：“系統。”

很明顯，系統知道陸言想問什麼。

[靈力閾值9600，病變度81.2。]

[您擁有較高的靈力閾值，和較高的病變度。這讓你的已經到達危險的狀態。萬幸的是，因為你的堅持，其他人暫時不知道數據。]

“是因為，污染源切除手嗎？”

[不全是。]系統變得語焉不詳。

[我想，也許我們是時候回家一趟了。我的寶。]

因為頭疼，陸言一時之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回K市嗎？”

[不，拉萊耶。]*

作者有話要說： *拉萊耶：小土章魚給的坐標。

第141章 、141

141

在聽到系統的話后, 陸言的意識恍惚了一瞬。

“那里有什麼？”

[海綿寶寶。]

不知道為什麼，陸言又有了把系統掐死的沖。

系統發出了低沉的笑聲：[不要生氣，既然是回家, 當然是有親人啦。]

陸言不再言語。

新長出的魚鱗有些微微的刺痛, 火辣辣的疼。

陸言給自己接了一缸子水, 泡了進去，這才覺舒服不。

陸言幾天沒看手機, 發現自己的天啟論壇賬號收到了不私信。有人開出了三百萬貢獻點的天價, 請求陸言幫忙做一下污染源切除手。

他點進去看了一下聯系人的個人主頁, 這個人ID是帝釋天。在第五區, 沒有加特別行部。如今排行榜上第四。

第五區是一個奇特的地方，政教合一，君權神授。因為特殊的社會結構，特別行部在第五區的勢力十分式微, 像是吉祥。

世界上沒有不風的墻，總會有人通過部渠道, 得到一些相關消息。

陸言選擇已讀不回。

畢竟以他現在的狀態, 繼續做手會比較危險。更何況陸言也不缺錢。

除此外，陸言還收到一條系統通知, 是在兩個月前。通知他上了論壇的高級職稱排行榜。

這玩意除了不能匿名外, 沒什麼太大壞。在總部的商場里買東西能打折，還有專門的研究團隊負責研發單獨的特效藥。

陸言打開榜單看了一眼，自己的排名在19。不高也不低。但是因為在短短一年時間里異軍突起，莫名在部論壇里有了一批鐵事業。

每個月月初排名更新, 倘若諦聽的排名往前挪，這些事業在論壇敲鑼打鼓，就像是過年一樣高興。

不過陸言對此倒是沒什麼興趣。他點進去幾個論壇的表白看了幾眼, 然后關掉了手機。

系統發出一聲冷笑：[有些發帖人是總部的工作人員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增強高級天啟者對人類的認同，偏偏有的人就吃這一套。累死累活的，就是不想讓支持自己的人失。此可以@米迦勒。]

陸言思考了片刻：“正向反饋的確很重要。”

倒也不能說這種行為是一種欺騙，像是陸言，他不吃這一套，論壇里的彩虹屁再多，也無關要。

總部已經在催他寫屠宰場的行報告了。

這次屠宰場行，陸言的陣營是黑屠夫，自然沒辦法寫進報告里。

陸言選擇的刪減了部分容，在浴缸里喝著冰凍椰，泡著熱水用筆記本電腦寫完報告。

寫完后，他順手打開聯絡員李主任的賬號，問：葉良山找到了嗎？

大晚上了，李主任居然還沒睡。

-找到了。01把9號帶到了屠宰場，除此外總部還派人清繳了獵犬基地，找到了另一個實驗詹以寒。

這也是最近天啟者部的一件大事。獵犬基地可能是有史以來消亡的最快的S級污染區，8月剛評上，12月就沒了。

-但是很憾。01在此前似乎對詹以寒進行了一些污染改造。我們解凍的時候，詹以寒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征。

系統冷笑：[假的。是詹以寒已經為污染，于是總部直接下達了清理指令。]

[說一解凍就死了，不過是為了照顧其他實驗的緒罷了。]

第一研究所最初的10個志愿者，剛好為了兩個對立面，最后只剩一半還活著。

諦聽：那什麼時候可以解除長嘉的海霧？

李主任：理想的話，也許明年就可以……

這件事，說起來也很犯難。

葉良山并不愿意前往長嘉島，吞噬海霧。他是社恐，從生命艙里解封后，一直都呆防治中心安排的房間里，沒踏出過門一步。

陸言琢磨了一下時間，詢問：“最近不行嗎？”

他想在去拉萊耶之前，看見長嘉解封。

李主任頓時一愣，隨后回答：“好，我立刻向總部爭取。”

別看李主任表面只有一人，但實際上，背后有一整個團隊一起工作，都是為了陸言服務。

這還是諦聽頭一回向總部提出要求，引起了有關部門高度重視。

唯一比較為難的，是負責照顧葉良山的聯絡員謝海青。

他推開門，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一地的垃圾。有漢堡包裝紙，吃了一半的薯條，空的可樂瓶，黏在地毯上的油。茶幾上更是擺滿了空盤子。

謝海青嘆了口氣：“吃點垃圾食品啦。不是有其他吃的嗎？”

葉良山沒有回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上面正在播放沒什麼意義的電視劇。

好在，這幾周下來，謝海青也習慣了對方的答不理。

他擼起袖子，開始打掃衛生。

這些本來應該由保潔負責，只是葉良山在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會發應激反應。躲在床底不肯出來，因此只好由謝海青全權負責。

葉良山把自己埋在壘山的漢堡盒子里，他的目落在屏幕上，眼神卻沒什麼焦距。隔一會，兩個巨無霸漢堡就被他吞進肚子里。

盡管吃的很多，但葉良山并不胖。反而有點營養不良，整個人小小一只，宛如還在條的青春期年。

在還是普通人的時候，葉良山因為喜歡胡吃海喝，重幾乎和高持平。

只是自從他覺醒了巨噬這個天賦后，卻一天比一天瘦削。

葉良山最瘦的時候，像是一剛出土的木乃伊。

當初在研究所的時候，葉良山最怕聽見的，就是研究員說不給吃飯。

不吃飯的話，他的胃會不聽話的去吃掉其他臟，很疼。

如果切開葉良山的，就會發現因為畸變，他有一個幾乎占據腔所有空隙的胃，和小的像是玩模型一樣的心臟、肺和其他組織，腸子更是萎到頭發大小。

從生命艙出來后，他說的第一個字，就是“”。因為的太厲害，剛被人從生命艙里抱出來的時候，葉良山差點沒忍住吃人，費了老半天勁，才把他從別人上拉開。

因為這一舉，葉良山差點被認定為污染。好在經過檢測，病變度只有72.3。

把他從生命艙里抱出來的人就是謝海青。他的肩膀上有一個深深的咬痕，因為缺了一點皮，往凹陷。

在為葉良山的聯絡員之前，謝海青在第八研究所里工作，負責類污染可食用化改造。

總部認為，吃經過改造的食明顯比漢堡、薯條、泡面這些東西合適。不過葉良山對此并不興趣。只好滿足了他吃垃圾食品的需求。

大白天，房子里拉著窗簾，黑漆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