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要是為了降低病變度。唐尋安的龍尾到現在也沒辦法收回去，很影響活。

陸言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問系統：“上次你跟我說，唐尋安也可以做污染源切除手。是切哪兒？”

[肋骨。]

[當初移植的污染源是脊椎骨。經過這麼多年融合，他上的其他部位也發生了畸變。切掉后，會在3到5個月，長出新的肋骨。]

小甲打完了針，松了一口氣，開始收拾旁邊的醫藥箱。

他本來還想問問唐尋安這次任務的經歷，但是既然陸言來了，打擾人家小，顯然不合適。

就在小甲收完東西，準備跑路的時候，他耳邊響起了陸言平靜的嗓音：“記得關監控。”

研究員甲：“……好的。”

陸言又道：“系統。”

系統忍辱負重：[我走。]

陸言在唐尋安的邊坐下：“我今天收到總部發來的消息，確認01死亡。并且在屠宰場找到了9號的生命艙。”

不出意外的話，9號很快就能解凍。等長嘉重見天日，神國行才能算圓滿結束。

這次任務雖然沒有簽合同，但結果卻比他們想象的還好。

連高級天啟者都沒有折損一位。

天啟論壇上，關于X市屠宰場的帖子，已經討論瘋了。參與任務的不人，都收到了長串的表白，像極了什麼狂熱追星論壇。

陸言大半夜登陸看了眼，發現表白暴君的人是最多的。于是沒忍住把“暴君”和“唐尋安”設定了屏蔽詞。

如果他沒這麼干，大概會發現，隔了一天，論壇里全都在討論他和唐尋安的婚事。

陸言解開了外套的扣子，躺到了唐尋安邊。

幾乎不需要暗示，唐尋安的尾挪了過來，搭在了他的腰上。

陸言挑起了眉：“這麼乖嗎？”

唐尋安低下頭看著他，神很是縱容：“你喜歡，就可以。”

陸言的確喜歡的，可惜現在唐尋安很清醒，堅決不讓他尾部。未免讓他覺得有些憾。

就像是西瓜沒有吃到最中間的那口。

趁著現在氣氛還行，陸言驟然詢問：“你有想過變不回來要怎麼辦嗎？”

唐尋安的表一怔。

陸言沒有看他。

唐尋安約知道，陸言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個。

在短暫的沉默后，唐尋安回答：“有想過。想過如果我回不去的話，言言會不會哭……你會嗎？”

陸言的視線落在了唐尋安握刀的手上。

傷口在他的手臂上錯著，有些深，有些淺。

他低聲回答：“會。”

陸言沒哭，但是唐尋安卻因為這句回答，心很是復雜。像是喝了加糖的檸檬水，有些酸溜溜的甜味。

他小心翼翼地吻上陸言的眼睛：“對不起。”

再來一次，唐尋安還是會這麼選。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陸言嘆了口氣，勉強接了他的道歉。

年輕人的是經不起挑撥的，可惜這些或迷，或安意味的吻，總是淺嘗輒止。

他的扣子都解開了兩顆，又被唐尋安扣了回去。

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張被子。唐尋安因為注了大量藥劑，有些昏昏睡。

陸言忍了許久，沒忍住，問：“你是不是不行？”

其實不能怪他這麼懷疑，據研究，天啟者靈力閾值越高，各種就越是寡淡。

唐尋安現在都一萬三了，那什麼有障礙很正常。

唐尋安：“……”

陸言很快就知道了唐尋安到底行不行。

他討厭計劃之外的事，譬如陸言真的沒想過，因為畸變，他的里會有一個人魚一樣的生.腔。

那里沒辦法用于生育，但是很顯然，接納一個結沒有問題。

陸言的意識恍惚了一瞬，才明白自己原來是哭了出來。

唐尋安的手在了他的手上，吻掉了他的淚花。

“別哭。”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陸言：“嗯。”

[嗯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別嗯，你說清楚——！]

第139章 、139

139

陸言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了, 半睡半醒被帶去洗了個澡。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很難形容這是什麼覺，又酸又脹, 輕輕一下就像是過了電。

陸言在外面的手指上都是淺淺的咬痕, 像是什麼大型犬留下的標記。

系統的聲音慢吞吞響起：[聽說你喜歡看狗狗龍哭, 昨天晚上，哦不, 下午和晚上, 他哭了嗎？]

陸言：“……”

他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唐尋安臉上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 用尾尖兒掃過了他的腰, 激起一陣細微的抖。

“言言。”

陸言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啞：“尾拿開。”

唐尋安很聽話的把尾收了回去。

陸言換好服，直接電話聯系上了小甲：“附近有手室可以用嗎？”

雖然直接把唐尋安帶到黑診所好像也能做手，但總歸沒有在正規醫療機構放心。

而且, 如果污染源切除手可以推行的話，陸言倒也不介意分手經驗。

研究員甲一愣：“有是有的, 但是您要這個干什麼？”

陸言的視線落在了唐尋安的臉上：“我想給唐尋安做一個手。”

唐尋安的表驟然張起來。

系統發出一聲冷笑：[他擔心你把他閹了, 呵呵，男人。]

老實說, 唐尋安死死抱著他不放, 幾乎把他肚子撐起一個弧度的時候，陸言的確過這個念頭。

但是畢竟自己也有爽到，他決定暫時不計較這種小事

“啊，這……是什麼手呢？”小甲的聲音明顯遲疑了起來。

陸言：“污染源切除手。”

小甲的語氣驟然張起來：“我需要請示一下紀文老師。”

研究員小甲雖然長得年輕, 但是工作經驗其實已經有15年，放在哪里都是練工，更何況他還是紀文的大弟子, 自然算得上學識淵博。

他當然知道污染源切除手是什麼東西。

這個名詞，來自第一科研所首任所長喬的理論研究。很早之前就有一種說法，天啟者是進化的過渡形態。因此，天啟者像污染一樣，也存在污染源。對污染源進行部分切除后，能有效降低病變度。

這個理論唯一的問題是，很難確定天啟者的污染源。因為哪怕是被同樣的污染源污染，表現出的形態也不盡相同。

而如果隨意切除天啟者的污染源，有很大可能會導致天賦消失，或者天啟者死亡。

紀文得到通知，很快就從實驗室里趕來。

兩人面對面，坐在了會議廳里。旁聽的還有研究員甲乙丙。

“陸先生。”紀文的雙手叉，神嚴肅，“作為專門研究污染病與污染源的工作人員，我不建議任何天啟者進行污染源切除手，自己也不會做這種手。科學可以探索，但是不能抓瞎。這個手和天賦移植手一樣，都是如今明確止的。”

“更何況您也沒有臨床試驗的先例，我認為……其中的風險太大了。”

陸言思索了片刻：“有的。在長嘉島，我給寧淮做過手。手很功。”

系統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父子平安。]

紀文怔然。他有真知這個天賦，他能覺到，陸言說的是真的。

他的態度有了些許搖：“但是暴君現在的況穩定的……”

“病變度93，離100只有7。”陸言看向了紀文的眼眸，平靜地敘述著，“7，可能只是一次激烈的戰斗，就會要了他的命。我不可能隨時都陪在他邊，我也不想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收到他死亡的消息。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