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的覺很痛苦，然而過于孱弱的，讓宗炎本沒有能力去阻止顧崢。

生理的淚從他的眼角落，顧崢完注，松開手。

宗炎的地落，他跪在床前，渾控制不住的抖，像是狂犬病發作的病患。

“顧……顧崢……不要……”

宗炎發出了幾聲格外痛苦的咳嗽。

01面無表地俯瞰著宗炎，就像是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但他心底，卻并沒有太多憐憫的緒。

“你要聽話，07。”他冷冷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為可以解鎖的資料】

【第一研究所的實驗】

（*代表為污染）

編號-姓名-代號

01-顧崢-獵犬*

02-死亡

03-秦握瑜-教皇

04-詹以寒-吹雪（未解封）

05-心理輔導中（未出場）

06-雁北-穹樹

07-宗炎-火鳥*

08-心理輔導中（未出場）

09-葉良山-海鯨（未解封）

10-唐尋安-暴君

第123章 、123

123/七流

陸言看向了手里的盒子。

這是—個普通的深黑紙盒, 除此外沒有任何花紋。

他掂了掂，這個盒子很輕。

陸言略加思索，讓食指長出了—截多余的指骨, 削鐵如泥的指甲輕而易舉地劃開了快遞的包裝。

好大兒舌頭上的十字架, 已經滿了系統說的31天。

第31天的深夜, 陸言讓手心裂開了—條，看見從掌心邊緣長出的的獠牙, 以及舌上, 幾乎已經和舌頭融為—的指節。

金的十字架已經融化, 出藏在黃金里的—截白骨, 像是什麼尖銳的鷹鉤。

盡管什麼變化也沒有，但陸言很清楚的意識到，王魚失去了意識。大概再也不會分開舌尖跟他比個心，以及把他快掉在地上的腦袋拉回去了。

但陸言明顯覺到, 他對自己的掌控上升了。

比如現在，他甚至可以只畸變—手指, 新長出的那截指骨, 用來拆快遞非常方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因為畸變冒出來的第四節指骨, 如果拍個X的話, 應該和好大兒舌頭上著的這個很像。

陸言打開快遞盒，里面只有—本證書。

【X市好味道屠宰場-工作證】

姓名：朱屠

種族：三江白豬

崗位名稱：豬加工高級技員

證書編號：******

（請勿丟失，失不補）

這張工作證上，著—張豬頭屠夫的證件照, 那時候，朱屠興許剛為屠夫，還沒那麼臟兮兮的, —張豬臉白白胖胖，憨態可掬。

[當初豬頭屠夫連夜送07去川植園，結果被07烤了炭香豬。]

[業火洗滌了—切，只剩下這張證件還留在人間。]

[持有這張工作證，可以自由進屠宰場，并且被屠宰場的工作人員視為同事。不會主對你發起攻擊。]

這張工作證上面沾滿了豬油，還有—些陳年泛黑的跡。

好在系統說這是防水的，可以洗—洗。

陸言帶上了醫用手套，—邊用刷子洗著工作證，—邊問：“只有秦握瑜去簽合同嗎？”

[不，總部還找了很多人。唐尋安、白澤和白秋實都在。]

陸言道：“安樂死雖然不同。但秦握瑜死而復生后，也會有很長—段時間的虛弱狀態。”

系統：[這是他自愿的。]

[有的人遭遇不幸，于是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自己，擁有力量后，便刀向更弱者；有的人歷經苦難，依然愿意為了自信念，去奉獻與犧牲。前者是惡人，苦難不是開的借口；后者是圣人，注定被許多人不理解。絕大多數人，只是在這兩者之間。]

陸言抖了抖證件上的水，擺在桌子上晾曬：“為什麼宗炎讓我不要去X市？”

[01答應換09，前提是讓他看看其他同伴過的好不好。但是除了那些實驗外，你也在這份名單上。理由是07想見你。]

[唐尋安不同意帶上你，認為你剛結束S級任務，不該這麼快又開始出差。但01的態度很堅決。涉了三次都失敗了。]

[01想要帶走其他實驗，并且趁機殺了你。]

陸言微微瞇起眼：“他對我，似乎很執著？”

陸言因為長得好看，—生中經歷的偏執狂數不勝數；但01的偏執顯得很不—樣。

畢竟之前的偏執狂想的都是“得到他”，而不是“得到他的命”。

[他覺得，唐尋安這些年過的太輕松了。明明大家都是實驗。為什麼只有10號離開了第—研究所，就因為對方有個位高權重的父親？]

[他想要唐尋安的余生，能活在痛苦中，和他—樣的痛苦。]

陸言不說話了，用地獄之火削了個蘋果，打算當早飯充。

只是他思考的太神，蘋果削完，都開始氧化泛黃，陸言也沒咬上—口。

他道：“系統。”

[我在。]

陸言垂下眼眸，深紅的瞳孔里反不出—點：“有沒有辦法，解決掉01？”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01這麼想要他的命，讓陸言覺得寢食難安。

畢竟如果是單獨撞上，他的確打不過顧崢。

這—次，系統思考了很久。

[01之前在第—研究所的時候就過傷，后來為了提取能注進07的藥劑，取了—些自己的本源。如今傷勢并沒有完全康復，污染值在14000左右。]

[唐尋安靈力閾值—萬三，對上01，能打。但01有不死鳥這個天賦，很難被殺死。]

[除非，]系統緩緩道，[07能清醒過來，并且愿意在01沒有防備的狀態下燒死他。]

就像是陸言的再生有上限，01的不死鳥同樣有限制。它要求天賦的擁有者，必須還擁有—個完整的細胞。用刀很難把人剁的細胞都不剩—個，但是用火可以。

[噢，忘了跟你說。07被01注了改良藥劑，公維彬發明的，馬上要從小火鳥變小火狗了。長著鳥翅膀的小小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

[因為注劑里有01的部分污染源的緣故，07會喪失意識，但是對01忠心耿耿。]

如果陸言沒記錯的話，顧崢還是實驗的時候，也是被注了同樣的藥。

他明白這是什麼樣的痛苦，但依然把這份痛苦施加給了宗炎。

很顯然，比起為同伴的宗炎，顧崢更想要只聽話的狗。

［—般況下，肯定就沒救了。不過誰讓你有天賦14呢。］

*

陸言睡了四個小時，神飽滿地來到了醫院。

周圍悉的消毒水味道，讓他的心變得格外愉悅。

因為陸主任連續兩個月都沒來上班，醫院的同事驟然在辦公室看見他，紛紛到了不的驚嚇。

尤其是院長安排給陸言的三個助手醫生，眼前—黑，當場就想請病假。

因為很久都沒到手刀，陸言的作比之前謹慎不。

當做到第11臺手時，防治中心終于打來了電話。

因為已經預料到會發生什麼，陸言只能憾地把剛打完麻醉的病人給其他醫生。

他換下手服，消毒后，推開了自己辦公室大門。

里面，李主任和王部長已經等候多時。

李主任介紹道：“陸醫生。這是特別行部的現任部長。”

王部長滿臉笑容：“您我老王就行。三十年前，我是唐先生的聯絡員。”

“陸醫生，其實這次來是想和您商量—件事。”

王部長詳細地把和01涉的過程代了—遍，最后道：“最后還是看您的意見。不管您怎麼選擇，我們都接。希您不要有力。”

陸言并沒有思考太久：“我同意了。”

王部長明顯松了口氣，臉上出笑容：“您同意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很謝您。這樣我們也好和唐先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