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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在這座小島上呆了一周，主要是為了教唐尋安游泳和潛水。

唐尋安學習能力很強，很快就適應了水下戰斗方式，不過依然很難長時間在水底存活。

陸言曾經帶著他，沒有借助任何裝備，潛水下400米的深海。

這個深度，陸言都需要轉變為人魚形態，才能繼續下潛。

這里已經看不見，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按照系統的說法，拉萊耶外圍和深海四百米的環境差不多。

水底不能談，陸言是據系統的分析，去判斷唐尋安目前狀態的。

他需要知道唐尋安的極限在哪，才能決定，最后到底要不要帶上他。

陸言握著他的手腕，避免唐尋安被海底的水流沖走。

在深海，連夜視的能力都不太好用，對方金的眼眸卻微微發著。陸言這才想起，當初做改造手的時候，記錄上寫的是，給唐尋安移植的是一雙永遠不會失明的眼眸。

經過幾次下潛，陸言最終確定：唐尋安在缺氧環境下，生存極限時間是66分鐘。到60分鐘的時候，意識就會開始模糊。超過67分鐘，腦部會產生不可逆轉損。

下潛到400米需要6分鐘，但返回，如果不想出現減病以及氮麻醉，以他的素質，至需要30分鐘。考慮到戰斗傷的況，算40分鐘。

這已經很快了，如果是普通人，為了避免事故，至需要十幾個小時，才能緩緩從水下四百米回到海平面。

也就是說，如果是在海底，沒有氧氣罐的況下，唐尋安只能停留20分鐘。

這是陸言能允許他從視線里消失的極限。

水刑和窒息，都是刑訊時常用的手段。

唐尋安沒有鰓，在水底不能呼吸。時間長了，大概會很難。

但陸言卻從沒聽到過他抱怨。

“我想和你一起。”唐尋安用手勾住了陸言的小手指，“如果你一定要去那個坐標位置的話，記得帶上我。”

系統給出了刻薄的評價：[一條很怕因為自己沒用，被主人拋棄的工作犬。]

第122章 、122

122/七流

陸言準備在10月31日回去。

總部是派專機來接送的。

飛機來的當天, 小島上空放起禮花。青天白日的，愣是讓彩煙霧把島嶼籠罩了大半，半空中灑下了金箔紙一樣的彩帶。

看起來像是在過節。

島上的駐扎人員工作這麼久,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很是不明所以：“這是怎麼回事？信號彈嗎？”

有年紀大的老前輩, 一掌拍到了說話人的后腦勺：“你員工培訓怎麼過的？防治中心什麼時候大白天會放禮花？”

“……有外來天啟者順利完高級任務，即將榮歸故里的時候。”小員工像是背書似的, 條件反把這條款給背出來了, 旋即一愣, 表驚喜, “什麼？！什麼任務？誰完的？居然在我們島上？”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

這個基地，當初就是為了監控長嘉島的數據而建的。最近，天啟論壇上, 已經有了好多關于神國行的討論帖。

陸言看著鋪在自己腳下的紅毯，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

基地負責人道：“陸先生, 這是總部特批的私人飛機, 以后您在哪，飛機就在哪。飛行員同志之前服役于白鷹空軍基地, 擁有13年戰斗機駕駛經驗, 退役后考取了民航駕駛員執照，技很好，請放心。如果您想親自駕駛，可以在考取駕駛員執照后嘗試。”

膘壯的機長朝陸言敬了個禮, 轉進了駕駛艙。

陸言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用疑的目看向了后的唐尋安。

唐尋安朝他笑了笑：“去吧, 這是你的榮耀。等會我還要去長嘉附近勘察。”

系統：[他騙你。上午10點，唐尋安接到了通知，西臨海域出現了沈輕揚的蹤跡。白秋實剛好在執行任務，往小章魚..了跟蹤。]

[唐尋安準備參與這次圍剿計劃。總部沒告訴你，因為擔心你和沈輕揚有舊。]

當特別行部員有故為污染后，出于保護心態等原因，通常不會在事前通知。

陸言沒有阻止唐尋安，主要是萬一解釋不清，沈輕揚容易變隔壁老揚。

到時候就不是親兩口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那你早點回來。”

他順著扶梯走了進去，這個客機是小型私人飛機，除了其他私人飛機都有的標配外，小小的圓形窗戶前，放了個很適合泡澡的大浴缸。看起來，總部有人特別研究過他的喜好。

飛機啟，陸言坐在沙發上，打開面前的無線電視。

里面正在播放當天的新聞。

陸言掃了眼，主播正在向普通人介紹著前后兩次神國行的經過。因為不是紀錄片，簡潔的新聞稿里，只有冷冰冰的死亡數字。

普通人，天啟者。斷裂倒塌的大橋，荒蕪的市中心，主播的敘述不帶私人彩，但配上記錄的畫面，未免顯得悲哀。大概會有不人慶幸，神國并沒有誕生在自己生存的土地上。

在這次行中，特別行部員個人份被模糊了。

系統道：[主要是為了防止引起高級污染的注意，或者說報復。知名度太高的員，在做任務的時候容易被針對。不過這都是幾十年前的老黃歷了，那時候污染病都還沒公開。]

現在倒是公開了，惶恐依然存在，但看起來，人類并沒有因此脆弱到崩潰。

“如果有些天啟者比較好名呢？”陸言問。

[你是在說米迦勒嗎？]

陸言想起了總部牽過去的那條網線，陷了短暫的沉默。

飛機從海上到K市，大概有7個小時航程。

陸言打開手機，想看看兩千萬到賬沒有。

沒想到首先彈出來的是，是一個系統通知。

[通知]（以下排名不分先后）恭喜Alpha、猛虎、白狼（陣亡）、**（匿名）完S級任務神國行，相關資料已更新。

陸言登陸賬號，在后臺，向管理員提了想要第五研究所給自己造個潛水艇的需求。

管理員回復的很快：好的，諦聽先生。我們會把您的需求轉給第五研究所，之后會有相關的研究員和您對接。

管理員：不過，能問問您為什麼需要潛艇嗎？

諦聽：錢多，花不完。

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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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暴份，但陸言一路回程，的確是到了國寶級的待遇。

他到K市的時候是晚上。

李主任看了眼鍋里溫著的紅糖蛋，表憂心忡忡，問：“陸先生真的會喜歡？”

“放心，調查過了。”工作人員說的信誓旦旦，“當初陸先生讀高中，每天早上都會去學校東門食堂吃紅糖蛋。這個蛋用的是第七研究所送來的蛋。雖然長的丑了點，三只眼睛八個翅膀，但是味道沒的說。一周只下一個蛋。之前都是著拿去孵的。”

于是，當陸言走下飛機的時候，李主任滿臉笑容，提著保溫桶就上來了：“陸言，陸言。辛苦了，這麼久回來，不？我在家煮了碗糖水蛋，嘗嘗？”

陸言接過，說了聲“謝謝”。

紅糖是用文火熬的，化在水里，還有點流沙的質，很甜。

“對了，第三研究所的科研員發消息說，你那把弓基本已經做好了。可以先把品送過來，給你測試一下，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

“好。”

李主任眼地問：“陸言，能空做個心理評估，順便更新了一下檔案嗎？”

這才是他最想說的事，也是總部擔心的事。

陸言花了2個小時，完了心理評估，并且更新了一些個人信息。

天賦14被寫進了他的檔案里。靈力閾值和病變度的測量，也用了更專業的機。

靈力閾值8134.3，病變度42.1。

“已經是A級了啊。大人真的好厲害。”研究員小丙的眼神里幾乎冒著星星，“而且您的神狀態穩定程度，是同水平天啟者里最高的。結實的像是一個等邊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