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離不開你們的付出。”

“人類遲早有一天能徹底攻克污染病。就像過去攻克黑死病、天花、瘧疾一樣。”

落款是污染病防治中心總部。

陸言點開了這個賬號。發現它上一個帖子，是就第一科研所違規實驗的事向全天啟者道歉。

這帖子是論壇熱帖，一共蓋了三千多層，不出意外被罵的很慘。

陸言有些困了，他攤開了自己的手心，四節指骨，讓他手變長了一小截。

在低度畸變狀態下，最后一節指骨并不明顯。但如果是高度畸變狀態，這雙手完全可以當做武使用。

[因為你的手，唐尋安發現了一些事。]系統道，[但他選擇向總部瞞。]

手掌在陸言的意志下，裂開了一條口子，出里面尖銳的牙。

金的十字架在王魚的舌上。

過去，陸言雖然覺不到好大兒的位置，但能約察覺到它的緒。

如今，好大兒徹底喪失了思維，了一個順手的工。

[十字架不要拔.出來。再過一個月，王魚的意識可以徹底消失。]

[希你不會干出中途反悔這種弱智的事來。]

畢竟是跟隨自己出死過的東西，陸言心里難免有了些惆悵。

但他天生不是多愁善的人，很快就從這種沒用的緒里離出來。

“它的意識消失了會怎麼樣？”陸言問。

[變植魚。你可以自由地使用天賦25，不用擔心有朝一日被壞魚魚反噬。]

*

凌晨四點。

嘯天趴在唐尋安床頭，十分費解，發出了今天第7聲嘆息：“大半夜的，你怎麼就……怎麼就回來了呢。”

“當然，我不是說一定要發生什麼。但是你從過去到回來，就3分鐘，3分鐘。3分鐘，能干點什麼？”

“唐尋安，你是不是不行？”

唐尋安睡不著，還在翻聯絡員發來的文件，覺是時候挑個日子去把狗給閹了。

聯絡員發來的文件，主要是陸言從小到大的一些資料。這算不上保文件，唐尋安也沒有主去要，只是對方依然把資料送了過來，理由是備選隊員資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要你站的位置夠高，哪怕什麼態度都不曾表示，也有人想投其所好的去討好。

陸言的資料，讓他很心疼。

唐尋安甚至開始懷疑起過去自己做出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但也許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差，可能都不會是他現在看見的陸言。

嘯天走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要不咱們整一個浪漫點的表白？我看人家陸醫生對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覺。”

唐尋安看向它：“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

嘯天反應了片刻，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它十分費解：“哪有這麼咒自己的？天啟者壽命都長，我看你再活個一兩百年，都沒什麼問題……”

“不一樣。”

嘯天冷笑道：“那行吧。等你死了，我一定把陸醫生的全家福燒給你。”

說完，怒氣沖沖地走了。

*

陸言第二天起床后，就給自己的聯絡員打了個電話。

李主任表示，雁北還在A市污染病防治中心總部。

“穹樹雖然神狀態比較穩定。但總部擔心01、07潛人類社會，劫持其他實驗。”李主任嘆了口氣，“01最近建立起了一個基地，做獵犬基地。那里原本是公維彬的實驗基地……里面有很多被注了狗基因的污染。如今都放了出來。”

“獵犬基地在最新一次會議上，被定為新的S級污染區。01和07都是高級污染，雖然暫時沒有表現出攻擊，但是依然相當危險。并且，被劫持走的04、09至今下落不明。”

“總部懷疑，01會把04、09號實驗也變為污染。”李主任嘆息了一聲，“如果功，會很麻煩。01至今對人類社會都相當敵視。”

并不是所有天啟者病變度突破100后，都能為完進化種。

甚至，哪怕是完進化種，也未必能保留理智。就像是當初龍湖的龍一樣。

如果為普通污染，哪怕擁有極高的污染值，也和死亡沒什麼區別。

陸言打了個車，來到污染病防治中心，順便吃了個早飯。

污染病防治中心常駐職工140人，偶爾會有天啟者來蹭飯。因此伙食很好，而且還免費。

他到的時候，雁北正在畫畫。很多年沒有拿起過畫筆，讓他的作顯得很是遲疑。

雁北畫的是之前在克羅曼莊園的場景。只不過經過他的化，畫面并不森，尤其是陸言在的地方，原本的黑森林，荊棘叢里都開出了玫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春游。

[他的確喜歡你的，因為你是純粹的、標準的。]

雁北在畫畫的時候很專心。

負責照顧他的工作人員道：“穹樹沒什麼朋友。空暇時間幾乎都在畫畫。諦聽先生，您如果不忙的話，可以多來看看他。他喜歡和您一起出去。”

大概每個工作人員，都希自己照顧的天啟者能好好的。

就像唐尋安的聯絡員，也相當希諦聽能和暴君談個。

陸言思考了片刻：“如果只是朋友的話，沒有問題。再多的，我給不了。”

工作人員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于是笑容不免有些勉強：“好的。需要我為您一下他嗎？”

陸言：“不用。我來看看他，他沒事就好。我去接一下任務。”

克羅曼莊園的任務雖然完了，但陸言還沒有提報告。因此還沒領到7萬貢獻點。

他這次來防治中心，除了看雁北外，就是想再一下任務。

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接一個新的。

神國的腦花已經烤了三分，按照系統的說法，目前依然在重創之中。

甚至直接從S級污染的神壇中跌落，只是因為神國封鎖，消息還沒流通出來，總之，非常適合現在解決掉。

幾乎是陸言離開的下一秒。

雁北停下了畫筆。

他咬住了，默默對著面前的畫開始流淚。

工作人員很是無措：“不是馬上要開新畫展了嗎。畫還沒畫完呢，不用想別的……”

是一位聲音輕的，長得和雁北故去的母親很像。

雁北依然在流淚，但是聲音已經變得平穩：“我知道，沒事的。就一會，一會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注：天賦25-吞噬。

第104章 、104

104/七流

按照慣例, 到污染病防治中心，陸言是會做一下/測的。

系統：[我建議你不要做靈力閾值檢測，你的靈力閾值漲太快了。雖然不至于做什麼, 但總歸會引起一些懷疑。病變度檢測和心理測試倒是可以做一下。]

陸言本也不希引起太多關注, 自從發現自己靈力閾值漲幅遠超普通人后, 他就沒怎麼用過手機綁定的檢測儀檢測自己數據了。畢竟這APP要聯網，讓陸言很沒安全。

“數據？”

[正在更新您的資料。]

[宿主陸言, 代號諦聽。靈力閾值7500。病變度33.1。]

[您擁有較強的生存能力, 可以練的使用槍、弓等遠程武, 擅長近戰, 不耐高溫。有驚人的自愈能力，同時神狀態穩定，可以免疫絕大多數神系攻擊，病變度增長緩慢。能夠在水下呼吸, 有人/魚兩種形態，手部高度畸化。是人類陣營里罕見的能越級殺怪的天啟者。]

[天賦：全知、神重塑、吞噬、譫語、再生]

[病變方向：未知。]

陸言很是意外：“居然漲這麼多？”

之前都是幾十幾百的上漲, 如今一下子漲了兩千多。讓他有種老板突然提前半年發了年終獎的錯覺。

[兩個高級污染。一條期的王魚, 你值得。]

陸言想了想，翻出手機, 找到了周啟明的聯系方式。

陸言：你靈力閾值多來著？

周啟明：7300。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