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從冷藏柜里取出了今天的注型特效藥。

小甲了手：“這款特效藥還沒有在市面上流通，雖然是半品，但是副作用不多。主要材料來自海底的污染，是由燈塔水母畸變得到的，每年捕撈量非常有限。”

試管里的是漂亮的藍，像是會發一樣。

小甲：“嗯，呃，諦聽先生。需要幫忙嗎？我們平時給暴君注，需要先打鎮定劑，松弛劑，麻醉劑，穿上鋼化防護服，最后一步才是注特效藥。因為特效藥材料來自污染，雖然經過提純，但是直接注到人依然會導致劇痛。”

陸言雖然沒接過污染注，但是他自己融合過污染，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覺。

他想了想，問：“唐尋安的意識是清醒的嗎？”

“是，事后也會有記憶。但就像是喝醉了的人一樣，哪怕他意識清醒，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后癥，會放大格里面負面的分。”小甲用手比劃比劃，“他現在很容易被激怒。”

陸言低頭，看了眼被他一只手摁在地上，不停搖尾的唐尋安。

對方的抿，看不出什麼緒。

陸言道：“沒事。對了，是注哪里？”研究員甲小心翼翼道：“注刺激較強的藥的時候，都是注。我們一般注的三角。注完后會給他上藥。”

陸言只給小白鼠和兔子打過針，畢竟沒事不能搶護士的飯碗。

他想了想：“那你留下吧。”

陸言沒有用鎮定劑和其他藥，而是直接出了特效藥。

小甲張道：“這會不會有點危險？”

陸言解開了唐尋安上的兩顆扣子。不出所料看見了服底下漆黑的龍鱗。

龍鱗剛好蔓延上肩膀上方，出的三角上能看見一些針孔。

小甲尷尬地撓頭：“有時候針頭會在里面被夾斷掉，我們也不是故意的。”

拿鐵鉗夾出來的時候，注針頭都歪了。

陸言屏住了呼吸，把藥緩緩推了進去。

等他拔.出針頭的時候，唐尋安把頭湊了過來，蹭了蹭陸言的手：“言言，痛。”

小甲表十分震驚：“臥槽，原來他能說話？！”

他覺得自己這句話不太對，于是很快補充：“不是，我們知道他會說話。但是他在治療這段時間，基本從來不會說話。我們以為這段時間屬于失聲狀態。”

陸言沒吭聲，把注放在了一邊，了唐尋安的頭發：“知道痛就早點好。”

小甲十分識相地收好，試探地詢問：“那我先走了？”

“嗯。”

小甲本來門都要帶上了，猶豫了片刻，又把頭了進來：“個，個……諦聽大人。需要我把監控給你們關了嗎？”

陸言本來想說句不用，小甲真的想得太多，但是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于是微微頷首：“關了吧。”

小甲：“好。”

然而下一秒，他又推開門，忸怩道：“陸醫生……個，草弱智犯法。我不是說暴君是弱智，但是他現在的狀態的確比較弱智，沒有自主能力。反過來，好像也、也不太合適。我只是順口一提，就是，嗯這個，實在不行的話……我們會找人收拾的。”

系統在陸言的腦海里發出一聲驚天笑。

陸言：“……你想多了。”

小甲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表達一下失落之。

畢竟他也希，唐尋安能夠有一個家的。

小甲終于走了。

陸言松開了著唐尋安后脖子的手，果不其然又被撲到了地上。

陸言嘆了口氣，任由唐尋安在他懷里拱來拱去。

系統震聲道：[古人言，心疼男人是不幸的開始！宿主！你清醒點！！]

他捧住了唐尋安的臉：“看我。”

于是，那雙金的眼眸看向了他，只是依然沒有焦距。

“喜歡我嗎？”陸言問。

“喜歡……言言。”

“什麼時候？”

唐尋安思考了許久：“從……八十二年前開始。”

陸言有些疑。

82年前，那就是2039年。

他的確在唐尋安的夢里回到過過去，但是對方也明確地告訴過他，那里只是他的夢。在他經歷的現實里，是不存在“陸言”的。

但很快，陸言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19歲的唐尋安，曾經送喻知知，也就是實驗0號去過未來。

他問：“告訴我，我們是在未來什麼時候相遇？”

唐尋安曾經告訴過他，他把喻知知藏在了他死亡的那天。

他沒有立刻回答陸言的問題，臉上出了掙扎的神。

陸言把臉靠近了他，像是海妖在蠱著水手：“告訴我時間。”

陸言甚至下意識地，用上了譫語這個天賦。

唐尋安反手握住了陸言的胳膊，十分艱的回答：“不能……不能告訴言言。”

“為什麼？”

“言言會哭的。”

陸言的聲線變冷：“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唐尋安的表頓時慌了，他把尾纏到了陸言的腰上，發出了“嗚嗚”的鳴。

他的眼角居然流出了淚。

“說。”

唐尋安流著淚回答：“2122年，2月14日。”

現在是2121年的9月16日。

離那一天的來臨，不過剩下五個月。

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了陸言的臉上。

又苦又咸。

系統沉默了許久：[這就是我不想你們在一起的原因。他會在那天死去，但你，還有非常、非常漫長的余生。]

“他為什麼會死？”

[我不知道。]

“可你是全知。”

[我不能知道未發生的事。]

陸言反問：“那你怎麼知道他會死？”

[因為……這是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

系統咳嗽了一聲，補充：[我的意思是，唐尋安的過去。他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死，所以我也知道。]

陸言知道系統有事瞞著他，他的心突然變得無比復雜。

[他知道自己很快會死，所以不敢離你太近。]

[他怕會影響未來，因此從來沒有主去找過你。你們相遇，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超越時間、空間、死生，于任何法則之外。

陸言沉默了許久。

他抬起手，了唐尋安臉上的淚。

然后起，吻住了他蒼白的過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是聽著鄧紫棋的《年之外》寫的，真的很好聽。

第90章 、090

90/七流

陸言看過別人接吻, 但自己畢竟從來都沒實踐過。

他的吻就像是兩張皮子。

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

唐尋安眨了眨眼，似乎沒有從突如其來的驚喜中回過神。

陸言拎著他的后脖頸, 想從地上坐起來。

結果下一秒, 就被整個在了地上, 撬開了口腔。

過去陸言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唐尋安舌頭上的倒刺給剮下一層，現在他知道了, 不會。就是唐尋安吻的太深也太用力, 讓他幾乎要不上氣來。

系統開始無能狂怒, 飆出了一串發出來會被打上□□的臟話：[靠, 你媽。狗東西！放開！！@##￥@#￥@￥……]

唐尋安從鼻腔發出了小聲的哼哼，陸言聽了半天，才聽清他黏黏糊糊地說了些什麼。

“言言……喜歡言言……”

陸言想了想，問系統：“現在有監控嗎？”

系統：[沒有。等等——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 我不同意！]

陸言沉默了片刻：“你想太多了。”

遲早有天，得想辦法把系統的盤格式化了。

陸言的手掌心裂開一道口子, 很快, 王魚的舌頭從里面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