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早就關了耳麥和錄音筆，你不用擔心我們的對話流傳出去……事實上，諦聽先生，我知道你也沒有對我完全說實話。”

“因為在我的視野里，你的頭頂問號一直是亮著的。線索知嘛，就是這樣。但是沒關系，我相信被唐隊信任的你。”

他的這句話，倒是讓陸言有些意外：“謝謝。”

白澤笑瞇瞇地回答：“不用謝，而且，唐隊沒騙我，你做飯的確好好吃。”

*

執行完任務的第四天。總部通過APP發了一個通告，是對第一科研所部分人員的分決定，最高死刑。

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但總歸能藉亡魂。

第七天，陸言正在唐尋安家里打掃衛生，第三研究所終于派人上門了。

一開始陸言要做家務，嘯天一聲犬吠，腰上拴著拖把就跑過來了，直呼使不得。

后來發現做家務居然是陸言釋放力的方式，遂作罷，繼續看主播。

在看見陸言手里的拖把時，工作人員也十分意外。

“陸先生，下午好。紀文教授讓我來通知您，唐隊的狀態已經穩定了下來了……”工作人員拿出一大沓文件袋，“這是這段時間，唐隊的用藥記錄和手記錄。這個盤是監控錄像，24小時的。我們的程序和手續都很正規。您放心，唐隊恢復的也很好。”

這個穩定，指的是從龍形變了人形，并且神狀態也恢復正常。

[最近還是肅查整頓時期，針對天啟者的系列手，都重新制定了很多規矩。]

[因為你對話中的傾向，以及03代的一些資料，總部認為你現在對研究所于極度不信任的狀態。所以特地讓工作人員帶上了這些資料，因為唐尋安產繼承人填的你的名字。]

陸言接過封的文件，說了聲：“謝謝。我想去第三研究所看看他。”

工作人員回答：“可以的。我開了車。”

第三研究所的位置在燕郊的玄武山，玄武山脈毗鄰漠北省，這是一片5A級旅游景區，也是自然生態保護區。

從A市開車到第三研究所，大概需要4個小時。

上次，陸言也來過這。

工作人員道：“陸先生，我沒有權限進去，就送您到門口了。”

負責帶他去見唐尋安的，是研究員丙。

小丙的胳膊還在養傷，纏著厚厚的繃帶，用鋼板固定著。他領先陸言半個位，一邊走，一邊介紹著第三研究所的工作。

陸言的視線落在了小丙的尾上。

白的，圓圓的，一晃一晃。

小丙抱著文件袋，道：“陸先生，之前您來過我們科研所一次。那時候您于昏迷中，是我負責給您換藥和基礎清理。您掉了很多魚鱗，這種一般都是要當廢丟進垃圾桶的，但是我、我覺得您鱗片好看的，留了一片當護符……對不起。現在鱗片被暴君大人搶走了。”

陸言對此倒不是特別介意，忍了半天，沒忍住，問：“我能你尾嗎？”

小丙的表茫然：“啊？可以……吧？”

陸言揪住那個短短的白圓球，輕輕往后一捋，茸茸的尾被拉出十幾厘米長。

他松手的時候，兔子尾像是啪啪圈一樣卷了回去，在小丙的屁上彈了一下。

陸言心到極大的滿足。

系統：[……媽的，有變態啊。]

唐尋安所在的病房，需要開好幾道門。

好在雖然是全封閉式的，但能看見外面的景，正對著就是一汪清澈的湖水。

在最后一道門前，小丙很是識趣，刷完卡就走了。

唐尋安的病房居然和幾十年前的病房沒什麼區別，都是他臥室的樣子。

大概唯一有些不一樣的是，現在他的桌子上沒有再放一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擬》，而是換了一些工作檔案。

和以前一樣的是，唐尋安還是喜歡躲在柜里。

因為服用了大量鎮定劑，唐尋安現在睡的很。他的一只手上還拷著監控數據的金屬環，另一只手上掛著條手鏈，穿了片金的魚鱗。這魚鱗長的很眼，以至于陸言都不用對比。

陸言站在柜子門口看了看，覺唐尋安底下墊著的服也很眼。

[是的，不用懷疑。就是你消失不見的睡。]

陸言在他面前蹲下，看著唐尋安的臉。

這張臉深深埋進服堆里，臉側依然長著沒辦法退下去的鱗片，不過大恢復了正常。

唐尋安的呼吸很慢，陸言估算了一下，一分鐘大概只有三次。

很多時候，陸言能明白要怎麼表達緒，卻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其他人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表達。

他的大多行為，都是在短暫思考后，結合參照，做出的選擇。

陸言指向了自己的心臟，問系統：“這是什麼緒？”

太陌生了，讓他不過氣來，想找個宣泄口一腦地倒出去。

系統想了想，回答：[是憐。]

“憐是嗎？”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也許是心疼的吧，就像是看見自己養的狗狗傷了一樣。]

陸言覺得還是不太一樣的。

因為人大概是不會在自己養的狗狗傷的時候，想要親親狗狗的。

他湊近了一點，把這個蜻蜓點水的吻，落在了唐尋安的耳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更字數蠻多的誒！明天再更。

第89章 、089

89/七流

系統：[宿主, 我跟你說。據調查，有的狗主人不僅會在狗狗傷的時候親親狗狗，哪怕狗狗沒有傷, 也會親親狗狗。全世界還有百分之九的變態會上自己的寵！]

[所以, 想親狗狗不能代表什麼！]

“是嗎？”

陸言陷了思考。

陸言結束了這個淺嘗即止的吻, 結果下一秒，他整個人都被撲倒在地上。

地面很, 撞的他后背有些痛。

唐尋安把頭湊近了陸言的脖子, 使勁嗅了嗅, 從嚨里發出了小聲的呼嚕嚕的聲音。還不停用腦袋蹭來蹭去。

如果只是這樣, 倒也不是不能忍。但是下一秒，唐尋安就張開了口。

人工智能AI發出了尖銳的報警聲，守在監控室附近的工作人員頓時一陣手忙腳。

研究員甲十分崩潰：“不是說已經安全了嗎？！怎麼回事！兄弟們，抄上麻.醉.槍！”

唐尋安張的時候, 陸言還以為自己會被咬。

結果對方只是用舌頭開始。

唐尋安舌頭上的倒刺刮著他的耳朵，疼倒不至于, 就是。

他親了親唐尋安耳垂, 對方開始他耳朵。沒事，這很公平。

系統在陸言腦海里咆哮：[這他媽到底哪里公平了？！]

[狗狗龍！我他狗狗龍！！！重點是在后面的龍！不是前面的兩個狗字！]

陸言揪住他脖子后面的鱗片, 像是拎小貓一樣往后拽。

要是真比力氣, 就目前為止，10個陸言都不夠唐尋安打的。

但是唐尋安就這麼被制服了，他被著脖子摁在地上，后面掛著的龍尾來回搖晃, 把地面拍得啪啪作響。

他的眼眸里能看見金的虹，黑的瞳仁小的像是一個點。出的牙尖尖的。

陸言沒忍住，掰開他的口腔檢查了一下牙齒。

他雖然不是牙醫, 但當初上學的時候也學過一點。

唐尋安牙口很好，一點也不像是用了100年的老牙。

就在此時，門口一大堆穿著防護服的研究員帶著麻.醉.槍沖了進來。

門被驟然推開，發出好大一聲巨響——“陸醫生！！你撐住，我們馬上來救你！！”

陸言轉過了頭，剛好對上為首的研究員甲詫異的表。

甲看了眼室的場面，順手捂住了小丙的眼睛：“對不起，打擾了。我的錯，你們繼續。”

說完，他就想關了門走人。

陸言住了他：“等等，把藥給我。”

為了早點恢復，唐尋安依然需要每天注特效藥，用來降低病變度數據，爭取早日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