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此時的臉，像極了一個需要被打臉的惡毒男配。

陸言看向唐尋安，神帶上些許的詢問。

唐尋安解釋：“別聽他胡說，只是正常的工作容。”

為主教，這些都是他應該做的。

只是唐尋安臉皮薄，于是耳子泛起一層不是很明顯的紅。

“你別聽他胡說，他……”

很快，嘯天就因為話太多，被強制套上了狗套。

“嗚！汪！汪汪！”

嘯天十分惆悵，好在還有網上的主播它傷的心靈。

陸言的房間在二樓。

他鼻子靈，剛推開臥室門，就聞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味道很悉，就像是回到醫院上班一樣，陸言很喜歡。

他的臥室有兩扇門，從另一邊出去，連通的是室外天游泳池。

看起來，水是新換的。

陸言忍了很久。沒忍住，換了泳，一頭扎進了泳池里。

現在是九月，天氣已經有些涼。不過他本來就不喜歡太熱的天氣，此時氣溫剛剛好。

水從耳側的鰓裂灌了進來，很爽。

“等我回K市，一定要買個帶泳池的大別墅。”

之前在S市買的學區房，三個月過去，每平方米的房價又漲了好幾百。

賣掉后換個大別墅，剛剛好。

從依舊在上漲的房價看，雖然污染病傳染日益嚴重，但社會還是保持了應有的秩序。

系統所說的，那個混無序的社會，并沒有到來。

[你沒發現嗎，現在大華夏區的外國人明顯變多了，國外已經有了災厄獵人工會，很多有錢人選擇了移民。噢，不好意思，忘了你是死宅，不出門。]

[嗯，如果不是因為你來A市。唐尋安本來又要出差的，滇山省邊境線上，出現了一條污染值8000的森蟒……]

陸言琢磨了一下：“8000很高嗎？為什麼要唐尋安去？”

他剛覺醒的時候，就和污染值過萬的污染稱兄道妹；后來遇到的一堆有頭有臉的污染，除了人魚會所的魚人，沒一個污染值低于6000。

最近，甚至還靠著一己之力，讓S級的污染病例“真主”重傷，差點就了一盤烤腦花。

以至于陸言都有了種錯覺——高級污染不過如此。

當然，真遇上了，該跑還得跑。

[同數值的污染遠比同數值的天啟者強。你是特殊況。滇山省現在的總負責人，靈力閾值都才8600。再不濟你看看周啟明，他都人類一百強了。豬頭屠夫辛苦工作幾十年，都不進世界五百強污染呢。]

[反正，我不看好人類。]

陸言在水底泡了幾個小時，天都快黑了，也不見唐尋安過來。

他從水底浮了起來，出手機。微信聊天框打開又關上，最后還是沒發出去。

陸言道：“我總覺得，我和他又不。”

他和唐尋安在夢里朝夕相了三個月。說一點覺都沒有，完全不可能。

誰能拒絕會撒的狗狗龍。

只是吧。陸言的確對現在的唐尋安不。

他不知道，從19歲到102歲這麼漫長的時間里，對方經歷了什麼，才變現在這種沉默寡言的模樣。

要是只是單純發展朋友關系，陸言倒也不用想這麼多。

系統：[可能這就是網奔現后癥吧。]

陸言捧著手機不知道干什麼，于是打開了天啟論壇，上面顯示新增病例一百余條。

論壇注冊人數也漲到了八萬。

[最近一年，不管是污染的數量，還是天啟者的數量，都在井噴。]

論壇懸賞版塊，等待解決的污染事件，已經排了上千條。

陸言掃了眼，起碼有七的待理污染案例都在國外。國外水深火熱，并不是在開玩笑。

也怪不得最近華夏的房價水漲船高。

[狗狗龍年輕的時候，經常看論壇看到睡不著覺。他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一開始全世界各地都在跑，后來范圍小到了華夏區，但是還是有很多問題解決不了。那時候狗狗龍經常氣得哭鼻子呢。]

[對于第一實驗室的“造神計劃”，總部其實是默許的。因為，很多次，唐尋安幾乎是自殺式的在完任務……而總部必須考慮，唐尋安死亡后，怎麼對抗高級污染。起碼，要有一些談判的資本。弱國無外。這個道理一直都適用。]

[只是這個計劃最終偏離了方向。他們想的本來是，把很多有用的天賦給一個人，然后打造出最完的實驗。01本來是很好的人選，07也行。可惜，因為科研員的私心，為眾人抱薪者，最終凍斃于風雪。]

陸言還喜歡聽系統講故事的。

他想起了意識空間里，看見過的那個燃燒著的污染，不免覺得有些唏噓。

“07現在了污染，現在在哪？”

[也在A市。]

作為華夏區的心臟地帶，A市對污染值的監控一向很嚴。

而據系統之前提供的資料，陸城也在A市。

陸言一愣：“這麼多污染都在A市？防治中心沒什麼反應嗎？]

[這次同行的人里，有一個S級污染。他的天賦世界，可以構造出一個單獨的空間區域。之前的人魚島，就是他的杰作。]

聽系統的語氣，來的污染還不。

陸言的表頓時嚴肅起來：“這些污染來A市干什麼？”

系統道：[來炸第一研究所。]

于是，陸言躺了回去，并且開始思考明天吃什麼。

系統笑了一聲：[看來你比我想的更討厭第一研究所。]

陸言：“我理解他們的一部分想法。但是作為天啟者，作為會被研究的那一方，我的確沒辦法同他們的遭遇。”

他看向了頭頂的月亮：“如果喬教授還活著，看見現在的第一研究所，大概也會失吧。”

*

陸言在澡池子里泡了一宿。

因為好，倒是沒有冒。醒來的時候容煥發，神很好。

陸言平時沒什麼好，也不出門。在家的時候，耗時最多的事就是打掃衛生和做飯。

他搭電梯，到了1樓廚房。

陸言本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空的冰箱，沒想到里面的食材還多，就是長的有些奇怪。

陸言隨手拿出了一串長得像是葡萄一樣的蔬菜，上面結的白的果實，看起來像是鵪鶉蛋。

“這是什麼？”

[第七科研所研究出的農副產品。總部一直有人類基地計劃，在思考未來世界被污染占據。人口銳減的況下，要怎麼保持糧食作產量。]

[第七研究所的科研員們往普通葡萄里注了污染蟻后的基因，這種白的葡萄其實是螞蟻卵。據取樣分析，這種果實蛋白質含量富，吃起來是牛味，且屬于植范疇。不過沒有推廣種植，產量不高。研究所送了一些給狗狗龍。]

特別行部的天啟者偶爾會收到總部的關懷員工餐。

大多都是第七、第八研究所折騰出來的農副產品，推廣試吃。

[這種東西，在外面炒得很貴的。你手里這串葡萄，一克比黃金還貴。很多拍賣場都用“吃了有機會覺醒”作為宣傳。]

接污染源就有機會覺醒，所以拍賣會用來宰人的宣傳詞，也不算違背廣告法。

陸言思考了片刻，問：“好吃嗎？”

[有的還行。]

由此可見，研究所也不全是在拖人類后。

陸言開始做飯了。

雖然食材有些奇怪，基本都是轉基因食材，并且基因轉的有些多，但是按照悉的手法烹飪出來，味道居然不錯。

陸言花了一個小時，做了三菜一湯。

畢竟是在別人家住，一個人吃飯顯得不太客氣。所以，陸言點開了和唐尋安的對話框。

陸言：吃飯嗎？

對方回答的很快：“好。”

自從父母親人相繼去世后，唐尋安對“家”這個概念已經變得模糊起來。

他活得太久，見過很多人。

只有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