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要他加,直接吃了不好嗎?”有個腦花弱弱的詢。
它的提議,得到了其他人一致的附和。
“就是,為了殺他,我們還損失了好幾名信徒。我們現在被困在這里出不去,外面的信徒可是用一個就一個呢。更別提還有二十三哥。”
“對啊,二十三哥哥在外面潛伏了好久。它說他神降的這個人,天天搞黃,搞的它都虛了。”
在神國,腦花們是按照重量排資歷的。像是23哥,因為重達507g,因而排名23。
神國最大的那個腦子,占據了所有腦花們百分之七十的重量。
這個大腦花的表皮如在呼吸一樣,一張一合。這個腦子表皮如果能接通電線,思考產生的生電能,足以供給整條街的路燈。
所有的大腦都很樂觀,只有它顯得格外沉默。
它通過信徒的協助,功在催眠的作用下,讓23號腦子進了陸言的意識空間。
所謂意識空間,指的是一個人自主意識下,潛意識的所在之地。
據冰山理論,潛意識就是埋藏在真實記憶下的十分之九的冰川。
在過去,大腦們棲息于此,占據于此。很明白要如何消磨掉一個人最上面的那十分之一。
潛意識是不人控制的,就像是人很難控自己的夢境。
因此,也給了真主發揮的余地。在這里,它本來應該是無所不能的王者。
然而……陸言的意識空間,并不它控制。
盡管對方的記憶在消退,潛意識的大門也在緩緩朝自己展開,但真主明白,自己不過是個貿然闖的觀眾和過客。
它只能被的接,而不能像過去那樣,如神明控這一切。
有更恐怖的存在,占據著這里。真主不知道它是什麼東西,甚至能覺到它還在沉睡,但只是睡夢中深沉的呼吸聲,也讓真主有了逃跑的沖。
可它跑不了。除非意識空間被徹底占領,或者23被消滅。要不然,沒有誰能離開。
這甚至讓真主約產生了一點悔意。信徒死就死吧,也不是什麼大題。小腦子沒就沒吧,只要它的腦子夠多,死亡就追不上他。
它只能祈禱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畢竟,一個人類,里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可怕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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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于更新,不管再累都會保持日更的!!我不能讓我的讀者老婆獨守空房!
二更如果有,以后會在一更的時候說一聲。嗚。
第72章 、072
72/七流
陸言做了個噩夢, 可惜不記得夢見了什麼,他睜開眼,面前是胡主任關切的臉。
“小陸啊, 你怎麼回事?最近做手太累了?”胡主任道,“怎麼靠著墻睡著了?”
陸言的腦袋頭痛裂, 一陣眩暈。像是熬夜太久, 又像是宿醉。
胡主任的表惆悵:“馬上做手了, 趕換服吧。畢竟保協議都簽了,也不能反悔是吧。”
保協議?
陸言思考了片刻, 想了起來。
半個小時前, 他本來還在家里休假。被急到了醫院加班。說有一場特殊的手要做。
陸言一向崗敬業, 他點點頭, 往手準備室走去,抬手準備給自己帶上手套,就被雙臂傳來的刺痛的被迫放下。
他起了袖子。
兩條手臂上都有深深的刀傷, 有的新,有的舊。
據傷口的創面,其實能得出很多信息。比如兇刺方式, 手段,行兇人的數據,等等。
陸言看了片刻, 確定這些傷口都是自己劃出來的。
他數了數,左手手臂一共23條。右手的隔壁上一串數字。
陸言承認, 他的確有神病史。但絕不會自殘。
所以右邊這串數字一定有什麼訊息。
通常數字文都是把英文字母通過16進制轉換為數字, 通常使用ASCII碼表,但也不排除別的方法。
陸言把這串數字翻譯了出來:wslyzddn。
“我是陸言……zddn是什麼?”
陸言的表有了些許的茫然。
不過他并沒有很長的思考時間,主任說快開始手了。
他走進手室, 環顧一圈,沒發現麻醉醫生,而李醫生和胡主任的表都惶恐不安。
所有人員就位,半分鐘后,手室大門大開,一個圓形的金屬艙被推了進來。
艙門打開,穿著防護服的助手把里面的人抬到了手臺上。
陸言照例地往病人臉上掃了一眼,下一秒,震驚地差點握不住手刀。
這個病人,長得和他很像。
但更好看一些。
因為五過于完,甚至有些像是人工合的CG建模。
病人的眼眸閉,臉上掛著安詳無比的笑容。
他看上去就像是已經死亡了一樣。
胡主任忍不住驚嘆:“牛啊,小陸這水平的長相,全世界居然能找到第二個。讓醫院其他小護士看見,還不得樂瘋。”
說著,主任剖開了病人的肚子。
肚子下,一漆黑的手冒了出來,手表面長滿了眼睛,藍眼白,黑的瞳孔。
手不停蠕,就像是活著的什麼生,馬上就要降臨。
陸言握著手刀,莫名的,覺到恐懼:“主任,我們這是做什麼手?”
胡主任愣住了:“對哦,是在做什麼手?”
李醫生也茫然道:“不知道誒,好像是病灶切除手?”
陸言沒有手,他看見胡主任和李醫生的臉上,都出了幸福而虔誠的笑容。
他們挖出了病人的眼睛,眼珠里有漂亮的銀瞳孔,帶著譏諷的笑意。
斬斷他的四肢,斷裂長出白的細線,斷肢從手臺上滾落,掉在地上,眨眼變枯骨。
解剖出他金的心臟,心臟一起一伏,像是一個巨大的瘤子,哪怕死了也不曾停止跳。
取下他的舌頭,舌頭上長出一排排尖銳的牙齒。
挖去他的耳朵,讓他再也聽不見世界萬的低語。
割掉他的嚨,鮮紅的噴而出,濺到了陸言的臉上。
最后,只剩下大腦還留在他的。
大腦……?
陸言昏昏沉沉的腦海像是閃過了一道驚雷。
zddn,“找到大腦”。
陸言的手抖,他舉起手刀,深深刺進了對方的眉心。
白花花的腦漿混著水,一起溢了出來。
這個幾乎被削人彘的病人緩緩從手臺上坐了起來。
他的腹腔依然剖開,里面的手黏膩,纏上了陸言的四肢,把陸言拉進懷里。
對方低下頭,淋淋的一張臉不斷靠近,足夠讓任何人心靈崩潰。
如果不是對方沒有臉,這個舉很像是索吻。
這張臉最后停留在了半空,靠的很近,卻并沒有到陸言。
陸言開始控制不住的流淚,大滴大滴的眼淚溢了出來,難以控制的悲傷幾乎撕裂了他。
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絮語,陸言能察覺到自己意識正在消散。
但他沒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
在死亡來臨前的最后一刻,陸言突然懂了對方話語的含義——
“錯了哦,哥哥。”
*
陸言睜開眼,猛然從床上坐起。
“小言,是做噩夢了嗎?”
隨著說話時,人緩緩打開了燈。
陸言看向了面前的人,對方臉上掛著溫的微笑,眼里全是和慈。
是媽媽。
陸言從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嗯”,隨后有些疑的皺眉。
怎麼總覺得不是自己的聲音?
媽媽了他的頭:“別怕。正好你醒了。爸爸說,他找到辦法治好你了,讓我們去醫院呢。”
陸言歪著頭,思考了片刻。
他似乎是有失憶癥。每天凌晨,都會忘掉昨天發生的事。
怪不得,他的腦子空空的,什麼也想不起來,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