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真的打起來的話,陸言覺得,自己只能和系統一起站在一邊嗑瓜子。
系統:[哎,你來的太晚,差了點時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世界總是充滿變數,預知那個二五仔,本來選中的人活在上個世紀。什麼來著,喻寒溪?結果他死太早沒來得及把你……]
說話間,空姐突然驚呼了起來。
“先生!您流鼻了!”
乘坐飛機流鼻,倒也不算見。因為力改變,經常會有鼻粘損的況發生。往往出現在飛機降落的時候。
現在馬上就要到機場,的確是在降落。
陸言摘下眼罩,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滴答滴答的落下。
空姐拿來了滴鼻凈。陸言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他的耳刺痛,眼前忽明忽暗。出的原因,大約也不是因為氣變化。
系統的語氣充滿歉意:[抱歉。]
陸言用手絹了,道:“你是故意的。”
系統又說了一些超過陸言現在權限的東西。而這個東西,顯然涉及到了陸言的世來歷。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雖然早有預,但是好像也不是很意外。”陸言思考了片刻,問,“我是陸城親生的嗎?”
系統沉默了許久,艱難地回答:[不是。]
“你故意在聊天中,讓我明白這件事。是因為我很快會遇到一些什麼,是嗎?”
[……大概率,是。]
陸言走下飛機,手絹已經被染紅。他到的時候是晚上,低著頭,倒是不怎麼顯眼。
他問系統:“你會讓我去死嗎?”
系統的語氣難得溫:[眼睛會騙你,記憶也會騙你,我永遠不會。因為我本不該存在,卻因你而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晚上(指12點前)!!!
PS:喻寒溪:喻知知(被藏到未來的0號)的養父。
PS2:
呂知姓名的由來——(以下百度)
八岐大蛇是日本神話中的怪,別稱八俁遠呂智、八俁遠呂知,一般被認為是某種強大的妖怪或禍神。它是一種能帶來災難的兇猛巨蛇,有著八頭八尾的可怕外貌,其蘊藏一把傳說中的寶劍。
第70章 、070
70/七流
燕京, 防治中心總部并不平靜。
“7號實驗叛逃了。”第一研究所如今的所長李榮眉心蹙,“據定位,07最后出現在P市植園附近,和P市防治中心夜里檢測到的高危污染源時間、地點吻合。”
負責把07帶回來的科研員杵著拐杖, 開始向大佬們匯報況:“是污染劫走的。我很確定, 是X市屠宰場的屠夫。它的圍上有屠宰場的標記。并且說,‘07就是這次的豬’。”
“現場調查的結果呢?”
“無明顯打斗痕跡。未發現高級污染殘骸, 污染值殘余明顯。”
“屠夫為什麼會劫走07?”
“07為什麼會畸變污染?”
李榮的目如炬:“07在過去幾十年里, 一直很安分守己, 是我們研究所最穩定、溫和的實驗。我懷疑07在X市的治療過程途中, 到了一些神暗示……恕我直言,當初07的科研員死亡方式也十分蹊蹺。魏老在我們研究所工作時, 從未表現出自殺傾向。”
李榮:“如今天賦檢測還是太不嚴謹了, 全靠天啟者一張。依我看,就該送到研究所強制檢測。”
特別行部的王部長眉頭一皺:“你直接報諦聽的份證號算了。當初可是你們請人去進行治療的, 現在07跑了,就把鍋往特別行部的職工頭上甩, 不太對吧?至于天賦檢測,現在這項技就不。我是不會同意把它運用到部員們上的。”
“好了,都別吵了。現在形勢這麼嚴峻,是窩里斗的時候嗎?”
主任的視線在在座所有人上掃過,年過半百,眼神卻依然堅定而銳利:“你們別忘了,還有一個人。”
“誰?”
“公維彬。”主任沉聲道,“他走了01,未必不想再要一個07。”
李榮當即道:“不可能。”
其他人不清楚,李榮卻很清楚, 07的天賦在去植園前,就被剝離了,公維彬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廢。
第三研究的副所長紀文突然開口:“看來李所長很篤信公維彬不會07?說起來,第一研究所的自查報告到現在也沒上來。除了01、07,剩下的3到9號實驗,什麼時候讓我們參觀參觀?”
紀文推了推眼鏡片,反擋住了他眼眸里的深意:“我也想知道,‘造神計劃’從四十年前被批準,進行到現在,向我們展示的究竟是神跡,還是鬧劇。”
*
陸言一直到下飛機,也沒能停止流鼻的狀態。
他知道自己的有些特殊,因此也不敢出機場,怕招來了什麼污染。
陸言自己倒是不慌,主要是怕周圍的普通人遇到麻煩。
他坐在貴賓廳里,等著凝固。
再生這種天賦,連頭斷了都能接好。卻沒辦法控制全知使用過度的后癥。
他抬頭著天花板:“你騙我。”
系統:[嗯?]
“你說過,我是全世界唯一一個隨時都在使用天賦,并且不用擔心后癥的人。”
[阿統,24小時免費陪聊。但我畢竟是一項天賦,過度依賴我,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
不得不說,作為中心城市,A市的治安還是很好的。
K市因為經歷過傳染污染病封城,如今空氣里平均污染值濃度為3。A市只有1.3。
貴賓廳,放著舒緩的音樂,調子很空靈,是一個小孩的聲音。
陸言仔細聽了片刻,覺像是拉丁語。
過去醫院的醫生手寫病例,為了方便,常常使用簡化的拉丁文。
因此,出于興趣,陸言特地學習過一點拉丁文,不過僅限于寫和讀,說和聽就差了很遠。
這首歌里,出現次數最多的詞頻,就是“安寧”和“永恒”。
[宿主。]
系統對他的稱呼很多變,譬如什麼“乖兒”“乖乖崽”“言言子”……
陸言已經練地學會無視了。
然而“宿主”這種嚴肅的稱呼,卻很從系統口里聽見。
[說起來,你喜歡吃烤腦花嗎?]
“什麼?”陸言一愣,下意識詢問。
只是系統沒有回答。
深夜3點,機場很是安靜,周圍只有零星幾個行人。
陸言打開手機,看著通訊件里最后一個聯系人。
他來之前給唐尋安發了條消息,說自己11點的飛機,大概3點鐘到。
唐尋安說,會來機場接他。
只是現在,陸言在人群里了一圈,沒看見唐尋安的影子。
如今是八月底。
休息室里的空調溫度太低,陸言穿的夏裝,難免有些冷。
他轉頭,對前臺道:“麻煩溫度調高一點。”
前臺小姐臉上掛著恰到好的笑容:“好的,先生。”
這個笑容標準的能印刷到服務守則上。
溫度很快調整到了人適宜的溫度,陸言等著止,難得有些困了。
他很想睡覺。
幾乎是意識到這件事后,陸言就清醒了過來。
這不應該。
哪怕是當初在人魚島上吞了王魚,因為排異反應困得要死,他也沒有過“想睡覺”的想法。
他站了起來,看向了前臺。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完的笑容。
在發現陸言的視線后,前臺微微鞠躬,道:“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而陸言卻開始覺得這笑容很是眼。
貴賓室里,除了他空無一人。
大概是因為失,又或者是睡眠不足,陸言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他拉著行李箱,往前走去,外面的溫度瞬間高了不,周圍是絮絮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