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

他覺得自己為了拯救世界真的犧牲了太多。

*

系統說，只要上這張人皮，植園的污染就不會攻擊他。

但畢竟命只有一條，在進臭名昭著的橙污染區之前，陸言還是先找了只污染試探了一下。

他找到了一個正在路邊扎的植人，用刀給自己的手上劃開一道淺淺的傷口，鮮紅的珠冒出來一粒，圓潤澤。

一張人臉出現在了樹干上，植人饞的樹直流，枝條卻是沒有往前湊一米。

很好，看來這個印記確實是有效的。

陸言隨手把珠子涂在樹干上，這個污染陷了短暫的僵直，大約有一分鐘左右。

按照系統說話，污染污染度越高，到他效果影響就越小。

為了行方便，陸言解開了上幾十斤重的防護服，和背后的農藥罐。

前方，是工作人員用橙印記標記出的危險范圍警告線。

川植園的大門已經坍塌，枯萎的藤蔓纏繞著鐵門，把大門到變形。

陸言看了眼，覺這些植應該才剛死。

陸言走其中，覺自己仿佛來到了巨人國。這里面，連路邊的野草都有一個人高。蘑菇是真的大到能擋雨。天上，一些振翅的昆蟲穿梭其中，畸變后的面容猙獰恐怖。

檢測表上給出了這里的污染度：3900。

植園外圍，離那棵大榕樹起碼還有幾里路，污染度就高到恐怖。

普通人如果誤，哪怕什麼污染都沒遇到，恐怕也撐不過三小時，就會發生畸變。

陸言倒是覺得問題不大，但空氣中依然有著讓他覺很不舒服的氣息。

黑暗中，一雙雙窺探的眼睛盯上了他，嗅了嗅，在看見他手上的刺青后，又不興趣地離開。

如果不是真主的這個印記，他恐怕剛來，就被瘋狂的和植撕碎了。

唐尋安和07應該來過，地上殘留著一些戰斗的痕跡。

陸言順著這些痕跡一路向前，檢測儀上，污染值的度數已經高到發自報警機制。

越往植園深走，植種類就越是單一，到最后，只剩下了一種樹木：孟加拉榕樹。

這種本是用于遮的大榕樹，在污染病發之際，為了P市所有人的噩夢。

地上到都是它的氣，像是一輸送養分的管。

風從外面灌了進來，聽起來就像是這棵樹沉重的呼吸聲。

榕樹的系在地上織網，盡管無比小心翼翼，但陸言依然踩醒了它。

大地，這些小樹像是活過來了一樣，蠕著，為陸言讓開了一條路。

[把之前從陳安之那里搜刮到的蠟燭點燃。不要害怕，向前走，保持鎮定。被催眠的人是什麼表現，你就是什麼表現。明白嗎？]

陸言努力讓自己的雙目放空，朝前走去。

腳下的土地越來越，也逐漸變黑，帶著點難以言喻的尸臭。

陸言做手，病人送過來，哪怕場面腥點，但終歸還是活的。

死人的味道他聞的不算多。

穿過一片讓人不過氣的森林，陸言看見了一汪清澈的湖水。

湖邊，榕樹把壯的扎進湖底，邊長著一堆圓潤可的白蘑菇。

[A級污染，榕樹。污染值9400。因誕生時間較短，目前只備人類16歲水平的靈智。]

[天賦：生命萃取、長生]

[病變方向：巨大化，手化]

[A級污染，白蘑菇。污染值8200。無智慧，伴生污染。]

[天賦：孢子發、真菌染、致幻]

[病變方向：劇毒化、增生]

[他們的共同特都是懼火。]

大榕樹的病變方向，和陸言當初遇到的沈輕揚很像。

都是巨大化，手化。不過沈輕揚的天賦是“生命汲取”和“擬態”。

[一字之差。中間隔了一百多個序列號。]

萃取需要加工，汲取不需要。如果不是加工唐尋安太麻煩，大榕樹也未必會讓真主來幫忙。

龍鱗太了，本啃不。

[其實污染的天賦序列和人類的天賦不太一樣，不過大都是同樣的進化方向。]系統補充了一句。

陸言手里捧著燃燒的蠟燭，機械系地重復：“贊真主，極樂而永生。”

榕樹的枝葉分開，出藏在最深的巨大人臉：“你怎麼才來。”

陸言：“在睡覺，困。”

榕樹很無語。但是出于對前輩的尊敬，只能裝作無事發生。

它巨大無比的樹干一陣蠕，上面遍布著的人像是活過來一樣，緩緩朝兩側散開，出了里面裝著的東西。

“雖然蘑菇的確讓他陷了幻境，但過程不太順利。蘑菇了很重的傷，都變回白了。”

“他病變度已經很高了，但是一直沒有突破那個界限……我覺到了不安的氣息。你來吧，這個人讓給你，記得我們的易。”

“噢，不對，你怎麼還沒降臨到這個容上？”榕樹問。

陸言抬起眼眸，看向了前方的人。

一向不茍言笑的主教眉頭鎖，頭低垂。他臉上還帶著止吠，偶爾發出幾聲沉重的息，像是深陷在什麼噩夢里。

唐尋安四肢纏繞著榕樹的深棕藤蔓，像是苦難的耶穌。

陸言曾經聽說過一個說法，說是十字架刑，用來責罰的釘子是釘在犯人手腕的。

如今，兩藤蔓也從手腕貫穿了唐尋安。留下兩個恐怖的。

對方的上長出了漆黑的龍鱗，鱗片一直覆蓋到臉頰兩側。

背后的龍翼似乎折了，有些無力的低垂。

榕樹是從自己的胃里把唐尋安掏出來的，因此唐尋安上全是它的胃，黏答答的。

這胃估計還有點腐蝕，他一向工整的制服被胃酸腐蝕的破破爛爛。

陸言問系統：“怎麼醒他？”

[夢。]

“不對勁。”陸言道，“我總覺得一切過于巧合。如果說是我運氣好，似乎也能解釋。但我總覺得有誰在背后控著一切。”

[多疑也是你使用天賦過度的后癥，宿主。]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陸言道。

系統：[？]

陸言低聲，面無表地陳述著一個事實：“我了。”

主教被打的這麼慘，他居然看得怦然心。

這不對勁。

系統：[……那確實，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飲酒后不能服用抗生素（比如頭孢），會有雙硫侖反應（表現為面紅、四肢無力、眩暈、頭疼心悸、出汗、惡心嘔吐、痛、低、呼吸困難、脈搏減弱至消失、昏迷等）。

*注2：前文好像提過。言言子審比較傳統，喜歡大腰細的（。）

*注3：但不要腦補猛男！！唐尋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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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有很多人心疼胡主任，其實他只是去了另一個世界打工還房貸了！！！

第40章 、040

40/七流

[是這樣的。你們主教確實長得不錯, 對他有也是人之常。]

[夢，這種事，你好像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在陸嘉禾的夢境里。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不過別再發呆了, 等出去以后, 你可以看個夠。]

“出去后就沒這勁兒了。”陸言莫名有些惋惜。

他朝唐尋安舉起了手，手背上的刺青發出了滾燙的熱意。

【天賦99-夢】。

*

陸言睜開眼，頭微微有點眩暈。

他低頭, 發現自己上穿著一件白大褂, 而手里正拿著一份文件。

說是文件不太對，應該是份病例，上面寫著“火種計劃-19號文件”。

“系統？”他輕聲呼喚著。

系統沒有回應，估計又tm掉線了。

一個微胖的老年人捧著肚子來，讓陸言覺得詭異的是，這張臉上空白一片, 像是一個假人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