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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冥主成婚之后》203

……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秒針轉,帶著時針指向了午夜兩點鐘。

再醒來時,路迎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

邊已經沒人了。

……敬閑去哪里了?他想著。

很快,多年來訓練有素的警覺讓他清醒過來: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掛起的青燈依舊燃燒,盈盈火,墜鏡面。路迎酒坐起,看到了無數個自己。

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他的目掃過一個個鏡面,四面八方都是他的面龐、他的軀、他的背影。當他看向鏡面,像是與一百個自己對視;當他稍微作,那些鏡像就跟著他一起變化,頭暈目眩。

要換個人在這里,恐怕會骨悚然。

但路迎酒畢竟是路迎酒,心跳都沒加快半點,一心只想弄明白張書挽的意圖。

最終,他看向了斜對面的鏡子。

那是一個等的試鏡,木質的框架爛了一半,只有一人寬。以它的角度剛好照出了他的側臉,照出了他偏棕的瞳孔。

但是,在其他的鏡子里,他的瞳孔中都是有綠火的。

唯有這面鏡子中他的眼眸干干凈凈,是原本的澤。

路迎酒起走到了鏡子前,綠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鏡中的青年與他對視,依舊是致的五,俊秀的外貌和溫和氣質。

幾秒鐘之后,它笑了。

第93章 鏡中的世界

說時遲那時快,路迎酒猛地手,直奔著鏡中人的面門過去!

在這短短的半秒他已請了神,若是這一擊中了,那鬼腦袋不碎也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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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外一只手比他早一步。

敬閑不知何時回到了他的邊,漫不經心地手,卻帶出了破風聲。

“砰!”

鏡子被他擊穿,碎片揚起,每一片中都是幽幽綠火。

路迎酒趕忙制止:“別殺他!”

晚了。

那鬼的腦袋被敬閑了個碎。

飛,將鏡中世界的墻皮糊了個猩紅,卻半點飛不出破碎的鏡面。敬閑回手,手上依舊干干凈凈,像是都不曾發生。

恢復寂靜。

路迎酒扶額道:“要是沒殺它就好了,這鏡子后頭明顯是有另外一片空間的。”

敬閑卻不大高興:“我留手了的,它沒死。本來它敢模仿你,還刻意把我們分開了,死一千遍都不夠。”

“……”路迎酒笑了笑,“算了,我們趕再去買一面鏡子放著吧,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

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里能買同樣大小的試鏡。

敬閑派出了小鬼,很快,它們不知從哪里搬來了一面鏡子。

大小差不多,高度也剛剛好。

路迎酒把它重新放好,對準床上,然后重新躺回去:“敬閑,你這次收斂一點。”

敬閑勉強答應了。

床上擁,路迎酒繼續在他懷中睡著。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果然沒過多久,路迎酒又醒了。

這回敬閑倒是沒消失,依舊是躺在他邊,瞇起了那雙幽深的黑眸,看向正前方的鏡子。

那是個歐式風格的圓形鏡子,正對著床,映出他們兩人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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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剛才一樣,鏡中人的眼眸中沒有綠焰的反

路迎酒下床,赤足走過去與鏡中人對視。

它們依舊是笑了。

笑著笑著,表凝固了——

敬閑一臉煞氣地站在了路迎酒后,森然一笑。

鏡中人:?!

它倆轉想跑,路迎酒卻猛地手。那手背上早纏了細的符紙,沒鏡面時,像是輕盈地探水中。鏡子還完好,他已抓住了那倆鬼的領。

鏡中人:“@!!hsdf*&!#!”

嘰里呱啦的一堆,路迎酒聽不懂,大概明白它們在表達恐懼。他輕輕一揪,兩個鬼怪就從鏡子里出來了。

一旦離開鏡子,它們就不能再模仿他人,轉眼就變了兩個小鬼。

小鬼大概有十三四歲的孩子那麼高,獨眼,鬼角,臉慘白。它們脖子上掛著平安符,竟然穿了古時驅鬼師的服裝,寬大的袍上畫了各種符文,背后更是分別畫著一黑一白、一公一母的兩只諦聽。

它們哆哆嗦嗦地躲在墻角,想要往鏡子里跑。

路迎酒甩出符紙,落在鏡面上,任這兩只小鬼怎麼鏡面,都回不去了。

小鬼:“oe%i!@@*seg!”

路迎酒微微皺眉:“你們講什麼呢?”他看向敬閑,“翻譯一下?”

敬閑說:“它們講的是方言,我也聽不懂。”

路迎酒:?

路迎酒:“鬼話還有方言?”

“那當然啊。”敬閑說,“我和大部分神講的都是方語言,但每個品種的鬼,都是會講點方言的。”他看了看小鬼,“不過我可以找到聽得懂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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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個響指,地上冒出一只不知名的鬼魂。敬閑叮囑它幾句,它連連點頭。

不過半分鐘過去,鬼魂就帶著一只……黑貓回來了。

黑貓有著猩紅的眼眸,和三條尾

小鬼:“shgl!?nn?*owe”

黑貓一張,口吐人言:“它在問,你們來這里是做什麼的?是不是壞人?它們不想傷人,只不過想把你們趕走。”

一個鬼問“你是不是壞人?”是奇怪的。

畢竟,鬼怪一般不在意所謂的好壞,沒啥道德標準。

只不過……

看它倆的服飾,應該是常年和驅鬼師打道的,會這麼問也不奇怪。

路迎酒便實話實說:“我們來找張書挽。”

小鬼嘀嘀咕咕了一會。

黑貓翻譯:“我們不知道你說的張書挽,趕快走吧,這里是別人的房子。”

這一聽就是在說謊。

路迎酒指向它們的服:“這是驅鬼師的服,除了張家,也不會有人在上頭畫諦聽了。”

小鬼聽了之后連連搖頭,剛想要繼續否認,目突然落在了敬閑上。

它們對危險很敏,瑟了一下,嗓音都小了幾分。

路迎酒拿出幾張符紙給它們看,說:“我也是驅鬼師,以前在青燈會待過一段時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擅自闖進來。”

小鬼接過他的符紙,嘰嘰咕咕地打量,想要確認真偽。

敬閑已經不耐煩了,冷道:“要是我們真的居心叵測,你們早就死了。”

兩個小鬼打了寒

其中一個白小鬼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說:“我們、我們也不想把你們當壞人的,就是……”

另外一個黑服的接話:“哪有正經人會在別人的床上抱在一起的!”

“就是啊就是啊,還一個摟著腰一個掛上去的。我們出來了兩秒鐘,就把你們的惡行看得清清楚楚。”

“太壞了,竟然在張大人的床上,太變態了……”

路迎酒:“……”

路迎酒:“你們以為我想睡別人的床嗎?!”

“不用多講了。”敬閑森森一笑,“揍一頓就完事了。”

兩個小鬼一腦袋,嗚哇哇地

黑貓適時地翻譯:“它們在罵你們狼狽為,是對狗男男,還說它們不畏生死,能慷慨赴義。”

路迎酒眉心一跳:“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團子在他腳邊附和:“嗷嗷嗷嗚!”

沒想到,它這麼一,那倆小鬼的罵罵咧咧反而停下來了。

它們不約而同地看向團子,打量過它的鬼角,它銀灰的眼眸,還有圓滾滾的軀。

小鬼:“這是、這是饕餮嗎?”

“絕對是!”黑小鬼點頭,“你看它的短,和張大人說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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