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由、沒有尊嚴。

第41章 焚燒殆盡

這一路走來, 夏孤江經過許多個小鎮，但沒有一個小鎮比大運鎮來得更現代更發達。

街道全都鋪上了柏油, 一棟棟風格獨特的別墅鱗次櫛比，綠化做的也很好看，花圃里各的鮮花競相開放，一眼去，仿佛置于異國街頭。

幾乎每一棟別墅門口都停著小車，都是知名的牌子，一輛勝一輛貴。

這會兒還是早上，鎮中心的街上人來人往, 熱熱鬧鬧的。

夏孤江開著超跑穿過鎮中心, 并沒有引來過多的矚目，畢竟這輛亮紅的超跑在小鎮上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大運鎮的面積不是很大，夏孤江開著車, 只花了半個多小時就把鎮上逛了一遍，同樣也發現了問題。

“這個小鎮不對勁。”

夏孤江把車停在一個廣旁邊的停車道上, 轉頭看向夏孤寒。

大運鎮看著和其他鄉鎮一樣熱鬧喧囂, 但只要留心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鎮上很有年輕的人, 偶爾見到幾個，看上去表有些麻木, 被家人拉扯著往家里走。

這太不正常了。

夏孤寒沒有接夏孤江的話茬,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車窗上敲擊著, 正在知顧晉年的緒。

一會兒之后, 夏孤寒睜開雙眼, “我下去看看，你去找找附近有沒有一間破敗的衛生院。”

向希記憶中的畫面來自于七年前，夏孤寒不敢保證這幾年間那些人有沒有換地方。

不過夏孤寒現在要去找顧晉年, 隨著和顧晉年的距離變近，夏孤寒越能到顧晉年的緒——憤怒、抑。

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發。

“什麼衛生院？”夏孤江在夏孤寒下車之前問道。

夏孤寒給夏孤江形容了一下向希記憶中的畫面。

“行。”夏孤江應了下來，目送夏孤寒的影消失在視線中。

他抬頭看了眼天，明明艷高照，他卻莫名覺得暴風雨要來了。

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正好洗一洗這世間的污濁。

***

夏孤寒和夏孤江分開后，憑著和顧晉年的應，很快來到一山腳下。

這里位于大運鎮的西北方，有一條柏油路直接鋪上山。山腳的地方設立了哨崗，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在自門邊，警戒地盯著周圍的一舉一。

哨崗周圍懸掛了好幾個監控，不僅如此，大運鎮還組織了人繞著山腳巡邏，不讓一個不相干的人上山。

這些都足以說明山上有重要的東西，所以才讓他們如此戒備。

如若是別人的話，或許很難突破這些監控上山。但夏孤寒不一樣，他把靈氣往自己上一裹，就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明正大地走上山。

有顧晉年在，夏孤寒就要有了天然的GPS，不用人指引，一路朝著高家村的舊址走出。

高家村舊址在半山腰上，夏孤寒步伐很快，如果有人能看得見他，或許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

不出十分鐘，夏孤寒已經來到高家村的村口。

寂靜的村莊聽不到半點聲響，瓦房安靜地佇立著，有的爬滿了藤蔓，有的頂上長滿了野草。

一看便是荒廢了許久的山村。

可夏孤寒的眼中的高家村卻不是這樣的。

那一座座荒廢的瓦房像極了一頭頭潛藏在黑暗中的巨，張著盆大口，隨時把人吞吃腹。村莊的上空，籠罩著厚厚的云，太照不進來，一切有生命的生都不屑于將巢筑于此。

濃黑的云像極了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們絕地嘶吼，卻又麻木地死去。

夏孤寒在村口站了許久，面上懶散的表早就退的一干二凈，目沉沉地注視著死寂的鄉村，呼吸都變得沉重。

黑的窗口遮住了瓦房里的罪惡，夏孤寒卻能到從里面傳出來的絕。

那絕的氣息像一只手過來捂住夏孤寒的口鼻，無法掙扎，更無法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窒息而亡。

夏孤寒垂在兩側的手握拳頭，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如同顧晉年一般，在抑著心里翻涌著的滔天的怒火。

其實看到鬼胎的時候，夏孤寒已經猜測到鬼胎背后藏著的罪惡，可是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切地的被絕裹挾，被沉進深海。

***

在夏孤寒抵達高家村之前，位于高家村13號平房里的顧晉年也到夏孤寒的靠近。

他緩緩站了起來，目落在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上，不帶任何緒。

那兩個人是一對兄弟，被留在高家村看守被關的人們，平時負責給們送飯和反饋人們的況。

之前負責這項工作的一直是一個聾啞的老嫗，不過老嫗在幾年前私自打開門放走一個人后，就被悄無聲息地理了，換上了現在這對兄弟。

兄弟倆每天盯著房間里的人流口水，也知道好高家村里除了被關在房間里的人外，還有他們看不見的存在——厲鬼。

他們還知道高家村里的厲鬼都是男鬼，負責讓這里的人懷孕。剛開始負責這項工作的時候，他們害怕過，后來見厲鬼不傷害他們，每天還有“好戲”可以看，他們慢慢就習慣并且喜歡上這里的生活。

昨天村里來了一個好苗子，兄弟倆看得眼睛都紅了，但也知道什麼人能什麼人不能，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打算和以往一樣，等晚上來臨的時候，直接看直播。

他們左等右等，夜晚終于降臨了。

呼嘯的風猛地吹開了平房的門，兄弟倆清晰地覺到有東西到樓上去了，兩人暫時按捺住，等風停下的時候，才悄悄上了樓，走到中間房間，在門上，準備看“好戲”。

他們期待的“好戲”并沒有上演，反而另外一場令他們眾生難忘的好戲上演了。

他們垂涎了一整天的好苗子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突然變了材高大的男人。男人長得很俊，比人的時候還要好看幾分，可他一手，想要靠近他的厲鬼立馬變幽藍的火焰，連掙扎和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是好苗子，這次來的厲鬼有好幾個，而且都是實力強勁的。然而對上男人，卻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一個照面，就通通化作火焰，最后盡數消失在男人的掌之間。

兄弟倆目睹了這一切，嚇得都了，想要逃跑，卻像被人釘在了地上，一不。

顧晉年發現他們的存在，卻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離開了房間。

兄弟倆不知道顧晉年去了哪里，等顧晉年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發亮。

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藏在高家村的厲鬼被顧晉年屠戮殆盡，全部都化作幽藍的火焰，帶著他們制造的罪惡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顧晉年回到平房后，并沒有對兄弟倆做什麼，但有了之前的威懾，他想知道什麼問題，兄弟倆絕對不敢瞞，把他們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訴顧晉年。

不過到底是邊緣人，除了衛生院的地址之外，顧晉年沒有從他們里得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于是顧晉年沒再搭理兄弟倆，靜靜地等待夏孤寒的到來。因為只有夏孤寒的力量，才能讓那些人從無盡的噩夢中蘇醒過來。

現在，顧晉年起離開平房。

他到了，夏孤寒已經到了。

***

夏孤寒被絕纏繞，所有的被封印，讓他整個人陷一種詭異的狀態中，像是被人拽住狠狠地淹沒水底。

直到一雙冰涼的手覆蓋在夏孤寒的手上，夏孤寒才緩緩回過神來。

“老鬼，”夏孤寒閉了閉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卻還是無法下間翻騰的怒火，“我想毀了它。”

顧晉年冰涼的手覆蓋在夏孤寒的眼睛上，聲音低沉，帶著安人心的力量，“那就毀了吧。”

“好。”

去他媽的顧全大局！就算打草驚蛇又怎麼了？就算蛇跑了，他也會找回來，把蛇頭一只只擰下來！

他拿下顧晉年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地握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