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很他這麼討好你,讓你為所為吧。”
陸銜洲也沒反駁,“確實有這方面的原因。”
他其實想過直接跟喬燼說他父親的事并且揭穿他母親的面目,但他說了要給楊芹最后一次機會。
萬一捅破這層窗戶紙,喬燼覺得兩人之間有深仇大恨再也不肯靠近他,或者是其他的變故都無法預知。
他向來不做冒險的事。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卑鄙也好,祝川說的對,他確實沉迷在這個主又乖的喬燼上,不想再讓他回到那個一下就躲遠的時候。
☆、第65章繞床弄青梅
陸默從放寒假自己帶著行李過來就沒回過陸家。
快過年了, 陸平言打過幾次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陸銜洲輕笑了聲:“我以為你們沒心思過年了, 心還大。”
陸平言也笑,“不止有心過年,還想你跟喬燼一起回來過年, 怎麼樣,賞臉嗎?”
“不了, 他嫁過來的第一個新年,回那兒也太糟心了。”
“那算了,老爺子的病估計也沒幾天了, 你恨歸恨,真死了還回來戴個孝意思一下麼?”
陸銜洲含著點笑問他:“你說這種不孝的話, 陸老知道嗎?”
兩人你來我往的試探譏諷,陸平言也不再繞圈子, 直截了當的問:“你在給祝川打工?既然都是為旁人出力, 回公司來?”
“我現在回去,你是存心想讓老爺子死不瞑目啊,他花了這麼大代價賭上了自己的名譽把我扯下來,你讓我回去, 你想現在就氣死他?”
陸平言眉頭蹙, 沉聲問:“你真的覺得是他干的?”
“不是我信不信, 是法庭那邊信不信, 就像陸默是誰的孩子, 你心里一清二楚不也照樣不相信牧霜嵐, 一樣的。”
陸平言不喜歡從他里聽到這三個字,生的轉移話題,“默默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以后我讓他盡量別去麻煩你。”
“隨你。”
-
陸銜洲怕吵醒喬燼便出去接電話了,順便做了早餐上來準備他吃,結果他還沒醒。
昨天晚上喝醉了酒,給他洗澡的時候乖,一放上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也不知道是真醉假醉,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嗚嗚咽咽的哭,也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怎麼都哄不好。
他抱了大半夜才把人哄睡著,哄的口干舌燥就差一錘子敲暈得了,從來沒想到他一個平時這麼安靜的小孩這麼能折騰。
不過也知道了他心里其實埋藏了不委屈。
陸銜洲嘆了口氣,走到柜子邊去找服,忽然看到一片布料卡在了柜子邊以為是他的西裝掉了,便手拽了拽。
咕咚一聲,服沒拽出來,一個偶頭先掉了出來。
陸銜洲沒忍住笑出來,“什麼都扔。”
偶頭都往柜子里塞,下次又找不著了著急,彎腰幫他撿起來打算放在桌上,結果一愣。
這個……
這玩意長得跟他怎麼這麼像?
陸銜洲舉起來端詳了半天,越看越像,據他的臉來一點點雕刻的?他回頭看了眼還在睡著的喬燼,怪不得藏在柜子里。
他手在里頭又拉半天,一個缺了偶頭的幾乎等比的木偶被藏在了服后面,從手腕到手指,脈絡清晰指骨流暢,他試著手撥了下,居然還能屈指。
這也是一點點雕刻出來的?
這小孩也太神了。
“師兄?”喬燼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著眼睛喊他,嗓音使用過度一樣的嘶啞,頭也有點疼。
陸銜洲捧著偶頭回過,“醒了?”
“嗯。”喬燼打了個呵欠,顯然是忘了自己昨晚怎麼撒潑,還疑自己嗓子這樣了,低頭看了下上,一下子驚呆了。
服呢?!
陸銜洲從柜里撈出服扔給他,“沒怎麼你,看你怎麼我了。”他說著,扯了下領口出鎖骨上的牙印。
“我、我咬的?”
陸銜洲屈指敲了下他的額頭,“不然呢,我自己咬的?我說你這個……嘶,怎麼喝了點酒這麼能瘋,坐我上非要自己進……唔……手都不許我……”
“不許說,不許說。”喬燼耳朵都燒紅了,出手捂在他上不讓他繼續說,腦海里卻跟著他的話腦補,他昨晚真的……
輕輕的挪了下屁,是有一點不適,陸銜洲輕輕親了他的掌心一下,喬燼被燙著似的收回手,視線一偏看到了他手里捧著的偶頭。
“你你你怎麼找到的!”
“這是我嗎?”陸銜洲順著他的視線一看,舉起偶頭笑著起回到柜子邊,又將偶子從取出,喬燼連滾帶爬起來要收的時候一把將他按在床上。
“哪兒去?”
喬燼被他在下彈不得,又看見他另一只手舉高了的偶頭,輕輕地咽了下唾沫,“對不起。”
“對不起我什麼?”
喬燼躲了下他的視線,“我不該雕你。”
“如果你真的覺得不該雕我,就不應該把它藏在我的柜子里,我懷疑你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是不是?”
喬燼慌忙的搖頭:“沒有,不是的”
“那是什麼?說實話為什麼要雕我的樣子?”陸銜洲握住木偶的手腕,又住手指部位,在他前輕輕畫圈,“還是,你打算用這個,弄自己玩兒?”
喬燼臉瞬間紅:“不不不是,我不是!!”
“原來喬喬不喜歡我?只是喜歡我的手罷了,雕的這麼致,我還不如個木頭人。”陸銜洲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得他都快哭了還在逗他。
“我喜歡,喜歡的。”喬燼想躲開他的作,木偶的手指到底是死,又又糙,磨的他一戰栗升起,還有點疼。
“別磨了,疼。”
喬燼昨晚喝醉了,說什麼也不穿睡,窩在他懷里汲取溫暖,一早醒來還是保持了昨晚的樣子。
左邊被木偶沒磨幾下就紅紅的站了起來,伴隨著他輕輕地吸氣聲,溢出一哭腔,“別……別欺負我。”
“你昨天還說喜歡被我欺負呢?”陸銜洲著木偶的手指下移,威脅似的問他:“說實話,有沒有想過用這只手自己玩兒?”
“沒有!沒有!”喬燼搖著頭掙扎,終于解了兩手一只捂口一只去推他,“我要起床了。”
“說了實話我就讓你起來,雕刻這個木偶干什麼?”
喬燼被他得不行,只好如實說,“我以為……以為你會不要我,我不能留在這里了,雕一個偶,想……想你的時候看看。”
陸銜洲臉微變,把偶一扔將他抱了個滿懷,喬燼呆了半天仰著頭任由他抱住,試探的拍拍他的背。
“喬喬,我沒想過這一天。”
“什麼?”
陸銜洲低頭在喬燼的肩窩里蹭了蹭,其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小孩已經給了他很多很多東西,那些或許在他們這些人看來非常不值錢,但卻重若千金的東西。
“沒事,了嗎?”
“唔,不。”
昨天晚上他就沒怎麼吃東西,一杯酒下肚就醉了到家撒了頓“酒瘋”又繼續睡了,到現在說有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還不?
“穿服下樓,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
臨近年關,家里沒什麼好忙的,陸銜洲便給李阿姨放了假讓回家過年。
他端著粥出來的時候,喬燼已經洗漱完畢坐在餐桌邊了,懨懨的沒什麼神,像是還沒睡醒。
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趴在桌上,旁邊則趴著他養的那只快要胖球的咕咕,一人一貓和諧無比。
一對懶的。
“醒神兒了。”陸銜洲盛了一碗遞到喬燼手邊,屈指敲了敲桌子,“睡了這麼長時間還困?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喬燼下擱在桌上搖了搖頭,懨懨的說:“沒有,就是困。”
陸銜洲昨晚連都沒他,就算發了會酒瘋又哭又鬧也不應該困這樣,難道是第一次宿醉不適應?
“先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喬燼坐直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進里,隨即皺了皺眉想要吐出來,但又覺得不太禮貌所以生生的咽了下去。
寡淡的粥吃在里還帶著一若有若無的苦味,喬燼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胃里也有點不太舒服,生理的排斥食的進。
他不想讓陸銜洲擔心,便強自吃完了一碗粥,等陸銜洲收拾完去洗碗,他又挪到了落地窗邊的躺椅上,倦懶的窩一團。
咕咕跳上他的膝蓋窩在他懷里,溫暖的過落地窗照進來落在一人一貓上,陸銜洲出來,看見他懶洋洋的昏睡,手了他的額頭。
喬燼睜開眼,聲音也的沒什麼神,“師兄。”
“不舒服?”
“有點困。”喬燼打了個呵欠,眼皮眼看又要耷拉下來,臉頰在他手掌上蹭了蹭,“我們今天要出去嗎?”
“你不舒服就不去了,以后再去也是一樣的。”
喬燼費力的睜了睜眼,搖頭說:“我沒關系,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一個自然山莊,那兒有個天然溫泉,我想趁著年前還有幾天的空打算帶你過去玩玩兒。”
“我要去。”喬燼一聽溫泉眼睛都亮起來了,他還沒泡過溫泉。
“那你躺會,我上去幫你收拾東西。”陸銜洲拍拍他的頭,站起去了樓上,收拾完東西忽然想起點什麼,給寧藍撥了個電話。
“真的?!”寧藍驚喜了一秒,不敢置信的懷疑他:“你該不是又算計什麼的吧?讓我帶韓醫生干什麼?”
“給你帶薪放假也算是算計?讓你帶韓醫生,是我給你創造機會,你不愿意的話那我問丘斐愿不愿意。”
寧藍當即拍板,“老板安排的別說溫泉山莊,就是刀山油鍋我都得去,我們有職業守。”
☆、第66章繞床弄青梅
寧藍要帶韓醫生, 陸銜洲便親自開車帶喬燼過去, 他一路上半睡半醒, 對于他的話能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他試了幾次沒有發燒跡象,信息素也正常,就是昏昏睡。
陸銜洲猜測他估計是因為頭一次喝醉酒不適應, 又鬧了大半夜太累了,等休息過來說不定就好了。
他讓寧藍把韓醫生帶著, 一是彌補長久以來的兢兢業業的工作,二是帶個醫生萬一有什麼事不至于束手無策。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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