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立即想要上前扶他,他卻一擺手,說道:“我沒事,輕傷。”
的確是輕傷,不過是傷,長孫甚至都不知道他這傷怎麼的。
自己明明并沒有做什麼,而且剛剛他也已經被他擒住,為什麼偏偏他卻傷了。
長孫百思不得其解,對方又不讓他上前,只好問道:“你怎麼樣?需不需要幫你林大夫?”
靜置了片刻,呈監正大概是好些了,他起道:“沒事,不用。……我又輸了,下次再找你比過。”
長孫言又止,總覺得自己這回贏得太過魔。
明明是個定輸局,卻贏了?
誰知道,可能主局之人出了問題吧?
或許是他本來就了傷,偏偏在切磋的時候發作了。
此時日慕,長孫道:“那你……自己休息一會兒?我也得回去了。”
呈監正起,朝他抱了抱拳,說道:“好。”
卻在長孫轉離開的下一秒,呈監正閉上眼睛,大口急起來。
“心魔。”
他低聲說了一句,隨即開始調息。
想不到,時隔多年,他竟然終于遇到了自己的心魔。
下山時太極真人便說過,他天生悟極佳,比旁人多出了不知多靈。
靈這種東西,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是你只有親眼見識過,才知道靈是多難得的東西。
呈思寒就是那種傳說中讓別人羨慕的,靈極強的修道者。
太極真人曾說過,如果整個太極峰只有一個人可以達到常人所不能及的神級天師,那麼這個人一定是他的首徒呈雪野。
他十五歲便已經在中原小有薄名,人人都知道太極峰首徒呈雪野。
后來便是虛懷真人呈雪野,那一年他才十七歲,已經便被人稱一聲真人。
長孫之所以瞭解他,是因為他年名,竟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而長孫之所以年名,是因為他早年殺的人太多了。
像西域那種弱強食的地方,他不殺人,就會有人殺他。
而且為西番國的最高護法,他不殺人,就會有人殺他的王。
殺得人多了,聲名便會雀起,一開始,并不是什麼好名聲。
直到有一天,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醫活一個死人,巫醫舒的名字便在中原傳開了。
一個人,不管你多暴戾,只要你夠厲害,就會有人傳頌。
呈監正緩緩定,開始思考自己與長孫的點點滴滴。
他必須要抓住心魔,才能解開心魔。
離開欽天監的長孫卻沒事兒人一樣,對他來說也不過是打了一場架。
而且還莫名奇妙的打贏了。
他和陸含之約好,今晚帶他那幾個護法給他面試。
那幾個姑娘最近還一直住在鴻臚寺,以西番國使者的份。
本來是長孫的陪嫁,結果太子府被查封,幾個丫鬟無可去,便只能暫時先被安排在鴻臚寺。
鴻臚寺卿也很無奈,幾個姑娘個個兒手了得,高來高去,又不管束。
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幾個姑娘不但送不走,還總是調戲鴻臚寺的員,簡直沒天理。
畢竟打不過,調戲了也只能忍著。
終于,們終于搬走了!
據說是太子妃殿下在春江花月夜旁邊買了個大宅子,要給幾個姑娘包裝。
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麼包裝,但既然能送出去,就是好事!
陸含之在春江花月夜大舞臺接待了幾個姑娘,姑娘們沒有鴻臚寺的員們說得那麼皮,他倒覺得還懂事的。
一見面,長孫便一拍手,讓們跳起了頗西域特的舞蹈。
然而定許久的呈監正,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神澄明,呼吸平緩,大概并沒有到心魔的影響。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為何那人在外界傳言既暴戾又嗜,實際上卻是一副滴滴讓人疼異的模樣?
一想到這里,呈監正忍不住笑了一聲。
笑完他又怔住了,他百思不得其角。
為何心魔并未影響到他,卻又無不在?
他怎樣才能打敗心魔,又何時才能參悟眼前的瓶頸?
想不通,但是一想到那外人口中的修羅,卻又忍不住笑了。
他覺得自己要瘋,被這心魔折磨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呈監正:我被心魔折磨,他卻無事發生,你妹有心!
:你說啥?
第234章
心魔這種東西,你一旦被它纏上,就會無不在。
冬去春來,欽天監也放了個年假。
長孫無可去,不想回西域見昔日人,見了也是徒增煩惱。
西番國百姓此刻已經在大昭的幫助下,開始往來通商。
哪怕沒有他,西番國也能很好,百姓們也能安居樂業了。
于是他便留在了大昭,和陸含之一起發展他們的服裝公司,以及演繹公司。
四個護法姑娘如今已經開始營業了,姑娘們穿著心舍新設計的春裝,擔當起了形象代言人。
只是可惜,春江花月夜演繹公司如今只有四個姑娘,長得好看的帥小夥兒還真是可遇不可求呢。
不過也沒關系,他們可以慢慢找,畢竟如今大昭對歌舞表演工作者的刻板印象還很嚴重。
總覺得他們是舞伎歌伶,常常與青樓子混為一談。
直到長孫的出道,才讓這一況有所改觀。
所有人都敬畏強者,可能普通百姓沒聽說過西域巫醫舒,但他們卻都知道欽天監呈監正。
在他們眼里,呈監正已經是頂頂厲害的人了。
然而長孫卻打敗了呈監正,那麼他自然是更厲害的人。
由此,春江花月夜的格也自然提高了。
尤其是新年,長孫帶著他的四大護法組織表演了幾場節目,反響竟然還不錯。
陸含之給他們寫了歌,寫了舞臺劇。
又因為沒有男孩子,讓其中一個個子較高的孩子扮男裝,演了男角。
然后就是一發不可收拾,這個無雙的妹子,和姑娘一樣,得了個無雙公子的藝名。
無雙公子常規扮男裝,好在天生瘦高個兒,平還一副男孩子格。
從此以后,姑娘們的應援口號又從姑娘,喊到了無雙公子。
護法姑娘們也是從中找到了人生寄托,又由于上有功夫,隨隨便便表演個空中飛人天外飛仙之類的,就能迷倒一片觀眾。
只是可惜,古代演繹條件有限,沒有擴音設備,賣不了太多的票。
春江花月夜已經是最大的舞臺了,最多也只能容納幾百人。
但也是足夠了,有們的口口相傳,姑娘和無雙公子已經火出了京城。
陸含之還請了許多畫師為們畫像,還出周邊產品。
海報和小紀念品也了一種文化象征,姑娘們也競相走出家門,讀書的讀書,追星的追星。
當然,這種況暫時只有京城有,因為京城的治安已經好到了夜不閉戶的地步。
陸含之又連修了四條大路,縱慣京城南北東西。
其中兩條連接京城與南北兩省的公路,已經修通。
他甚至在考慮,繼續將這兩條路延長,延長到縱慣大昭南北。
當然,這只是一個設想。
但有了這兩條路,大昭來自南北二省的客商明顯就多了起來。
他們把大昭的人文與新鮮事帶過去,很快便能跟著一起發展起來。
果然應了那句老話,要想富,先修路。
春節過后便是上元,上元節陸含之又給他們安排了一場公演。
沒錯,是公共演出。
賣再多的票,也不如上街頭演一場帶來的影響力。
陸含之想徹底給他的護法團打開市場,再利用們的影響力,招到新一批的藝人。
結果發現還是沒有人主報名,卻莫名撿了一批小花子。
這批小花子有男有,一共六個,討飯討到了便裝的陸含之上。
就聽一個小姑娘說:“要是我們也會唱歌多好?這樣我們也不用肚子了。”
一個小男孩當場便唱了起來,陸含之覺得這些小孩子還有天賦的,便把他們收養進了春江花月夜。
給吃給穿給住給書讀,但是晚上要去春江花月夜里打雜工。
陸含之還給他們的工作取了個名字,勤工儉學。
小花子們有點不敢相信,想不到自己竟然被王妃殿下撿回了家。
他們看著眼前給他們安排的宿舍,都有些不敢相信。
為首的男孩看上去得有十三四歲了,他皺眉看了一眼,拉著弟弟妹妹就要走。
陸含之一臉的驚訝,上前問道:“弟弟這是怎麼了?說生氣就生氣啦?”
男孩的思維很清晰,他看著陸含之說道:“大人有什麼要求便說出來,不要等我們住下了,再跟我們說那些齷齪的條件。”
他說這話的時候,把邊瘦小的小孩朝后護了護。
陸含之看他這架勢便笑了,問道:“弟弟說說,我有什麼齷齪的條件?”
男孩冷靜道:“上次也有人給我們開出了條件,直接給了我十兩銀子。還給我們吃的喝的,還讓我們搬進大屋子里去住。直到我們住進去了,才知道他要把我妹妹賣給一個老頭子。我妹妹才九歲,我不會賣的。那個人就讓我們賠錢,我們只吃了一頓飽飯,就讓我們賠二十兩。要不是……”
后面的話他沒說,大概是這些小花子干了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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