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猜測這位公子的份,卻又不敢妄下斷論。
但是大家都覺得無上的榮,能將自己親手燒制的瓷獻給太后,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這一套瓷一共六件, 皿造型不同卻又相得益彰。
陸含之給它們取了個名字, “六福順意”。
眾人紛紛表示,家主爺名字取得好!
將“六福順意”裝進了錦盒中, 陸含之卻有些犯了難。
這種品質的瓷, 普通民眾自是買不起的。
在他那個時代的歷史上, 上等窯爐也紛紛被定為窯。
他覺得自己這瓷一經燒制出來,肯定會被皇家上標記。
不過他這一批,用的都是上品高嶺土。
既然瓷要分三六九等,那他便將這方圓幾十里的高嶺土劃分一下區域好了。
于是他吩咐在:“讓窯頭把各的高嶺土都燒制一套瓷出來,看看這些高嶺土都是什麼的。”
在領了任務,便去執行了,陸含之抱著“六福順意”便回了莊子。
這次他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朝中最近正值多事之秋,宇文琝忙得不可開。
二哥又開始忙著應付武試,大概又要考個武狀元回來。
他樂得輕閑,晚上陪阿蟬,白天就往莊子這邊跑。
至于朝中之事,他最近著實不想理會。
皇帝意味不明,既不理疑似造反的宇文明極,也沒有再追究太子大跳西域巫舞的事。
圣意難測,在皇上開口之前,眾人也只能各司其職。
唯有一個人算是春風得意,蘇婉凝預料中的被皇帝封賞,晉為太子側妃。
雖是側妃,因著救駕有功,得了皇帝的宮腰牌,要與昭云郡主平起平坐了。
整個太子府,只有陸皓之還只是個侍君。
他這會兒妒火中燒,卻又毫無辦法。
放眼整個太子府,他既無子嗣傍,又無母家后盾。
自他娘杜姨娘出事后,陸家于他來說也只是一個好聽的出罷了。
還是庶出。
昭云郡主聽從陸含之的話,在自己的云起居里深居淺出。
劉嬤嬤把門把得如同鐵板一塊,沒有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太子對倒是也算和善,從未怠慢過。
蘇婉凝來找過幾次,每次都被劉嬤嬤攔在了門外。
進不了昭云郡主的門,也只能放棄。
但昭云郡主的肚子,卻是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這讓寢食難安。
太子這里不能再出意外了,若是太子這條線也斷了,就得再退而求其次。
一退再退,最后就算得到想要的結果,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而且關鍵的幾個任務都呈未完狀態,這樣下去恐怕難大業。
蘇婉凝思緒一轉再轉,卻最終是一籌莫展。
不能再輸了,還不如靜待時機,徐徐圖之。
皇帝已經給了腰牌,說明可以隨時進宮,雖然是限制次數的。
既然如此,不如多去看看皇后娘娘,到時候,也能助重掌印。
而且皇帝上已然被種下了一只蠱,至短時間不會對發難。
但是最近總是問題百出,蘇婉凝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出岔子。
明明一開始都是順順利利的,怎麼越到后面越走不通了?
仔細的回想著一直以來發生的事,回憶到對陸含之使用神攻擊,打掉一個關鍵線路時,戛然而止。
那是第一次任務失敗,從那以后,但凡是關于陸含之的任務,就沒有一功的。
于是漸漸失去了陸家這個后盾,徹底失去了攻略宇文琝的機會,甚至企圖再一次打掉那個關鍵線路時,又再次失敗了!
如果這個時候再意識不到什麼,那蘇婉凝就真的蠢到家了。
姣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戾氣,低聲道:“所以……你到底是誰?一直在壞我的好事是嗎?不論是巧合與否,我們都該較量一番了。”
帶著“六福順意”禮盒回到安親王府的陸含之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了鼻子,轉看了眼阿蟬。
阿蟬七個多月了,已經可以撐起圓圓胖胖的爬行。
雖然每爬兩步都會被自己圓滾滾的小子趴唧拖垮在地上,但還是契而不舍的繼續撐起來向前爬。
陸含之轉頭看他的時候,就看到阿蟬正胖臉朝下摔了個蟬吃屎。
他抬起頭來晃了晃腦袋,發了會兒呆,繼續邁著小短往前爬。
陸含之憋著笑,上前把他抱了起來,開口道:“練習爬啊?慢慢來,不著急,我們還小著呢!”
說完這句話他四顧了一下,并沒有發現宇文琝的影子,繼續開口道:“噓,千萬不能讓你那塑料繼父知道,不然又要說我慣著你。”
陸含之的話音剛落,后傳來宇文琝的聲音:“你又在我背后說我什麼壞話呢?”
一黑錦的王爺邁步進門,上的玉撞聲清脆悅耳,英俊的男人正一臉冷峻的看著他。
陸含之轉過背對著他吐了個舌頭,繼而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迎上去道:“夫君回來啦?上朝辛苦了,我來幫你解佩劍。”
說著陸含之幫宇文琝將重劍解了下來,結果因為重劍太過沉重,差點砸了自己腳。
幸虧宇文琝手接住,否則家里的地板都要被砸個坑出來。
陸含之不止一次拿他的重劍了,就沒有一次能拿住了。
這人卻天天背在上,就跟背一麻布袋沒什麼兩樣。
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房那天,宇文琝鐵板一塊躺在自己邊的樣子。
不知大鐵子捅起人來,會不會也是虎慮生威。
一不小心腦開了個車,陸含之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肯定是小郎君特殊質的影響,最近越發的不像話了!
他晃了晃腦袋,把腦的小火車晃掉,正了正神,開口問道:“今天早朝皇上說什麼了?刺客的份還沒確認嗎?”
宇文琝答道:“沒有,大昭寺還未將驗尸結果呈給陛下。”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這也太拖延了吧?不是應該第二天就連夜尸檢的嗎?”
宇文琝略想了想,又說道:“也可能是已經呈給了皇上,他卻并未消息。”
畢竟大昭寺是皇帝的直屬單位,有任何風吹草都由皇帝親自理。
陸含之不解道:“那他這是幾個意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神的覺。
宇文琝搖頭,說道:“很多原因吧!最有可能的,是不想打破如今朝局的平穩。”
朝中文武員相制衡,尹家牽制著戎家,同時戎家也牽制著尹家。
這樣皇帝就可以從中周旋,既不會文所制,又不會武所制,兩方實力相當,皇帝兩手抓,兩手都要。
陸含之問道:“那我們之前所預測的,是不是錯了?”
宇文琝搖頭:“沒有,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皇上畢竟眼里不得沙,再等等吧!”
陸含之點頭,只見宇文琝抱起阿蟬,臉上冷峻的表立即變得溫起來。
阿蟬手里抱著個機括小飛機,此刻正是他的新寵。
這些稀罕的小玩意兒,阿蟬總是特別興趣,每次都是玩得不釋手。
宇文琝溫聲問阿蟬:“這是什麼?”
阿蟬答:“機……機……”
宇文琝:???
阿蟬以為宇文琝沒聽懂,再次重復道:“機機!機機!機機機機!!!”
宇文琝滿頭黑線,他角了,轉頭問陸含之:“……你都教了他些什麼?”
第76章第 76 章
陸含之表示自己很是冤枉, 急道:“飛機!是小飛機!是他自己不好好說話, 教他飛機他老說機機機!這我能有什麼辦法!”
畢竟七個月的孩子,能說出個機來, 已經是天才寶寶的范疇。
宇文琝的臉上仍是寫滿了疑,問道:“飛機是什麼?”
陸含之:“……呃……一種, 科幻類小玩, 科學幻想類。”
宇文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反正他這位便宜王妃滿腦子奇思妙想,很他能聽得懂的。
倒是這個小飛機讓宇文琝很興趣,機括一上弦, 便咔噠咔噠的向前跑去。
陸含之道:“您看王爺,像這種全自的東西, 如果應用于通或農業生產, 會節省很多的人力力。”
但以目前的生產力來看,是百分之一萬達不到的。
宇文琝卻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省下的人力, 又可以像你一樣想一些可經繼續節省人力的奇思妙想嗎?”
陸含之想了想,說道:“是這樣沒錯……但是眼前連人盡其力都達不到,別說盡其用了。”有些事還是暢想一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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