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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74

苗海點點頭:“小人是想問,‘干船塢’是什麼?”

楊繼安耐心解釋:“殿下說,咱們滄州海港廣闊,船運發達,但有一點,就是咱們的船停泊時一直泡在水里,不僅容易壞,保養的時候也不方便,不如造個干船塢,等建后你們就知道了。”

苗海等人都是船工,哪能不清楚船舶的保養之難。

尤其是大船,不管是停泊還是出海,抑或是修繕保養,都需要許許多多勞工參與。

他們雖不知干船塢是什麼,但很明白慶王世子的意圖。

這是為了他們的船著想啊!

太好了!太好了!

苗海幾人面

“小軍爺,能不能再問個問題?”

楊繼安笑著回道:“當然可以,你問吧。”

“小人聽說有好幾道招工的政令,咱們要是報名,每天能吃飽嘛?”

不是苗海缺乏想象力,而是服徭役就是這樣。

有飯吃就不錯了。

他們不知慶州招工的待遇,自然無法想象慶州百姓的幸福生活。

楊繼安不由笑了。

“在滄州本地平整道路、修建碼頭的,會由府分發口糧;去慶州工廠做工的,可以拿到月錢。”

“能拿多月錢?”

“不同工種月錢不等。”楊繼安打量著他,“你們是做什麼的?”

苗海赧然:“咱哥幾個都是船工,沒什麼大本事,估計去不了慶州做工。”

“既然是船工,可以去海港那邊修船,以后殿下估計要擴建造船廠,你們就都可以去船廠上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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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海幾人:!!!

慶王世子到底是什麼神仙!

府衙,方臨仔細讀完樓喻留下的計劃書,深深嘆了一聲。

他看向范玉笙,不由問:“范兄,這就是你寧愿來滄州,也不愿待在京城的原因?”

范玉笙俊眉帶笑:“不值得?”

“值得。”方臨又是一嘆。

經歷這麼多,他也長了,不再像以前那般傲慢自負。

對比慶州與滄州,對比慶州百姓與滄州百姓,對比慶州軍與滄州軍,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倘若慶州還是由郭濂掌管,恐怕不僅滄州無法收復,慶州也有可能重蹈覆轍。

若沒有樓喻,滄州和慶州都保不住。

他不得不承認,樓喻的確值得范兄投誠。

看完這份計劃書,他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敬畏之

自詡見多識廣,卻連干船塢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哂笑道:“枉我以前還是京城貴胄,卻不過坐井觀天。”

而如今依舊待在京城、陷于權力傾軋的那些人,又何嘗不是井底之蛙呢?

范玉笙道:“你在慶州待了這麼長時間,可知這水泥是何?我反復琢磨,也沒能想出來。聽說慶州工廠墻壁上還安裝了玻璃窗戶,玻璃又是什麼?”

他問得很誠摯。

方臨忍不住笑道:“范兄啊范兄,你以前在京城,可從來不會有這麼多問題。”

連范兄都這般,方臨也不為自己的無知恥了。

他跟范玉笙耐心解釋后,忽然問:“范兄,你自請來滄州,當真是為了喻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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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玉笙早已被他口中的慶州吸引,聞言怔愣許久,方慨嘆一聲:

“來滄州之前,我的確別有目的。”

可親眼見到滄州城景象后,他慢慢改了主意,而在與樓喻商談之后,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方臨皺眉:“什麼目的?”

范玉笙道:“你爹將你送去慶州,你當真不知為何?”

“我爹沒跟我說啊。”

范玉笙搖首一嘆:“方侍郎慈父之心啊。”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方侍郎無意中發現,三皇子的人與桐州那邊有聯系。”

桐州打了好幾個月,謝策也沒能把天圣教給打趴下。

這當真是謝策無能?

不見得。

其中的暗流范家只是有些猜測,但苦于沒有證據。

但要是繼續僵持下去,不僅謝家有難,就連他們太子黨都有可能陷險境。

謝家是忠皇派,范家是太子黨。

一旦這兩家失勢,誰會得勢?

是三皇子。

范家是文,手上沒有兵權,若當真到了危險的邊緣,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范玉笙想到了外援。

在京城見過樓喻后,他便猜測樓喻必非凡俗。

他來滄州,便是為了就近接樓喻,希通過合作的方式,請求樓喻屆時能夠出援手。

方臨已非昔日小白,聞言驚道:“桐州?你是指謝家,還是天圣教?”

“不管是哪一個,對太子都無益。”

方臨皺眉:“難道你還想借喻世子之勢,屆時保全太子殿下?”

他直覺此事行不通。

樓喻像是委屈自己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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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要有實力,為什麼不自己……

想到這,他連忙止住。

范玉笙哪能不知他所想,遂笑嘆:“來之前,是我過于盲目自大。”

他知道樓喻厲害,但不知道他會這般令人驚嘆。

不論是算無策的智計,還是仁德厚世的懷,那座宮城里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太子也遠遠不及。

太子雖算得上仁德,但也僅限于紙上談兵。

他的眼界還是太淺了。

他會憐惜邊的小宮,卻看不到天下百姓之苦。

他就算看得到天下百姓之苦,卻遠遠做不到像慶王世子這般,殫竭慮地尋求一個周全完的計劃。

太子做不到,范家也做不到。

范玉笙是真的被折服了。

生在范家,他當然心懷宏愿。

世之中,明主何其難得?

方臨見他神,不由心頭一跳:“范兄,你真的改變主意了?可范家支持的是太子殿下,你這樣做,就不擔心范老爺子……”

“祖父會明白的。”

方臨卻還是擔心:“可倘若三皇子發難,咱們兩家豈非難?”

“阿臨,你知道,我本就無心仕途,更別提效忠太子殿下。”范玉笙淡淡道。

只因他是范家人而已。

方臨:“你就不擔心老爺子他們的安危?”

范玉笙笑而不答。

當初選擇站隊,就已做好功敗垂的打算。

況且,他會在必要時候提醒祖父,看看能否保范氏一族的命。

范玉笙也想賭上一賭。

方臨張大,突然一針見:“可是,喻世子現在并不信任你吧?”

范玉笙:“……”

他無奈道:“阿臨,你這人傷疤的習慣何時能改改?”

府衙外,苗海和伙伴們報了名就各自回家去。

他回家后將這件事告訴了妻子。

妻子慨道:“只要能混口飯吃就行。”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隔壁突然傳來尖銳的爭吵聲,混合著男人的喝罵和子的哭

苗海和妻子對視一眼,不由嘆了一口氣。

隔壁家的兒之前被叛軍擄去,后來慶軍剿滅叛軍,解救了一干老百姓,其中就包括被叛軍欺辱的良家子。

這些子回家后,有些開明的人家自然高興們還活著,但有些迂腐的人家只覺得面上無

苗海隔壁家正好就是個迂腐的。

自家欺負,不想著去報復那些叛軍,反而罵為什麼當時沒有貞烈地自殺。

苗海實在不能理解。

這是要是發生在自己上,他一定會去找叛軍拼命,而不是恨不得兒去死。

隔壁傳來年輕子的大聲:“我要去慶州!我就要去慶州!”

男人怒斥:“你這樣的還想著出去拋頭面?你不嫌丟人老子嫌丟人!滾回去!”

:“告示上都說了,慶州招工!我去了還能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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