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真本事，他們就服！

就連江波和元銘都驚異連連。

府兵營可真是臥虎藏龍！

他們并不知道，孫信等人可是全營的英，要是他們連這都比不過，樓喻和霍延又怎會在他們上耗費大量力呢？

水師營在拿手技能上輸了，大伙兒全都抬不起頭來。

孫信可一點也不憐惜他們，反正統領說了，就得將他們往死里。

他又問：“諸位還想比什麼？”

水師營一漢子上前：“我想領教教頭高招！”

水上功夫輸了一局，那就比一下拳腳功夫。

孫信：“……”

這是在送人頭嗎？

他們特種營可都是霍統領親自訓練的，要是連一幫“水匪”都打不贏，以后還怎麼執行任務？

孫信又點了一人，“你去。”

眾人將空地留給比試的兩人。

水師營這邊參加比試的是個虬結的高大壯漢，孫信派上去的，也是個高大威猛的漢子。

端看誰拳腳功夫更勝一籌。

水師營的漢子上煞氣很重，一看就是戰斗經驗富的。

而特種營的兵，說句實在話，到現在都沒正式參與過戰斗。

但因常常被霍延，特種營的兵一個個都練就了“銅皮鐵骨”的本領。

他們特別堅韌。

特種營的兵沒有能打得過霍延的，所以他們訓練時，想的從來只是怎麼樣才能在霍統領手下堅持更長時間。

兩位漢子戰極為激烈。

水師營這邊野，特種營這邊正統。

一時難分高下。

江波對元銘嘆一聲：“我還以為府兵營中除了一個霍延，其余都不能眼呢。”

但今日這個局面，讓他不收起了傲慢。

元銘道：“所以咱們水師營必須要進行訓練。”

“砰——”

水師壯漢被撂倒在地，臉上、上一片青紫。

他吐出一口沫，呲著牙豎起大拇指，“行！老子服你！”

水師營眾人：“……”

他娘的，又輸了！

連輸兩局，還用比嗎？

大家都明白過來，看似尋常的府兵，其實本不好惹。

服氣，真服氣了。

元銘適時鼓掌：“咱們水師營的教頭確實厲害！大家以后一定要服從教頭的指令，記住了嗎？”

“記住了！”

水師營沒了氣焰，孫信便開始分組。

兩千六百人分為十三組，每組二百人，分別由十三位教頭帶領。

他們必須記水師營的規章制度，必須每天進行隊列、四百米障礙、越野跑等訓練。

這些都是一個士卒的基本素質。

初見效后，他們從岸上轉移到船上訓練。

主要訓練他們在船上的穩定以及機。

這些對于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但一支隊伍是否合格，不僅僅在于個專業技能，還在于能否配合默契。

這一點元銘曾耗費過很大心思，但見效甚微。

而今水師營的兵卒們，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已經能夠形條件反，有相當不錯的服從。

元銘深欣。

轉眼到了冬至，慶州城外飄滿餃子的香味。

樓喻從新城騎馬回到王府，剛解開大氅，忽聞城門駐軍來報：“啟稟殿下，南門外有人聲稱是滄王世子，想要求見殿下！”

“……”

樓喻愣了好一會兒才道：“他什麼模樣？”

駐軍盡可能地描述清楚。

樓喻皺眉：“就他一個人，沒有車駕？”

“還有一個護衛。”駐軍頓了頓，小心翼翼道，“他們形容有些狼狽。”

樓喻先是來馮三墨，讓他去查滄州的消息。

而后重新系上大氅，吩咐人備一輛車，帶著馮二筆騎馬趕到南門。

樓蔚抱著膀子瑟地站在城門外，充滿希地看向城。

他反復不停地問：“阿大，阿喻不會忘了我吧？他不會把我丟在城外吧？他……”

“殿下，您不用擔心。”阿大溫聲安，“喻世子心地善良，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樓蔚愁紅了眼睛。

“可是、可是慶王手上也沒兵了啊。”

阿大沉默地低下頭。

自從圣上收繳兵權后，滄王手里是一點兵都沒有了。

滄州駐軍也就一千余人，上叛軍大規模攻城，本守不住。

滄州吏死的死逃的逃，滄王府被叛軍包圍，也不知王爺和王妃現在如何了。

若非他和殿下幸運，恐怕都逃不出滄州城。

阿大悲從中來。

“阿大，你看，是不是阿喻來了？！”樓蔚驚喜地著前方。

阿大抬頭去。

慶王世子披朱紅大氅，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清骨秀，貴不可言。

比在京城時，愈加雄姿英發。

何以被奪軍權后，喻世子還能這般氣勢熏灼？

樓喻至城門，乍一見到樓蔚和阿大，差點沒認出來。

這也太狼狽了吧！

蓬頭垢面、衫襤褸，說是乞丐都不為過。

也就是守門的敬業，還去王府通報，否則早就被人趕走了。

“阿喻！”樓蔚瞬間眼淚汪汪。

樓喻下馬，在距離他們幾步外停步。

“你怎麼搞這樣？”

樓蔚抹抹眼淚，“阿喻，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我和阿大？我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樓喻：“……”

真的太慘了。

他立刻道：“快上車，我帶你們回府。”

樓蔚和阿大激不盡，爬上了馬車。

回到王府，樓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給兩人洗漱，又備上干凈。

兩人洗漱完畢，煥然一新。

樓蔚忍住腹中，說：“阿喻，初次登門，我得先拜見王爺、王妃。”

“先填飽肚子再說！”樓喻吩咐人上了幾盤餃子。

他道：“今日冬至，府里包了不餃子，咱們一起吃。”

阿大俯一拜：“喻世子，您與殿下同食就好，我……”

“別廢話，坐下吃！”

樓喻一聲強令，阿大不知怎麼，下意識就坐了下來。

吃著吃著，樓蔚突然掉起了金豆豆，最后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樓喻溫和又耐心：“到底出什麼事了？”

“阿喻，”樓蔚哽咽地抹抹眼淚，“滄州、滄州被叛軍占了，我爹和我娘還不知道會什麼折磨，嗚嗚嗚嗚。”

樓喻頭腦清醒，問：“滄州被叛軍攻襲，滄州知府沒有向朝廷求援？”

總不可能連送個信的工夫都沒有吧？

“喻世子有所不知，那些叛軍聲勢浩大，滄州駐軍本就沒有抵抗之力。”阿大解釋道。

樓喻暗嘆，滄州富庶是出了名的，兵力又不足，叛軍當然不可能放過這頭羊。

他問：“那你們逃出滄州后，可有向朝廷求援？”

阿大道：“我們逃出來時什麼也沒帶，眼下各地叛軍四起，朝廷一鍋粥，就算我們求援，可沒有知府印信或王爺印信，朝廷恐怕不會管。”

朝廷都自顧不暇了，還會管滄州？

朝廷軍和天圣教還在桐州打得火熱呢。

桐州距京城算不上多遠，要是不把桐州的起義軍剿滅，皇帝一定會坐立難安。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樓喻道：“不管怎麼說，都得試一試。”

“阿喻，”樓蔚抹干眼淚，“我和阿大沒有印信，恐怕求援信送到京城，那些人也不會看一眼。”

“那你有何打算？”樓喻問。

樓蔚想了想，道：“阿喻，能不能借用一下慶王的印信？”

他實在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