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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47

霍延神輕緩:“殿下請上座。”

他將主位給樓喻,自己則坐在他下方,然后待諸位將士:

“殿下今夜來營中與大伙兒同樂,大家都拿出看家的本領來!切莫殿下看了笑話!”

“是!”

眾將士對樓喻那是實打實地尊崇,要是沒有樓喻,如今的慶州哪還能熱鬧地過年呢?

而且世子殿下對將士們都很看重,軍隊福利待遇好,平時吃得好穿得暖,月錢也厚,要是平時訓練傷,還能報銷診金。

這樣的主公,上哪兒去找?

至于傷亡之后的待遇,因為目前營中還沒有出現重傷或死亡的,所以大家伙兒也不清楚。

但他們相信殿下不會虧待他們!

除去這些孤家寡人,營中其余有家室的,也無不對殿下口稱贊。

他們有很多親屬都在殿下手底下干活,既能賺錢,又不用被打被罵,眼見家里面的日子越來越紅火,誰不說一句殿下仁善厚道呢!

反正,他們就認定殿下了!

眾人紛紛拿出看家的本領,在樓喻面前上演一出又一出彩紛呈的節目。

有的單人耍大刀,有的雙人對戰,有的連翻跟頭,有的竟唱起了小曲兒。

樓喻覺得實在太逗了,臉上笑意就沒停過。

等到了投壺環節,眾人紛紛躍躍試。

樓喻有些驚訝,這可是晚上,不是白天。

對準頭很不利啊。

霍延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其中不都是弓箭營的好苗子。”

“哦?”樓喻不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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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霍延是想給他瞧瞧訓練后的果。

投壺開始。

有準頭不行的士兵先開局,就當拋磚引玉。

其后弓箭手出場。

他們一個個神凜然,站在線外沉著鎮定,執箭的手穩穩當當,毫不見抖。

不愧是強訓出來的,就是不同尋常。

一支又一支竹箭被準確扔進壺中,周圍一片好聲。

樓喻看得津津有味,也不由笑著鼓掌。

投壺的士卒見他面帶笑容,興致高昂,便越發來勁兒,只求能得世子殿下一聲贊嘆、一個喝彩。

投壺的士兵盯著壺口,樓喻盯著士兵,霍延則側首看向樓喻。

樓喻一笑,他便也跟著笑起來。

片刻后,樓喻察覺到他的目,不由投來疑的眼神。

霍延舉起酒杯敬了一敬,仰首利落飲下。

辛辣穿管,燙到心田。

樓喻本來沒打算喝酒,畢竟這年紀還小,但今晚確實盡興,又得霍延主敬酒,他便令馮二筆拿來干凈的酒盞,斟上一杯。

“殿下,您可得喝點。”馮二筆殷切叮囑。

樓喻朗聲一笑,起舉杯,對眾人道:“諸位將士今夜英武悍勇,讓我大開眼界!這杯酒,我敬諸位將士!”

言罷,一飲而盡。

“好!”

“殿下豪爽!”

“殿下,屬下也敬您!”

眾人呼喝好,氣氛沸騰到頂點,營中上下熱洋溢。

甚至有人趁著酒意,大喊一聲道:“霍統領!您要不要也上來使使看家本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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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統領,這兒只有你沒有上來了。”

“統領,殿下在這,您怎麼著也要讓殿下瞧瞧您的本事啊!”

“統領!來一個!”

“來一個!來一個!”

樓喻被這氛圍染,不由笑看霍延:“霍統領,要不然你也讓大家伙兒開開眼?”

世子殿下開口,焉能不從?

霍延酒意熏然,面對樓喻笑意彌漫的眸子,橫生一意氣,起道:“好,我來。”

一柄銀劍錚然出鞘,劍芒劃過蒼穹。

他手執利劍,一步一步走上高臺,仿佛一匹孤狼堅定無畏,可他的眼中,除了堅毅,還藏著幾分肆意張揚。

從前的他,韜韞玉。

今晚的他,意態狂豪。

煌煌月下,盈盈燭火中,袍蹁躚,揮劍如風。

他眸慵懶迷離,神放縱狂浪,姿奔逸絕塵,劍勢貫日長虹。

氣回腸,可與日月爭

所有人都看呆了。

樓喻也不例外。

他單知霍延箭如神,可沒想到他劍超神啊!

只是看著他舞劍,就到一種驚心魄的凌厲與直指蒼穹的壯闊。

剎那間,豪氣干云,逸興遄飛。

他怔怔凝高臺上那抹影,只覺心臟開始不聽話地提速,隨著臺上越來越快的劍,他的心跳也愈來愈烈。

直到霍延收勢。

全場皆靜,唯余急促息的呼吸聲。

霍延負劍而立,與樓喻遙遙對

深沉的夜遮掩了幾分灼熱。

樓喻沒看清他的眼神,只起鼓掌喝彩:“太好了!霍統領劍法超絕,酣暢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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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隨后紛紛好,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

連霍煊和霍瓊都對小叔刮目相看。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霍延舞劍,看過之后,頓時涌起一為霍家人的自豪和驕傲來。

霍延回到案前,反手推劍鞘。

他死死摁住劍柄,手背青筋暴起。

這里沒人懂得劍法。

也幸虧沒人懂得。

古曲有《求凰》,劍法中自然也有類似表意。

他慶幸樓喻不懂劍。

樓喻心暢快,不自又喝下幾杯酒,很快便面泛桃紅,眸迷離。

“殿下,不能再喝了,咱們回府吧。”馮二筆急忙相勸。

樓喻有些醉意,聞言哈哈一笑,早已失了往日的莊重。

“有什麼不能喝的?我今天高興!就要喝!”

馮二筆:“……”

這是真醉了。

平日里殿下可是相當端雅的。

霍延酒量不淺,只是微醺,理智尚存,他見樓喻如此,便對眾人道:“今夜盡興于此,諸位都回營歇息罷。”

“是!”

眾人紛紛對樓喻行禮退下。

不一會兒,這兒只剩下樓喻幾個人。

樓喻跟馮二筆搶著酒杯,納悶道:“怎麼都走了?誰讓他們走的?都不熱鬧了。”

“我讓的。”

霍延彎腰,從他手中奪走酒杯,沉聲道:“殿下,該回府休息了。”

樓喻不依不饒,紅著臉問:“你、你憑什麼讓他們走?你太過分了!”

“行,我不該讓他們走,等明天起來,你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霍延低聲哄著他。

“真的?”樓喻眼睛一亮。

霍延失笑,這是真醉還是假醉?

就這麼想懲罰他?

“嗯,先回去休息。”

樓喻定定看著他:“你別說話不算話,等明天,走著瞧!”

“好。”

霍延將他扶起來,囑咐馮二筆:“他今日第一次飲酒,恐怕明日晨起會頭疼,你多看著點。”

馮二筆扶著樓喻,著氣道:“我知道的。”

他力氣不算大,樓喻整個人在他上,實在有些吃不消。

一年來樓喻量長高了不,加上常常鍛煉,材修長干,外表看起來清瘦,其實重量不輕。

他自己使不上力,全靠馮二筆撐著,馮二筆難免邁不

馮二筆不由目求助。

霍延暗嘆,背對著樓喻蹲下來,“我背他回去。”

馮二筆連忙道謝,讓樓喻趴到霍延背上。

后背陡然上一,霍延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下來。

他托住樓喻彎,起往上一顛。

樓喻本來都快睡著了,直接被他顛醒,迷迷糊糊中只看到黑乎乎的后腦勺,后腦上還扎著一個發髻。

手去拽。

發帶倏地被扯落,霍延的頭發全都披散下來,垂到肩前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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