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確實說過,若附近有流匪之類的,可以借剿匪之名,將府兵帶出府城。
剛開始收編,府兵定然不會聽話,可若是一同參與戰斗,剿滅匪患后呢?
有了同袍之誼,不怕府兵不歸心。
作為場上的老狐貍,郭濂能夠清晰地領會圣上的意圖。
他覺得此舉甚妙!
這些府兵眼下是對樓喻忠心耿耿,可一旦被帶出府城去剿匪,如何還能聽樓喻之令與朝廷對抗?
樓喻是真的要完了!
郭濂眼中喜意已經快要不住了。
小卒聞言大驚,奔跑著去找統領,鞋子掉了都不顧。
“韓將軍當真要帶府兵……哦不,要率兵去宜州剿匪?”
韓昀面冷淡:“郭大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宜州有匪,為朝廷將士,難道不該前去剿滅?”
“哈哈哈哈,該,確實該!”
郭濂拱拱手,“將軍旗開得勝!”
也希樓喻回慶后再也囂張不了!
韓昀沒再理會他。
片刻后,李樹一臉頹喪地過來,見到韓昀也不行禮,只掀著眼皮問:“找我什麼事?”
韓昀廢話不多說,直接亮出符牌。
李樹“哦”了一聲,“府兵都在營中,你自己召集,我先回去睡了。”
“你也是府兵一員,必須聽我號令。”韓昀冷冷道。
李樹撓撓頭,一臉郁:“行吧。”
不多時,府兵們稀稀拉拉地走過來,連個正經的隊形都沒有。
三千人滿了營中空地。
韓昀問:“兵都在這兒了?”
李樹打著哈欠點頭:“都在這兒了,您若不信,自己點個數。”
話音剛落,韓昀突然發攻擊,拳風直李樹面門。
李樹下意識格擋,招式練有力,與方才頹唐的統領判若兩人!
他大驚失,上當了!
果然,韓昀試出他武功后,便立刻收手,冷笑道:
“別在本將軍面前唱戲了,你真當圣上不知慶王異心?有多兵全都給老子拎出來,否則本將軍立刻稟明圣上,屆時定你個謀逆大罪,你能承擔得起嗎!”
郭濂見狀,簡直喜不自勝。
圣上竟有如此謀斷,怪不得這次會降下這般雷霆之威!
這位韓將軍雖孤傲,但辦起事來當真干凈利落!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若非場合不對,郭濂恨不得鼓掌喝彩。
只要韓昀將樓喻的兵全都帶出去,屆時樓喻回慶,焉能再與他抗衡?!
李樹被穿,又被韓昀用謀逆罪威脅,頹然嘆氣后,只能心灰意冷地召集所有府兵。
加起來竟有上萬人!
韓昀面不改,似乎早有預料。
郭濂看在眼里,不由更加激。
沒了府兵的樓喻,就是一只拔了牙的紙老虎,再也沒資格與他掰腕子!
沉浸興中的他,沒注意李樹與韓昀短暫的對視流。
府兵已被收編,還剩下駐守城樓的一千士卒。
如今的駐軍統領是慶王府的人,何大舟是副統領。
郭濂尋思著,何大舟本就是朝廷的人,迫不得已才被樓喻收服。
聽說他當時很有骨氣,就是不愿跟著樓喻,后來被得實在沒辦法,才不不愿地聽命樓喻。
郭濂覺得何大舟同自己一樣,都是被樓喻威脅,不得已為樓喻辦事。
若是他說服何大舟倒戈,那慶州府將再次回到他手上。
他可以趁樓喻回來之前,命令何大舟用駐軍控制慶王府。
找不到郭棠藏之地又如何?只要慶王和慶王妃在手,不怕樓喻不從。
郭濂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
遂讓心腹去見何大舟。
何大舟正坐在值房里,聽心腹手下匯報韓昀收兵一事。
他細細拭著刀,垂首沉默不語。
手下道:“統領,眼下慶王被收兵權,世子又遠在京城,慶州府恐怕真的要變天了。”
何大舟收刀鞘,依舊不作聲。
手下急了,“統領,您表個態啊,咱們兄弟心里頭都慌得很。”
何大舟:“慌什麼?”
“以后咱們恐怕又要歸朝廷管了。”
何大舟板著一張臉:“怎麼,你不想被朝廷管?”
手下也知有些話不能明說。
他哀嘆一聲:“統領,咱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您心里頭也門兒清。郭知府什麼樣兒,世子殿下什麼品,慶州城里的老百姓瞧得清楚,誰都不是瞎子。”
自從新城建設,世子從城中招收大批工匠及工做活。
有了活做,就有錢拿,有錢拿,這日子就眼可見地紅火起來。
他家婆娘如今在工地給人做飯,一天就能賺二十文!
擱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一天二十文,一個月六百文,一年就有七貫錢還多!
就因為這,他家婆娘的嗓門都比以前大了不。
何大舟沉聲道:“藩王被收兵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手下還開口,忽然有人來尋何大舟。
“何副統領,知府大人有請。”
何大舟和心腹對視一眼,這位郭知府還真是心急。
他面無表:“何某還要守門,暫時不便離職。”
信使道:“何統領如今屈居副位,難道真的甘心?”
何大舟神微變,前一步:“走罷。”
他綴在信使后,皺眉思索眼下慶州局勢。
世子被困京城,皇帝派遣韓昀收回兵權,慶王府孤島一座,郭濂拳掌,虎視眈眈。
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郭濂找他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用金錢或高位他,讓他帶兵包圍慶王府,待世子回城,用慶王府威脅世子。
這是一招謀,可對慶王府來說,避無可避。
到目前為止,這件事的邏輯完全沒有,看起來慶王和世子的確大勢已去。
但——
何大舟依舊心存疑慮。
憑他的觀察和了解,這位年有為的世子殿下,是不可能讓自己淪落到如今這地步的。
何大舟有理由懷疑,樓喻一定留有后招。
可他竟猜不樓喻的后招是什麼。
難道當真就此敗了?
他穿行在街市上,目所及,商鋪攤販前人流如織,人人臉上掛著笑容,上穿著新。
吆喝聲,賣聲,討價還價聲,爭吵打鬧聲,不絕于耳。
已全然不見去年的蕭索。
他想起心腹說的那些話,一種莫名的酸充斥心間。
慶州有今日,是慶王世子耗費無數心建設出來的。
如果慶州真的回到郭濂手中,這些景象是不是再也看不見了?
至郭府,何大舟面見郭濂。
郭濂開門見山:“何統領,眼下府兵已被收編,你有何打算?”
“郭大人的意思是?”何大舟平靜問道。
郭濂凝視著他:“當初樓喻害你,讓你為俘虜,只能乖乖聽其號令,連統領之職都丟了,像狗一樣卑微。你真的沒有不甘心?”
“王敗寇而已。”何大舟垂眸,雙拳悄然握。
郭濂將他神態作瞧在眼里,心中一松,看來何大舟確實心有怨氣。
“說得好啊,王敗寇,你倒是瞧瞧,如今誰能王,誰是敗寇?”
何大舟沉默不語。
“何統領,你不要忘了,你和我都是吃朝廷飯的!你乃朝廷駐軍統領,之前被迫無奈也就罷了,緣何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郭濂厲聲喝問:“眼下形勢大好,你還在猶豫什麼!莫非你當真被樓喻迷了心,連忠義二字都忘了?!”
“我沒忘!”何大舟怒紅雙眼,“我從來都沒忘!”
他是將士,他要守護的,從來都只是大盛江山!
他是慶州駐軍統領,他要保護的,從來也只是慶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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