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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14

人心難測。

“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樓蔚點頭:“我不反悔,但我現在還不想去。”

“你開什麼玩笑!”

樓蔚不疾不徐道:“我還沒在京城玩夠嘛。京城有好多好玩的,那個萬花筒我就一直沒買著。”

“不就是萬花筒嗎?我送你!”一財大氣的藩王啞著嗓子道。

樓蔚:“我還欠著杜家錢,在還上之前,我都不打算離開京城。反正咱們滄州沒什麼兵力,陛下應該不會太在乎。”

眾人:“……”

樓喻差點噴笑出來,真是絕了!

另一個藩王惡聲惡氣:“差多,老子替你墊!”

樓蔚笑瞇了眼,“我來時車隊遭人劫掠,回程連架馬車都沒有。”

“……買!”

樓蔚回頭看阿大:“阿大!你快幫我想想,咱們還缺什麼!”

阿大哭笑不得:“殿下,咱們就算有馬車,眼下這世道可不太平。”

“那怎麼辦?”

阿大提議:“不如重金雇傭鏢局。”

“這個好!”

一世子道:“雇鏢可以到了滄州再給傭金啊!”

“可是得先押金啊。”樓蔚無辜道。

“……”

他們還能怎麼辦?給錢唄!

總算解決所有問題,樓蔚大松一口氣:“什麼時候你們兌現承諾,我什麼時候宮見陛下。”

藩王、世子們本不愿在這多待一天,說送萬花筒的提供萬花筒,說給錢的直接塞錢,等馬車、鏢局都準備妥當,天已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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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等明天了。

翌日一早,眾人在行館等待宮的消息。

午時,皇帝突然下詔,大肆嘉獎樓蔚,言其深明大義,忠誠為國,并賞賜黃金百兩,錦緞若干。

這還不明顯嗎?

眾人連忙整理著裝,齊齊宮面圣。

樓喻藏在人堆里,含明跡,不圭角。

帝心甚悅,立刻下旨,著兵部武選司,挑十二名經驗富的將領,分別前往各個藩王封地,同藩王府兵統領進行接。

若封地附近有叛,便由該將領率收編府兵前往平叛;若無,則率府兵就近駐扎守城。

出宮后,眾藩王、世子皆呼“大勢已去”,惆悵得飯都吃不下了。

可再惆悵,他們也得等軍權收攏后,才能離開京城。

比起其余人的愁云慘淡,樓喻和樓蔚兩個人就該吃吃,該喝喝,甚至約著一起逛街。

恰好又上范玉笙。

年依舊在他邊,瞪了一眼樓蔚。

樓蔚問:“你干嘛瞪我?”

“我就瞪你!”綠年冷哼,“無信之人活該!”

樓蔚:“……”

他慢吞吞從袖中掏出萬花筒,遞過去:“要不,我借你瞧瞧?”

年眼睛瞪得更大:“你從哪弄來的?!行商手里不是沒有貨了嗎?”

他想買都買不著了。

樓蔚大大方方:“你到底看不看?”

“看!”

范玉笙注視著樓喻:“喻世子不日便要離京了,范某想邀世子一同飲茶,世子可愿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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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樓喻頷首同意。

四人了茶樓雅室。

范玉笙親自沏茶。

他本就生得清俊非凡,兼之舉止從容優雅,水霧彌漫間,愈顯清貴雅致。

“喻世子,請。”

杯盞如玉,茶水清香。

樓喻悠然自得地飲茶,毫不好奇范玉笙請他喝茶的用意。

片刻后,范玉笙忽然笑起來。

他由衷贊道:“喻世子如此泰然,范某自愧弗如。”

樓喻一臉無辜:“范公子何出此言?”

“世子當真要放棄軍權?”

樓喻放下茶盞,正道:“范公子,陛下已經詔令十二將領前往封地接軍權,還能有假?”

“所以范某才佩服世子。”范玉笙悠悠道,“不知世子離京前可有打算?”

“什麼打算?”

范玉笙眸深深:“杜三郎如今在紫云觀聆聽道法,謝二郎如今斷臥床。世子是個聰明人,需知謝杜兩家并非病貓。”

這兩家人對樓喻一定恨之骨。

樓喻人在京城,他們不敢輕舉妄,但若是他離京呢?

而今世道荊棘滿途,在路上出個意外簡直不要太正常。

范玉笙話中的意思,樓喻聽明白了。

他舉起茶盞:“我敬范公子一杯。”

雖不知范玉笙到底是什麼心思,樓喻還是收下這份善意。

范玉笙笑容更盛:“有機會,定要去慶州一游,一定很有意思。”

“歡迎之至。”

其后二人不再多言,幾杯茶下肚,樓喻告辭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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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兩步,后范玉笙忽道:“風波亭外,孤冢無依。”

樓喻怔愣幾息,回鄭重拱手:“多謝。”

范玉笙搖著扇子,笑容輕淺:“今日木桃,他日瓊瑤,還喻世子不要忘了。”

“定不會忘。”

樓喻回到行館,將霍延室,沉默片刻后,才向他轉述范玉笙的話。

霍延怔愣當場。

之前街市相遇,范玉笙便提過母親與大嫂的埋,但未明說。

緣何今日要告訴樓喻?

霍延心臟砰跳,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沉聲道:“許是陷阱。”

樓喻驚訝地看著他,能在這種況下保持冷靜,實在令人刮目相看。

他正道:“不論是不是陷阱,咱們如今都被困在京城,不能前去探明。你放心,我會派遣京城暗探,前去一探究竟。”

霍延卻搖首:“不必。培養暗探不易,若是那早有埋伏,必會損兵折將。”

樓喻心尖驀然盈滿酸

霍延如此為大局著想,是真正將慶州放在心上了。

他聽霍延道:“不必擔心。若母親與大嫂當真葬于風波亭外,待離京之日,我定遙拜叩首。若不在,咱們亦無損失。”

眼下境況復雜,他們不便輕舉妄

若是他日有機會,他定會在母親與大嫂墓前謝罪。

十日后,皇帝終于下令,允許眾藩王、世子擇日離京,返回封地。

軍權到手,皇帝可以高枕無憂了。

至于叛軍,朝中自有忠臣良將去鎮,他本不懼。

唯有手握軍權的藩王,才會讓他輾轉反側。

如今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皇帝不用再擔驚怕。

即便他死了,他的脈也能坐穩江山。

行館里,眾藩王、世子頹喪收拾行李,打算明日一早就離開這個是非地。

馮二筆悄咪咪問:“殿下,咱們就這麼大張旗鼓回去?要是路上到那些兇殘的流匪怎麼辦?”

“這不更好嗎?”樓喻笑道。

馮二筆:“啊?”

“別想了,”樓喻輕敲他腦門,“你只要記住,明天路上不管發生什麼,都跟著我,保持沉默就行。”

馮二筆眼睛一亮:“殿下,奴記住了。”

他就知道,殿下不可能沒有準備!

與此同時,謝侯爺和杜尚書都在自家書房謀。

樓喻京以來,他們兩家被攪得犬不寧,兩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樓喻?

謝侯爺對衛首領說:“離京二十里地,有一山谷,屆時樓喻車隊經過,他不過二百護衛,并無多戰斗力,你等假扮流匪,務必讓他不死也殘。”

杜尚書也對衛首領說:“離京二十里地,有個葫蘆谷,中間有窄道,爾等趁樓喻車隊過道時,將其隊伍沖散,定要給樓喻一個教訓!”

兩家不謀而合,皆打算在葫蘆谷手。

翌日一早,萬眾期待下,京城城門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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