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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104

蔣勇得令,只好湊近低聲音道:“咱們套了他麻袋,揍了他一頓。”

樓喻:“……就這?”

“他當著咱們的面尿了子,哭得可慘了。”

“……”

這也不算污吧?他還以為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事兒呢!

白期待一場!

“既如此,你們都收斂些,明日壽宴之后,或許有場仗要打。”

樓喻語重心長。

“屬下明白!”

同蔣勇分別后,樓喻便往藥材鋪走去。

“殿下,您真要買補品啊?”馮二筆問。

樓喻“嗯”了一聲,忽然道:“嚇得尿子,是很污濁的事嗎?”

馮二筆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倒是霍延開口:“是因他們敬慕你。”

便不愿任何腌臜事污染樓喻耳朵。

樓喻恍然大悟,是因為有濾鏡。

就像紙片人不會上廁所一樣。

馮二筆回過神來,笑嘻嘻道:“殿下仙姿玉質,雪胎梅骨,大家都尊敬崇拜您呢。”

樓喻失笑,這二筆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日新月異”。

三人挑了些藥材,悠然自得地往侯府走。

“喻世子請留步。”后傳來一道清朗之聲。

樓喻腳步都沒停,繼續往前走。

后幾人迅速上前,轉到他前,攔住三人。

樓喻扇尖抵著下,好奇問:“今日你們茶樓拋盞一事,本世子還沒找你們算賬呢,現在卻自己跑來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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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不是拋回來了嗎!”一個綠年憤憤道。

樓喻沉了面:“敢是本世子對不住你了?”

“你怎麼變了這麼多?”綠年嘀咕。

樓喻:“好狗不擋道。”

“……”

年氣道:“樓喻,你別太過分了!想當初你還被人在泥地里不能翻呢!你如今這般輕狂,小心晚上睡不安穩!”

樓喻怔愣住。

馮二筆在旁要氣炸了,這他娘的在往殿下傷口上刀子啊!

霍延眉眼低垂,看不清神

“你放肆!”馮二筆怒目圓睜,“竟敢直呼殿下名諱!”

年還說話,一直旁觀的月白年將他攔住。

月白年容貌俊朗,眉目疏闊,舉手投足倒有幾分君子之風。

“在下范玉笙,久仰殿下大名。”

聽這聲音,正是方才讓他“留步”之人。

樓喻打量他幾眼,不耐煩道:“有何貴干?”

“今日茶樓一事,確實是我等之過,范某向殿下賠個不是,可否請殿下共飲?”

范玉笙風姿儒雅,目真誠,倒是讓人不好拒絕。

“不必,”樓喻看向綠年,“四年前折辱之仇,我還沒忘。”

年昂著脖子:“我又沒手!”

樓喻又指其余年:“那他們呢?”

“自然也沒有!”

最多開口嘲諷了幾句。

樓喻:“哦。”

年反應過來,“你不會不記得當初是誰害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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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確實不記得那些人的臉了。

他道:“長那麼丑,誰分得清是誰。”

幾人:“……”

范玉笙再次噗笑出聲:“殿下,不妨今日一并賠了吧。”

“天不早,我還得回侯府。”

樓喻拒絕,徑直繞過幾人。

“霍二郎。”

范玉笙忽然開口:“可知兩位夫人孤冢何?”

霍延驟然駐足,眸

樓喻也聽見了,他轉道:“范公子,你既然要賠罪,便以此賠罪吧。”

“稀奇,真稀奇。”范玉笙低嘆搖首,“世子待霍二郎,倒與傳聞不同。”

樓喻大言不慚:“他是我的人,我待他好一些,又如何?”

如此直言,倒讓范玉笙有些驚訝。

樓喻這般厚待一罪奴,就不怕引起那位猜忌?

樓喻知道他在想什麼,倒也沒想著為他解

反正皇帝知曉他和霍延的“關系”,他可以暗地里苛待霍延,自然也可以明面上厚待霍延。

只要京城夠,皇帝哪還顧得上他?

“既無誠意,便算了。”樓喻直接領著霍延和馮二筆離開。

范玉笙看著三人背影,皺眉道:“不應該啊。”

年:“什麼不應該?”

范玉笙沉默。

以霍延的骨氣,為何會甘心跟在樓喻邊?還那般忠心地為他擋下茶樓杯盞?

太奇妙了。

若非霍延骨氣盡失,便是這位慶王世子比他想象的還要深不可測,使得霍延甘愿其驅使,護其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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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喻三人回侯府后,直奔謝茂的院子。

守在院外的雜役沒攔住。

謝茂斷了一條,又被皇帝下令足,只能躺在床上休養。

他臥在床上,越想越氣,真恨不得將樓喻碎尸萬段。

可爹和兄長都來勸他,讓他暫時忍耐,等陛下大事了,再找樓喻算賬不遲。

謝茂已知輕重,只能在床上苦悶度日。

院中忽然傳來喧嘩聲,他正心煩意,便怒吼一聲:“都吵什麼?給本爺閉!”

“哎呀,二郎好大的火氣啊。”

樓喻笑著踏進來,滿臉真摯道:“好在我買了些凝神靜氣的藥材,可以降降火。”

謝茂不搭他的腔,怒聲斥責仆役:“大夫都說了讓我靜養!誰都不能進來!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

仆役立刻上前,將樓喻三人驅逐,卻被霍延和馮二筆攔住。

樓喻嘆道:“我好心來看你,你卻……罷了,看在你斷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謝茂太一鼓一鼓,鬢邊青筋暴起。

“二郎,我還不知道你的如何了,大夫到底怎麼說?”

樓喻慢條斯理的關切,落在謝茂耳中,不啻于魔音貫耳。

他實在忍無可忍,氣急敗壞道:“滾出去!滾出去!”

樓喻:“……”

果然是年氣盛。

他頂著謝茂眸中的熊熊烈火,徐徐行至床邊,彎腰狀似替他捻被。

謝茂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你干什麼!”

樓喻低聲說了一句話。

謝茂仿佛遭一記重錘,等反應過來,樓喻已轉出去。

他怒氣沖天,嘶吼聲響徹侯府。

“樓喻!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

樓喻的聲音太小,除了離得近的謝茂,估計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

但霍延耳力非凡,他聽見了,眸中不顯出幾分驚訝。

世子殿下平素看似冰壑玉壺,未料竟會說出這種話。

三人在謝茂殺人般的吼聲中,慢悠悠回到院子里。

馮二筆實在忍不住,問:“殿下同謝二郎說了什麼?”

樓喻輕咳一聲,“沒什麼,都洗洗睡吧。”

“殿下就告訴奴吧,要不然奴心里貓抓似的,晚上肯定睡不著。”馮二筆使出撒的本領。

樓喻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勉強開口:“我就是故意說他小。”

“什麼小?”馮二筆沒反應過來,“他本來就不大啊。”

才十六七歲,還年輕著呢。

霍延背過,雙肩微

他從小混跡軍營,那些兵子經常口不遮攔,他都聽習慣了,所以能立馬聽出樓喻在說葷話。

馮二筆則不然,沒怎麼接過,就算知道府中雜役暗地里比大小,一時也沒往那層面想。

樓喻噗嗤笑出來,拍拍他手臂:“去睡吧,明日還要宮。”

*

皇帝要為貴妃賀壽,整個京城都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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