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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95

若杜家講道理,直接拿酬金換人,便是皆大歡喜;若是杜家不講道理,反正他已不在風波亭,吃虧的只是鄭義等人。

一切與他無關,他只是個拜訪紫云觀的無名小卒。

至于京賀壽會不會被樓蔚認出來,他不在意。

屆時鄭義等人已經返程,即便他被樓蔚拆穿份,也無甚影響。

他在途中幫了樓蔚,樓蔚只要不忘恩負義,就不會再提此事。

馮二筆聽到這里,終于明白過來他家殿下在下什麼棋。

撥云弄日,卻又置事外。

絕了!

而風波亭那邊,鄭義等人還在苦苦等待。

既等阿大出城,又等樓喻回來。

眼見太即將落下,城門都要關了,鄭義終于不耐煩,兇狠地問樓蔚:“阿大怎麼還不出來?!該不會本就沒有什麼親戚吧?!”

樓蔚脖子,小聲解釋道:“有親戚的,只是京城很大,來回需要時間,準備銀子也需要時間,你要知道,越是有錢人家,取銀子越難,要先去賬房……”

“行了行了行了!”鄭義哪懂那麼多,“我就再信你一次!”

最多再等一夜,明天要是再看不到阿大,他就將這小子宰了。

忽然,城門涌來一大隊人馬,為首的年輕公子縱馬而來,端的是風流不羈,貴氣人。

后有數十護院,皆手持長,面容凜然。

阿大跟他們穿得不一樣,鄭義一眼就看到他了。

他瞳孔微,這架勢,恐怕衛公子確實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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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義是個識時務的,他是萬萬不敢在京城外跟達貴人起沖突的。

遂掛上一個笑臉,問樓蔚:“可是你親戚來了?”

樓蔚點頭,面上雖帶笑,眼中卻不見喜意。

他仰視著縱馬沖來的人。

那人相貌端正,錦華服,居高臨下看向樓蔚,眉頭微皺:“你怎麼又惹事兒了?”

樓蔚低首:“表哥,勞煩你跑一趟,借你的銀子我會還給你的。”

杜謹揮揮手,不耐煩道:“誰要你還這點錢了?”

他到底不愿在外人面前多說,揚手吩咐護院,將一個小木箱放到鄭義面前,高高在上道:

“多謝諸位一路護送我這表弟,這里面共二百兩銀子,算作酬勞。”

鄭義:“……”

怎麼只有二百兩?!

他立刻道:“我們救了他一命,他當時說會重金酬謝;我們幫他埋尸,他說一人一兩;我們又借他馬車,總共一百兩。這些加起來遠不止二百兩吧!”

就算是權貴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杜謹目輕蔑:“又不是我答應你們的。”

二百兩,足夠這些賤民過活了,可惜這些賤民就是這麼貪婪。

“欺人太甚!”鄭義怒火中燒。

眼看硝煙彌漫,樓蔚突然抬首道:“表哥,你借我一千兩,我會還你的。”

鄭義連忙閉

一千兩!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這趟生意是劃算。

杜謹很不耐煩:“借你?我一下子哪能拿出那麼多錢?”

鄭義看看杜謹,又看看樓蔚,覺這兩人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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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想賴賬吧?!

要是郁先生在這就好了,還能出出主意。

樓蔚神鄭重:“表哥,要不是他們,我和阿大也會被流寇砍死,救命之恩,酬謝再多都不為過。”

他咬牙相求:“你要是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我可以在這等,等你湊齊了再來換我。你放心,我說借你就借你,不會賴賬的。”

聽他這話,鄭義都忍不住有些

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

可惜杜謹只覺得煩,他語氣很沖道:“你非要讓別人看我杜家的笑話嗎!”

他若丟下滄王世子在城外過夜,明天就會有人參他杜家一本,他們杜家就會被全京城的人恥笑。

他本就不想來管這個爛攤子,眼下樓蔚又這麼倔,杜謹暴脾氣上來,喝道:“城門就要落鑰,你別廢話了,趕跟我回府!”

言罷示意護院上前去捉樓蔚。

樓蔚是個言而有信的,奈何杜謹不講道理。

沖突不可避免。

鄭義怎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他直接扯住樓蔚胳臂將他往后藏,臉上疤痕猙獰恐怖。

“不給錢就別想帶人走!”

這理兒他到哪都說得通!

杜謹雙眉倒豎,就要呼喝護院去搶。

阿大突然道:“公子!您先隨杜回府,小人留下!”

又面向鄭義:“一千兩匆忙之間確實湊不齊,不如先由公子府稟明緣由,明日湊齊銀兩再來,如何?”

鄭義覺得有道理,反正樓蔚不像是能拋棄阿大的人。

他點點頭,讓人搬回二百兩,告誡樓蔚:“明天你要是不帶足八百兩,我就割了阿大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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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蔚鄭重頷首。

如今只能他親自杜府求姨母了。

鄭義一群人就這麼枯等了一夜。

翌日上午,樓蔚沒來。到了下午,樓蔚還是沒來。

鄭義嗓子都在冒煙,朝阿大吼:“他怎麼還不來!他真的不管你了?!”

阿大:“……”

他相信自家殿下,可杜家什麼態度,就不好說了。

就在鄭義瀕臨發之際,樓喻派人傳來了好消息。

來人穿了道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貧道來自紫云觀,敢問善信是否姓鄭名義?”

鄭義神抖擻:“我是鄭義!”

他瞅瞅道士后,沒見樓喻影,不由問:“郁先生呢?”

道士笑著說:“郁先生與道法有緣,慧深重,已決定觀修行,不理俗世。”

鄭義懵了:“那礦石……”

“善信勿憂,有郁道友作保,這些礦石皆可賣與敝人。”

鄭義面驚喜。

“不過,得先驗驗品質。”道士假模假樣地瞧了瞧,面沉凝。

鄭義忐忑:“怎麼樣?”

“并非上品,敝觀本不會收納,不過這次貧道可以做主買下。”

鄭義急了:“那以后呢?”

他還有好多好多礦呀!

“莫急,”道士悠悠一笑,“貧道識得京城外不觀主、道友,他們或許會愿意收,若是價錢適合,我可為善信引薦。”

鄭義紅著眼:“多?”

“一石原石一千文。”

鄭義算了算,一兩硫磺都可以賣一千文了,他這一百斤原石才能賣一千文,差得也太多了吧!

道士又說:“買了原石,還得花高價請工匠提煉,別看原石個頭大,能提煉出來的卻極。”

鄭義想了想,價格也不是不可以,至挖礦他們只需要出力氣,幾乎無本賺錢。

“道長能為我引薦多道觀?”

道士不耐煩了:“你若愿意易,咱們就此銀貨兩訖;你若不愿,便自行離去吧。”

鄭義著頭皮問:“那我們回去后還用不用挖礦?道長給個準話。”

道長道:“等善信回去,自有人前往三斤坡收購,你們只需挖礦便可。”

有人專門去收購,不用他們自己運送?!

鄭義又高興起來,這可太省事兒了!

自然滿口答應。

消息傳到莊院,樓喻正把玩著玉印,聞言一笑:“辦得好,有賞。”

馮二筆亦眉開眼笑:“還是殿下深謀遠慮,連礦工都不用另找了。”

只是杜家辦事實在不地道,連一千兩都不愿借,搞得鄭義他們一直堵在風波亭,耽誤殿下車駕京。

“殿下,杜家又不是拿不出一千兩,滄王世子也言明是借,為何他們不愿借銀?”

樓喻冷笑:“杜家乃天子近臣,許是得了什麼消息。若是樓蔚日后無力償還銀錢,他們現在又何必砸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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