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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94

不知怎的,一酸意上涌。

蔣勇深吸一口氣,招呼兄弟們一起幫忙。

人多力量大,不過半日,他們就讓所有護衛土為安。

樓喻一直待在馬車里,問霍延:“共有多護衛?”

“五十人。”

樓喻驚訝:“這麼?”

滄王怎麼想的?只讓世子帶五十人京?

藩王京,領護衛不得超過二百,樓喻就足足帶了兩百府兵,一個也不

滄王只給兒子安排五十個人,是真不知道世道已嗎?

霍延道:“滄州富庶,許是不見紛。”

樓喻看的第一本游記就是《滄州趣聞錄》,清楚滄州是個富饒之地。

但再富有,也不能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吧?

難怪這位滄王世子看起來有些天真單純。

埋完人,車隊終于出發。

樓蔚馬車、行囊都被擄走,只能和阿大徒步而行。

可惜他養尊優,加上材略微胖碩,沒走一會兒就邁不

阿大昨夜傷,傷口沒有及時理,發起了低燒,同樣走不路。

鄭義一直派人盯著他們,見他們拖后,正要發怒,忽聽前頭傳來樓喻的聲音:

“衛公子,我借你馬車用,等到了京城,你給我五十兩如何?”

樓蔚一直憂心阿大,聞言大喜:“甚好甚好!多謝郁先生!”

他連忙去扶阿大:“你了傷,趕去車上休息!”

阿大搖搖頭:“公子去。”

那邊鄭義一聽,娘的,郁先生屬實有才啊!這筆買賣太他娘的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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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他不僅連賃車的錢都省了,甚至還能賺幾十兩銀子!

讀書人腦子就是靈

“衛公子,我也可以借你用用,你看五十兩?”

樓蔚不由愣住,他本來只想給阿大借車的。

見他沉默,鄭義不爽了:“怎麼著,看不上老子的馬車?”

樓蔚正不知所措,樓喻替他出了主意:“衛公子,你讓阿大上鄭壯士的車,你來坐我的車。”

“多謝郁先生,多謝鄭壯士。”

樓蔚躬一拜,激不盡。

見公子有車坐,阿大也不強撐著,遂上了馬車。

樓蔚跑到樓喻馬車這邊,氣道:“郁先生,我就坐外頭好了,不進去打擾你。”

樓喻不由失笑。

從昨夜和今早的事來看,這孩子雖單純了點,但心良善,也懂幾分察言觀不錯的。

他也沒好心邀他,只道:“前面要是路過村鎮,你到時可以買些傷藥。”

樓蔚乖乖點頭,“多謝郁先生!”

一路再無波折。

九月初四,一行人終于抵達京郊風波亭。

此地道齊整,風繁華。不遠城墻巍然聳立,氣勢磅礴。

不僅鄭義,就連樓喻都暗自驚嘆。

不愧是京城,大盛第一城池。

眾人在風波亭外休整。

鄭義沒見過大世面,被京城的威嚴肅穆所懾,心中直打鼓,忍不住跑來問樓喻:

“郁先生,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樓喻瞥一眼樓蔚:“他說有重金酬謝,眼下咱們將他安全護送到京城,總得先清清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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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鄭義由衷贊同,先把到手的錢拿了再說。

樓蔚不由看向阿大。

經過數日休養,加上途中買了傷藥,阿大傷已好得差不多。

他雖忌憚樓喻和鄭義等人,卻也是真心激他們的。

若非這伙人,他和公子恐怕沒命抵達京城。

這一路上,他們又遇上不流寇匪徒,但因這群人氣勢凜然,讓那些流寇不敢上前,這才安然無虞來到京城。

出發前,他們本沒想過,世道竟已這般了。

阿大整整心神,誠心道:“若諸位壯士愿意,在下這就與公子城拿錢。”

“要是你們進去就不出來,我們怎麼辦?這不行!”鄭義斷然拒絕。

樓蔚道:“我留下,讓阿大去城里拿錢。”

鄭義點點頭,“快去!”

阿大雖不放心樓蔚一人,卻只能聽從,獨自去往城門。

所幸印信一直攜帶,沒有被流寇搶走。

他順利進了城。

樓喻適時道:“義王,紫云觀一事不能再耽擱,要不你在這等酬金,我先去紫云觀。”

鄭義驚訝:“郁先生不等阿大了?”

“不等了,”樓喻笑了笑,“衛公子和礦石就由你們看守,所得銀兩皆由你們收著。”

鄭義虛偽道:“這怎麼好意思?”

樓喻微微一笑:“畢竟賃車的定金是你出的。”

“好說好說,”鄭義笑容真誠了些,“那我就在這等先生好消息了!”

樓喻當即召集府兵。

鄭義愣住:“你要帶走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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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場越大,就越不會被人看輕。”樓喻跟他解釋,“我一無份,二無信,只能試試這個法子,希不會被紫云觀拒之門外。”

樓蔚心道:紫云觀有這規定嗎?只要有錢都能上去啊。

他納悶地眨眨眼,但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說比較好。

鄭義完全不懂,只能任由樓喻忽悠。不過就算樓喻騙了他,這趟他們也不虧。

手里還攥著個小子能換錢呢!

樓喻領著眾人走出五里地,于一莊院外停下。

馮三墨依舊一襲玄,靜立恭候。

除樓喻和馮二筆,其余人都目瞪口呆。

三墨大人怎會在此?!

馮三墨立刻行禮:“殿下,一切事宜奴已備妥。”

“辛苦了。”

樓喻手握他手腕,實打實地將他扶起,笑道:“你送的硯臺我很喜歡,多謝。”

馮三墨耳尖倏然泛紅,口拙難言。

他面上雖從來不顯,但心對樓喻的忠誠和崇敬不比任何人

得殿下一句夸贊,只覺得所有辛苦都不算什麼了。

馮二筆適時道:“殿下,咱們先進去歇歇腳吧。”

“好。”

莊院位于京郊外,是樓喻安排馮三墨發展京城暗線時,特意囑咐他買下的。

院中停著藩王規格的豪華馬車,送給貴妃的賀禮也羅列整齊,毫不見損壞。

馮三墨辦事就是讓人放心。

“派去買礦石的人也安排好了?”

樓喻行至正堂,坐下問。

“已經待妥當。”馮三墨應道。

樓喻飲了一口茶,只覺清新提神,齒頰留香。

他不由笑起來。

馮二筆端著溫水進來,浸巾帕,替樓喻潔面凈手。

邊伺候邊問:“殿下,您將衛公子獨自留下,就不怕鄭義傷了他?”

他家殿下就是心地仁善,一路都對衛公子照顧有加,怎麼臨了直接將人丟給鄭義呢?

樓喻道:“你可知他是誰?”

“不是滄州富貴人家的公子嗎?”

馮三墨不由看一眼自家哥哥,心里嘆了嘆。

“若我沒猜錯,他是滄王世子樓蔚。”

馮二筆瞪大眼睛,“滄王世子?!”

他驚愣好一會兒,才滿臉同道:“那、那他也太慘了。”

堂堂世子殿下,竟遭此橫禍,不僅死了五十個護衛,丟了所有賀禮,還差點被流寇殺害。

想到這,他又開始拍馬屁:“還是殿下想得周到,咱們一路順利到京城。”

樓喻垂眸,若非他們隊伍多了三斤坡的二百人,說不定就算裝難民,也會被人盯上。

難免會有幾番惡戰。

“奴記得,滄王妃的妹妹嫁到了京城,滄王世子說的親戚,不會就是他這個姨母吧?”馮二筆問。

樓喻頷首:“京城杜家。”

杜家有二品大員在朝,豈會怕三斤坡那群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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