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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頻文裡的惡霸炮灰》89

“是!”

“都下去歇一歇,霍延留下,今晚與我同屋。”

眾人聞言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霍延武藝最高,就得保護殿下。

霍延眸,倒也沒拒絕。

其余人離開后,樓喻解下腰間掛著的“木筒”,遞給霍延。

“此可增強目力,你看看能不能確找到三斤坡的各個崗哨。”

霍延:?

他一直以為這是喝水用的木筒。

在樓喻指導下,他將眼睛湊近目鏡,鏡對準遠

竟真的可以看到遠方的人影!

霍延心中大驚,扭首看向樓喻:“此從何而來?”

樓喻笑,“難不在霍二郎眼里,我整日在窯爐里鉆來鉆去,只是為了烤火?”

“當然不是。”

霍延定定著他,“此對打探軍大有裨益。”

樓喻用下點點遠三斤坡。

“咱們這不正在打探軍嗎?”

霍延啞然失笑,眼前這人,總能在最尋常的時候,給他最大的驚喜。

他觀察好一會兒,忽然道:“此若給三墨兄,亦有大益。”

樓喻輕咳一聲:“他自然有。”

他第一個就給了馮三墨。

不過霍延愿意同他說這些,樓喻是真的很高興。

這表示他在積極主地發表看法,參與事務。

夜幕降臨,沒有遠鏡也用不了了。

鄭義摳得很,連個油燈都不愿給他們點。

其實樓喻誤會鄭義了,魁梧壯碩的義王,已經在蔣勇的海量下醉得一塌糊涂,哪還記得吩咐手下點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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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灑在庭院中,過門窗隙鉆了進來。

樓喻側躺在簡陋的木床上,稍稍翻個,木床就吱呀吱呀地響。

霍延則靠坐門邊閉目養神。

“你這樣不好睡,一起睡吧。”樓喻誠摯邀請。

霍延閉著眼,“無礙。”

“他們應該不會襲,你不必這般守著,再說了,門外還有周滿他們流換防。”

年世子聲音清越,在月照拂下,顯得尤為溫

霍延聽出他真切的關心,口微暖,不由睜開眼,眸中浮現淺淺笑意。

“你睡,我守著。”

樓喻只好作罷,閉上眼默默數羊。

片刻后,木床又吱呀幾聲,世子殿下的聲音又響起:

“霍延,等到了京城,你我一同去拜祭兩位霍將軍。”

霍延沉默幾息:“好。”

“還有,”樓喻以手枕頭,側躺注視著霍延,“以前的事,你當真不再怪我?”

兩人很難有這個機會剖析心扉。

或許是三斤坡的夜太過靜謐,或許是今晚的月太過溫,又或許是樓喻對前路如何心存茫然,他只想趁著這個機會,與霍延多聊一聊。

他想借霍延的勇氣與力量用一用。

霍延半晌未應。

就在樓喻以為他快要睡著時,門扉傳來他沉著有力的聲音,答案和上次一樣:

“既非你,何來怪罪?”

樓喻目,不失笑:“你就那麼肯定?”

“嗯。”

“要是我以后再變回去呢?”

夜風拂,樹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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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扉久久無人應答,樓喻以為他這次真的睡著,便沒再驚擾,漸漸沉夢鄉。

卻不知霍延心緒紛,半宿未眠。

第四十三章

一夜無事。

樓喻醒來時,屋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悠閑洗漱完,整理好衫,來到屋外。

爺,您醒了,奴去給您拿吃的!”

馮二筆說著轉就走。

想到昨日臟污的碗,樓喻胃里一陣犯惡心,連忙囑咐道:“隨便拿兩塊餅對付一下就行了。”

看不到餅是怎麼做出來的,還能自我安是干凈的。

馮二筆心疼地瞅他一眼,飛也似地跑遠了。

奈何鄭義熱得很,得知樓喻只要了兩塊餅,立馬大手一揮。

“怎麼能這麼怠慢郁先生!快盛兩碗粥送去!”

于是,樓喻就著水啃著干餅的時候,三斤坡嘍啰端著兩碗熱騰騰的粥過來。

他話是對樓喻說的,目卻一直黏在兩碗粥上。

“郁先生,這是義王吩咐給您的粥!”

嘍啰一手端一碗,大拇指擱在碗沿上,指甲里都是臟污。

那粥盛得滿,臟兮兮的指甲直直進粥里。

樓喻見狀,胃里更加翻涌。

況且那粥聞起來一腥味,看著油乎乎的,著實不干凈得很。

樓喻沒說話。

馮二筆立刻道:“這位小兄弟,我家弱,不能吃太多葷腥,要不你拿回去自己吃?”

小嘍啰吞吞口水,說實在的,他是真的很想吃。

楊繼安也在旁勸道:“是啊,大哥哥你再不吃就涼了,你就在這吃完,回去差就說是郁先生吃了,義王也不會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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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嘍啰一想也是,反正是郁先生不要的,他吃了倒省得浪費。

于是咕咚咕咚灌下兩碗粥,愜意地打了一個飽嗝,還意猶未盡地,捧著空碗回去差。

片刻后,又有嘍啰來請樓喻三人去明堂一敘。

至明堂,鄭義破天荒起相迎,一副熱如火的模樣。

許是昨日拼酒拼出了,又或者是不敢怠慢樓喻這個“金娃娃”。

座后,左下首的人問:“郁先生,不知昨晚歇得可好?”

一般人都會客氣地說好。

樓喻卻正道:“非常不好。”

見三人面發黑,他平靜道:“我本江州富商之子,住的是高墻大院,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衾玉枕,你們還覺得我昨夜歇得好嗎?”

蔣勇差點笑出來,殿下這是故意在勾出他們的貪念吧?

鄭義三人:“……”

他們也想過這種天上人間的好日子啊!

鄭義也不打機鋒了,開門見山道:“郁先生,昨天你說的金窩,到底是指什麼?”

樓喻問:“義王可知,在江州,一兩上品硫磺能賣多錢?”

“多?”

樓喻出一手指。

右下首:“十文?”

搖頭。

“一百文?”

繼續搖頭。

“一……一千文?”聲音都抖了。

樓喻笑而不語。

鄭義猛地拍一下大

“硫磺,是不是那個黃鐵礦?沒想到長得像金子,也能換金子啊!”

他轉念一想,“不對啊,郁先生,要是黃鐵礦真能換這麼多錢,為什麼宜州府衙一點靜都沒有?”

樓喻笑得高深莫測:“義王有所不知,道士們煉丹,不是什麼硫磺都要的,越是品相好的,越能賣上好價錢。”

“什麼才品相好?”

“這就復雜了,”樓喻頗為可惜地嘆氣,“想要品相好,就得找到合適的工匠提煉,宜州找不到能工巧匠,得不到上品硫磺,那些道觀自然瞧不上眼。”

忽悠起這些文盲來,樓喻得心應手。

反正他們也不懂這些。

他說得頭頭是道,鄭義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全都被他的大餅給吸引住了。

宜州有很多很多“愚人金”,他們是知道的。但他們不知道,原來那些“愚人金”真能換來金子!

他們要是掌握了“金礦”,豈不是能過上郁先生口中的富貴日子?

郁先生說得沒錯,他們的確白白占了一個金窩啊!

眼見三人激得眼冒綠,樓喻不得不開口提醒:“容我多一句,義王先別急著高興,府衙沒有通曉提煉之的工匠,三斤坡難不有?”

三人啞然。

是啊,沒有上好的硫磺,他們去哪賣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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