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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還要嗎?》67

“給你收起來了,”季蕭乎乎的下,瞇眼笑道,“等晚上爹吃藥的時候,阿元和我一塊兒再吃,白天可不許找了,知道嗎?”

阿元萬分不舍的上留下的甜余味,忍痛點頭妥帖,“好。”

“王爺,”外頭響起小丫頭的行禮聲,季蕭拍拍阿元的屁,“去看看你父親回來了。”

阿元聞聲連忙扭頭跑過去,站在毯的盡頭仰頭看著沈淮一路從外頭進來。

“乖兒子!”沈淮一把將阿元抱起來放到自己肩上,讓阿元居高臨下的坐著。阿元本因為沒了藥吃而興致不高,這會兒立刻熱的歡呼起來,顛著自己的屁上下竄。

若不是沈淮的力道穩,早不知掉下來千八百回了。

季蕭也跟著從里頭迎了出來,見沈淮笑的舒暢,有些驚奇,“晉和今日回來的早,怎麼這般開懷?”

沈淮停在他面前,又將阿元遞給季蕭,一邊解著自己的外扣子一邊道,“今日好消息不斷,自然開懷。”

下帶著寒氣的外,又換上便服,這才摟住季蕭,帶著他往里坐在了榻上。

跟著進來的丫頭此時都低著頭無聲的退了下去。

“一是南地蠻族誠心歸順,下月就將派人前去上任,往后同文同語,可以通商往來,時日一久南地便沒有什麼可憂慮的,二則陸宛茵那邊也有了下落,此時人在燕地趙軒那里,三麼,”沈淮低頭在季蕭的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婚期越發的近了,我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陸宛茵去了燕地,不就……”季蕭摟住阿元的胖腰,有些驚異。

一個人是鐵定去不燕地的,后頭是宰相的勢力沒得跑,”沈淮接著季蕭的話道,“宰相意與趙軒聯合,將自己兒送過去是最好的辦法,可不能明面上來罷了,你無須擔心,兄長清楚明白這些事,如今這樣不能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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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暖冬

時間轉又過去了半個月。

時值初冬,主屋門前已經掛上了厚厚的門簾,從里隔絕了外頭的涼氣。季蕭穿著一件薄棉襖,抱著阿元坐在暖爐旁看書。

阿元歪著脖子橫在季蕭的臂彎里,紅紅的小微微張著,輕聲打呼嚕,手上卻還攥住一塊吃了一半的糕點不放。

八角站在旁邊等了一會兒,見阿元已經睡,輕輕上前一步,低聲道,“爺,將小爺給我吧,我將他抱回房里睡覺。”

季蕭就勢松了松手,卻沒有整個放開,“外頭太冷,現在別抱他過去,先放在里頭的床上,省得他一會兒睡醒了還要找我。”

八角應了,這才順利的將人從季蕭懷里抱過來。

阿元睡得純,也不管是給誰抱去,只綿綿的像是一團,依偎進了八角的懷里。

八角將他抱到床邊,又小心的將阿元手里的糕點撥弄出來,去一邊去了溫熱的面巾給他了手,最后仔細的阿元的臉頰。出一點兒笑意,這才小心的往外退,站在一邊靜靜的侍候著。

丁香快步的從外間走到里間,一掀開門簾有些冒失的開口,“爺,有一件事!”興沖沖的就要往里去,被今春皺著眉頭一把拉住了。

“你這通的寒氣,也好往爺邊湊?”

丁香趕停住腳步,見季蕭已經抬眸看過來,連聲告罪,“爺瞧我,一有事就忘了輕重,實在不該。”

說著站在原地,等這一屋子的暖意慢慢融進自己的服里,這才慢慢的抬步往里頭走。

季蕭合上手里的書,問,“有什麼事?”

丁香抿笑道,“小五方才來了,將這半個月的賬目拿了過來,他說自己不方便進來,便托奴婢帶句話進來,小院那邊的酒水已經賣了,不知爺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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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蕭恍然,“哦,這的確是差不多的時候了,我這兩天竟把這事給忘了,”他起走到一邊取出一本賬目,自己低頭看了一會兒才對丁香道,“你出去囑咐小五一聲,讓他這兩天在小院里等一等,改明兒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丁香一愣,對上次的事顯然還心有余悸,“爺您還要親自過去呀?”

想起上回在刑房里的事就心頭狂跳,怕的要從嗓子眼里出來。若不是有小五在,都不知會不會怕的暈死過去。

“沒關系,”季蕭抿笑,出腮邊的一個小酒窩,“我前天同晉和說起過這件事,他會陪我一起過去。”

丁香這才松了一口氣,有王爺在,萬般事也不關他們幾個奴才的了。

這才著往外去,想著趕快將這消息告訴小五,省的他站在外院憑空挨凍。

等丁香拐出正門,兒茶便跟著笑了起來,“看來丁香是留不住了,瞧瞧恨不得趕飛出去。”

今春雖沒說話,也跟著出點兒笑意。

丁香喜歡小五,這誰都看得出來。只一個季蕭還有些愣愣的,轉頭過去問,“你們在說什麼?”

外頭廚房來的小丫頭此時端了一盅湯過來,咕嘟嘟的還響著滾泡。兒茶仔細的接到手里,慢慢往里走,一邊又對季蕭道,“爺還沒看出來?丁香中意小五呀。”

季蕭更是疑,他轉而自己仔細想了想丁香這些天里提到小五時候的言行舉止,發現竟真的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不由得也跟著沒什麼惡意的笑起來,“我竟半點兒沒察覺。”

兒茶小心的將餐盤放到季蕭面前的桌上,又為他開了蓋子,取過一邊的小碗用勺子將里頭已經燉的糯的鴿子與參片隔了只取出湯來,跟著也笑,“爺這些天有的忙碌,哪里想得到這樣細碎無礙的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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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子湯燉的香味醇厚,幾乎要從房間里滿溢出去。

是喝湯,季蕭并不覺得負擔,更何況他已經有幾天沒吃藥膳,吃的都是大夫送來的安胎丸。前頭害喜挑食的病此時也漸漸褪去,倒是好過了不知多

阿元才睡沒一會兒,這會兒一咕嚕自己便醒了,他坐在床上看了看,確定這是自己父親與爹爹的房間,便開口打聲招呼,“茶,角!”

的是兒茶與八角。

八角早在兒茶打開那盅湯品的時候已經有所防備,這會兒快步的走過去半點兒沒有拖沓。

阿元此時已經自己撅著屁從床沿下來,正蹬蹬蹬的準備往外跑。

“香的,,”阿元拉住八角的手,睡眼朦朧的指了指外頭,示意帶自己出去。

“香的,香的,”八角彎腰一把抱起阿元,帶著他往外邊去。兒茶也跟著從外頭探進去看,與阿元對上眼后笑道,“小爺,這湯可不是給你喝的。”

阿元立刻將撅的朝天翹,“阿元的!”

季蕭才喝了兩口,那小團子便冒冒失失的被人抱了出來。

他又是無奈又是覺得有趣,也不知道阿元的鼻子怎麼長,平日里他醒來要半天,這陣子問到香便顛顛的自己要醒。

阿元給八角放到一邊地上,立刻扭著屁往前一把抱住季蕭的大,仰著頭殷切的看著他,“爹,阿元吃。”

“阿元不能吃爹的湯,”季蕭將他抱起來,用勺子撥弄了兩下湯罐里的參片,“里頭有藥,不是阿元吃的藥。”

“阿元的藥,沒了!”阿元想起前天就吃完了的糖丸,萬分惋惜,“藥,好吃。”

他說著垂涎不已的看著季蕭面前的小湯碗,雙手住桌沿力往前湊,恨不得不手,就用銜住碗沿,狠狠地往里嘬一口。

季蕭知道他的作,已經的將他給抱住,一邊的八角也跟著將阿元拉的的,低聲勸他,“小爺,這不是你的藥,不好吃的。”

阿元卻卯足了勁兒,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嗷嗷的起來,沒兩聲,給季蕭在屁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莫要鬧。”他皺著眉頭,語氣放低,將阿元給嚇了一跳。

沈淮兇他的時候素來是多的,因此雖然日日對阿元沒有多好臉,但阿元反倒不怕。季蕭平日里溫和可親,又是疼他又是寵他,若是驟然放了個黑臉出來,卻是會讓阿元驚惶不已。

阿元立刻停下作,淚眼汪汪的轉頭看季蕭,又怯怯的手去摟季蕭的脖頸,“爹呀,”

季蕭將懷里的丸子擺正了,手指了指面前的湯碗,問,“這個是給阿元吃的嗎?”

阿元萬分哀愁,卻又不敢鬧別扭,只含著一包眼里,愁苦道,“不,不四。”

“那阿元方才為何要胡鬧?”季蕭將這問題同阿元講明白,“下回還胡鬧不胡鬧?”

“不,不鬧!”阿元怕季蕭生氣,連忙虎著小臉保證道,說完又極其親熱的到季蕭的臉上,蹭了蹭,親了親,“阿元,乖的。”

八角在一邊松了一口氣,可算將這小魔頭制住了。

阿元的脾氣一天天見著大起來,有沈淮在能將他的脾氣克制住五分,剩下五分便是靠著打屁也扭轉不回去。然而只要有季蕭在,他想給阿元改回去的牛脾氣沒有一樣不功的,阿元如今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只怕了季蕭,也僅僅只和季蕭一個人講道理。

不過總算還有個怵的人,這是好事。

外頭的廚房經過這些天,早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出。這會兒著又讓人送來了一小碗湯面,灑了兩顆蔥花香氣四溢。

阿元原本依偎在季蕭懷里有些可憐又有些委屈,這會兒一見兒茶笑瞇瞇端進來一碗小面條,還是用他自己平素的小花碗裝著的,立刻瞪大了眼睛來了神,“阿元吃的!”

他扭頭看季蕭。

季蕭親親他胖的面頰,將他給放到了地上,“將面條端過來,與我坐著一起吃。”

阿元便顛顛的來了神,腳步飛快的去接兒茶。

兒茶小心的避過阿元莽撞的作,將那面條放在了桌上。八角跟著將阿元抱起來放到凳子上,將筷子塞進他的手里。

阿元還不太會用筷子吃飯,只不過吃起面條來還是游刃有余,小手往外一卷一卷的半點兒不費力氣,沒一會兒便咕嘟嘟的咬了一面條進里,慢慢的嘬吸食用起來。

季蕭一邊陪阿元吃面,一邊想著小院里的安排。

恰好是收了糧食以后,如今又是冬歇,有糧食有短工,做酒是很合適的。酒的銷路麼,他也早已經有考慮,并不用靠著平王府的任何名聲,便是靠著外頭如今日日涌進平城的人流也是不用多愁的。

小五管著那邊的賬目也做的很好,他是個穩重的,丁香也并不是個壞的。不過后頭的事,還是要看看才能定下。

隔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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