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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陛下后我天天翻車》7

“臣弟敬皇兄、皇嫂一杯,愿、咳……愿琴瑟和鳴……”弦歌雅樂剛起,舞們都沒上來,席上就有一文弱的男子站起來祝酒。

這是秦睢的五弟文王,只是他眼可見的不怎麼好,一句話沒說完就快要咳出

“行了,不行就別喝了。”秦睢擺了擺手打斷他沒說完的話,眉眼帶著煩躁。

郁寧也舉起杯,裝模作樣地回敬過去。

只是他沒想到,自文王開頭,那幾位宗親王爺一一開始敬酒。

不過郁寧也不是傻的,沒有秦睢的好酒量,他也不逞能,常常跟著舉起杯,瓣只稍稍沾一點杯邊的酒,跟著就放下了。

秦睢余瞥見他的小作,哼笑一聲,也沒揭穿。

見他發現,郁寧也沒不好意思,湊到耳邊小聲道:“多謝陛下諒。”

呼吸帶著淡淡酒氣,熏的秦睢耳朵有些

“離朕遠點。”秦睢神不耐地向后退。

“喀藍族二郡主云念兒見過皇后娘娘。”

倆人說話間席下又有一人站起來敬酒,郁寧聽著喀藍族三個字有點耳,視線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被那人嘲諷厭惡的目給看的一愣。

第6章 找茬

郁寧第一次聽說喀藍族,還是五年前在郁淮安書房玩的時候。

那時他們還住在長洲郡,祖父跟好友在書房閑談,言語間說起喀藍族,皆是不贊同。

聽說這喀藍族位于大夏北部,是大夏境最大的一支草原部族,經常在邊境作

先帝年輕時還算驍勇,將之征服后不僅與之聯姻,還親自娶了族長的兒封了麗妃,并許諾代代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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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喀藍族歸順之后,大夏的北部邊境也歸于平靜。

不過因為這些年的來往通商,喀藍族勢力漸漲,這些年也開始不安分起來,五年前郁淮安與友人談論的正是此事。

雖然上午請安時云念兒并沒有來,但小林子跟他提到溫慶公主時還順帶說了下這位郡主。

據說是跟著哥哥的求娶隊伍來的,之后對秦睢一見傾心,便自作主張留了下來,跟在溫慶公主旁住。

溫慶公主便是草原嫁過來的那位麗妃的兒。

想到這里,郁寧忽然就明白了這喀藍族郡主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不友善了。

原來是覺得自己搶了的皇后位。

不對啊,外族人是不可能當皇后的。

既然你只能當妃子,現在又當不上,那你瞪我做什麼?

你應該去瞪秦睢啊,都是他干的。

“臣之前便聽聞皇后娘娘容貌傾城,男子之便使陛下心生慕,尊為皇后,今天一看傳聞果然不假,這容貌氣質真是比起子還要出眾。”

云念兒貌的臉上嘲諷之一閃而逝,雖是吹捧之詞,字字句句卻都在說郁寧以侍人,喪失男子尊嚴。

郁寧:“……”

要不是清楚秦睢晚上是怎麼對他的,他也信了。

不用想也知道秦睢肯定不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喀藍族的郡主,郁寧只當沒聽出話里的意思,面帶微笑地舉了舉杯,“郡主才是清妍俗,容貌出眾的人。”

一拳打在棉花上。

云念兒心中氣惱,宴席之上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坐下,用眼神瞪著郁寧。

……

午宴還沒結束,秦睢便先一步退場了,郁寧不想獨自面對,但也知道攔不住他,心中嘆了口氣,繼續留下來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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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親們進宮的這一天,宮里會辦兩場宴席——午宴和晚宴。為了打發時間,下午時宮里在閑月閣排了戲,不人都去看了。

郁寧跟著去坐了會兒,實在有些呆不下去,中間便找了個借口溜走,準備等戲快結束了再回來。

回甘泉宮躲著未免失了禮數,他想了想,決定碧波湖旁的涼亭里呆會兒,醒醒酒,喂喂魚。

這里有些偏僻,來往的人不多,盯著湖邊簇擁在一起爭食的錦鯉們,郁寧心也輕松不

眼見手中魚食見底,他隨口吩咐道:“小林子,你去再拿點魚食來。”

知又陌生聲乍然響起,聲音隨著來人的靠近顯得愈發聒噪:“看看,皇后娘娘剛進宮沒兩天,就這樣習慣支使人了,真是天生就適合當皇后的人。”

等看清來人是誰,郁寧恍然道:“是郡主啊。”

難怪這麼怪氣的。

來人正是云念兒。

碧波湖花園,沒看戲的宗親們大都在附近的花園玩。

“見過皇后。”對方只倨傲地點了下頭,甚至連行禮都沒有。

按住正往前的李魚,郁寧轉移話題道:“郡主也是來看魚的麼?這碧波湖的風景很好呢。”

“表面鮮罷了。”云念兒不怎麼恭敬道:“說是皇家錦鯉,也不過是人的玩。”

說完,的目在郁寧上掃視一圈,最后落在他的臉上,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嗤笑。

郁寧:是在說自己吧!

“也不止吧。”郁寧裝作沒聽懂,眼神示意小林子去拿魚食,隨即道:“好歹是皇家的錦鯉,比宮外的更值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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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念兒:“……”

這皇后上怎麼全是銅臭味,他很缺錢嗎?

郁寧綿綿的回應終于讓云念兒覺得煩躁,忍不住道:“哼,你就是憑著這些花言巧語勾引的陛下吧!”

本以為學得像京中貴就會得到秦睢的眷顧,哪知道等了兩年,卻等到了秦睢要娶一個男人為后的荒謬消息!

云念兒冷笑道:“當了皇后,你很得意吧?別想太多,陛下不過一時鬼迷心竅罷了,他遲早會明白誰才會是陪他到最后的人。”

“更何況,皇家需要承嗣,你一個男人又生不了,遲早會被陛下拋棄!”

這怎麼還說的沒完沒了了。

郁寧皺眉道:“你怎麼就知道我生不了?”

云念兒:“???”

郁寧:“。”

看了眼不遠不知何時過來的秦睢,郁寧默默把解釋咽進了肚子里。

他本來想說的是被拋棄。

要不是秦睢突然冒出來,又抬手不允許其他人出聲請安,自己也不會嚇得說錯話。

“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依仗來了,郁寧不與云念兒糾纏,想著趁機開溜。

“你、你不許走!”云念兒這才反應過來,急的草原口音都蹦出來了,拉著郁寧的袖子,又又氣:“你怎麼、怎麼說出那種話!不知恥!寡廉鮮恥!-娃-婦!”

“……”

看來這小郡主中原話學的還是不夠好。

“我們草原上你這種男人會被捉去喂野狼的!”云念兒氣急敗壞道。

“郡主,慎言。”

看了眼不遠的秦睢,雖然對方躲到一旁不出場,郁寧卻還是借勢反問道:“你知道本宮的份嗎?”

云念兒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紅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郁寧不糾纏,趁沒反應過來便將自己的袖子出來,正要溜走,腰帶又被云念兒捉住了。

郁寧:“……”

這小郡主拿出糾纏自己的勁兒去找秦睢,說不定皇后都被當上了。

也不對,最大的可能是被不耐煩的秦睢一把殺掉。

所以現在才會挑自己這個柿子嗎?

正胡思想之間,又聽見云念兒開口了:“哼,你、你別得意!你是皇后又怎樣?我可是草原上父王最疼兒,為了大夏邊境的安穩,陛下也不敢得罪我,就算現在我殺了你,陛下也不會對我追究!”

云念兒一番話說的暢快淋漓,心大好,忽略旁輕拽袖提醒自己的丫鬟,嫌惡地松開拉住郁寧腰帶的手,心里卻不合時宜地想:一個大男人腰怎麼看著比自己的還細?

“所以本郡主勸你,不要妄想得到自己不該得到的,離陛下遠點!”

郁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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