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屏幕鬼使神差了對方的頭，對方恰好在這時睜開眼問了句：“你干什麼？”

宋醉電般收回手，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聲：“屏幕臟了一。”

對方閉上眼繼續休憩，他將手機放在書桌上，試圖專心看書可怎麼也無法專心，到了十點時對方看了眼表開口：“該休息了。”

“我再看會兒。”

他繼續證明著大學范圍的公式定理，雖然書后都有證明過程，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他習慣自己推導一遍。

五分鐘后賀山亭撇開廉價的被子，著屏幕挑眉問：“明天比賽不好好休息還怎麼給我買服？”

宋醉只能慢吞吞收了自己的書，他的手還在紙面上書寫證明，盡管阿亭投來凝視，但他如今在燕城對方關不了燈。

想到這兒他的心安了不，關了視頻通話理直氣壯坐在椅子上寫證明，下一秒房間的燈就熄滅了。

沒辦法他只能打著手電黑洗漱，另一邊賀山亭施施然掛斷了打給名下酒店的電話。

不明所以的宋醉洗漱完躺在酒店乎乎的床上，在蓬松的鵝枕頭上很快就睡過去了。

他沒再夢到染的過去，而是夢見自己了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奴隸，一只藍眼睛的大貓指揮著自己種貓草。

那真的是一大片貓草，他辛苦地在貓草地里澆水，當自己工作效率降低，大貓還會叼著自己離開，嗅著貓草味他在夢外打了一個哈欠。

*

早上卷小奴隸走到餐廳要了碗燕城特產的面茶，侯泉幾人陸續來了餐廳。

小奴隸端著面茶問了句：“昨晚是不是停電了？”

“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侯泉了自己的后腦勺奇怪答，“我昨天看書看到半夜都沒發覺停電。”

“我也沒有。”

吳縝在椅子上坐下。

宋醉只能按下自己的疑，可能是他房間的走線有問題，他默默喝著自己手里的面茶。

他們吃過飯步行到了邊上的燕大，因為不到開考時間便在燕大隨意參觀。

燕大正在舉辦秋季運會，一個人拿著電競系必勝的橫幅坐在觀眾席上，學委眼里出驚訝：“燕大還有電競系嗎？”

電競作為一個新興專業，愿意接納的名校不多，但如果說華國哪間名校會接納電競大概也只有燕大了。

燕大作為國最好的學校之一，有種不不慢的悠閑，同滬大艱苦樸素的作風不同，講究學生自由發展，開設了國第一個電競系。

常年看直播的吳縝對游戲說得頭頭是道：“TTL的隊長就是燕大電競系畢業的，蟬聯三年聯盟總冠軍。”

宋醉很早就不玩游戲了，對熱門游戲的認識停留在星際爭霸，不過他對燕大的兼容并蓄高看了一眼。

侯泉關注的是燕大的圖書館：“瞅瞅燕大的圖書館多氣派，當初我就該報燕大的護理專業。”

“算了吧你。”

學委想到侯泉穿護士服一陣惡寒，他偏頭見排著長隊的講座報名：“這個哲學講座報名的人好多啊。”

吳縝聞言有些意外，滬大也有哲學系課程，但大部分人選修是為了混學分而已，寧愿選擇輕松的藝課，沒想到燕大的哲學氣息這麼濃厚。

“因為教授是嚴雪宵。”

一個路過的學生小聲提醒。

吳縝馬上懂了，嚴雪宵是燕大最年輕的教授，剛拿下弗里德里希尼采獎，同樣也是嚴家人。

這是為了和聲名顯赫的嚴氏搭上線呢，他不松了口氣，差點懷疑滬大學生的神修養是不是不行了。

他們慢悠悠走到了復賽的考試地點，第一天的復試是筆試，第二天是實驗，比賽結果將在實驗結束后公布。

侯泉檢查完份證走到考座上坐下，打量著肅穆的考場他有些張，去了次洗手間才緩解了不安。

考試開始的鈴聲在廣播里響起，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試卷，在空白的姓名欄寫上自己的名字。

他比不了一心拿特等獎的宋醉，這次的目標不高，只要有個三等獎就好了。

然而當他翻開試卷開始做題目，他的臉上出現凝重，題目對大一新生來說還是太吃力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侯泉的臉越來越凝重。

而宋醉坐在窗邊的座位上，接過試卷仔細做題，復賽的題目比初賽大了很多，初賽基本就是普通理諸如力學學，復賽還涉及到凝聚態理。

最難的地方在于全是證明題沒有一道計算題，他預到分數會拉開不小的差距，但對于習慣證明的他來說輕而易舉，不到一小時便做完了前面的題目。

只不過做到最后一道軸題的時候他陷了良久的沉思，倒不是因為題目難，他舉手示意監考老師，老師走過來問：“有什麼問題嗎？”

“這道題有問題。”

題干里給出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分子運公式，可證明條件缺了蔽的一環，這個公式本就是不立的。

聽了他的話監考老師眉頭一，讓教室里另一名老師看著，出去了會兒回來說：“不會有問題的，這是楊鴻酩老先生出的題目。”

言下之意便是不會出錯。

宋醉抿了抿盯了卷面半晌。

考完后大家走出燕大坐在餐廳邊吃飯邊議論，吳縝搖了搖頭說：“我死了，這次筆試考四十分都懸，明天實驗我可以不用去了。”

“我比你好不了多。”

侯泉是真的意識到了這次的難度，聽李老師說滬大的學生普遍考得都不太好，在證明這塊兒上還是差了點，說不定今年特等獎要易主。

對于其他學校來說拿到一等獎就不錯了，但對于滬大來說除了特等獎都不好意思拿出來說，滬大學子的總氣質是樸實且驕傲著，燕大學生反而著佛系。

“最后一道題太難了，果然是楊鴻酩老先生出的題，完全想不到用什麼辦法證明，宋醉你寫了什麼？”

楊鴻酩是理學界的泰斗人，在侯泉看來本不會有人證明功，最多只是思路靠近，然而令他驚訝的是年低頭劃拉著屏幕上的年男裝開口。

“論證題目為什麼有誤。”

作者有話要說： 亭亭：老婆還不回來

崽崽：在挑服啦（無奈）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當宋醉的話音落下桌上陷長時間的安靜, 從張目結舌里回過神的侯泉按下震驚發問。

“你確定楊老先生出的題會有錯？”

這個問題也是其他人心里的想法，楊鴻酩是何許人？怎麼可能在小小的證明題上犯錯。

宋醉右手從包里拿出一張白紙，咬開左手的筆帽，在紙上復寫了遍自己的證明, 神輕描淡寫。

“楊老先生的公式是從牛頓力學推導而來的, 但推導過程中沒有考慮到氣作為一種微觀分子, 同一般的質子力學不同, 在重力場中會影響加速度……”

他一面說一面在紙上寫下正確的加速度表達, 桌上的人看得面面相覷, 不知道宋醉到底對不對，因為沒有評判的底氣。

宋醉對大家的反應不意外，他在比賽場上也猶豫要不要跟題目唱反調, 但他喜歡理的地方便在于在混沌中尋到確實的理論。

對就是對。

錯就是錯。

他吃完飯回房間休息, 坐在椅子上繼續瀏覽年男裝, 然而排名第一的是父親節必送中山裝，第二的是爸爸秋季休閑裝。

看到爸爸兩個字年黑著臉往下拉, 第三是件中老年冰短袖，他其實還喜歡服的材質，夏天穿上冰冰涼涼的。

不過宋醉認真想了想，要真送這件黑臉的就是阿亭了, 能反鎖上門不讓他進門的程度。

他瀏覽了半小時都沒看到合適的, 這就是他不喜歡買服的原因，浪費寶貴的學習的時間，不如閉著眼瞎穿一件。

正當他要放下手機午休時, 忽然件給他推送了一件寬松的針織，大部分是白的，袖口是天空藍。

他的腦子里浮現出一只穿的大貓, 想也沒想便把這件服加了購車，這是他購車里唯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