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初聽得心都快化了,也隔著電話,親了一口。
掛斷電話,青年關了臺燈,像往常一樣眠。
12點06分,一條熱搜悄無聲息地掛上了微博。
許是有一定的延遲,不過幾分鐘的間隔,第二條也跟其后。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轉發逾千條,評論過萬。
空曠的別墅里,祁驍一個人躺在松的床邊,對著窗簾間拉開的一點隙發呆。
與床連接的黑折疊桌上擺了一瓶已經快空了的朗姆酒,地上還有一瓶已經有碎裂痕跡的空瓶。
男人手里晃著菱形玻璃酒杯,金朗姆酒伴著作輕輕攪合。
這酒杯,就是上次溫時初拿來砸他頭的那個杯子,他后來找到,給帶過來了。
想起今天白天的事,祁驍越想心越郁結。
他跟傅文在不清不楚之時有了孩子,這是無法彌補的錯誤,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溫時初再次提離婚的事時,男人口還是會刺刺地疼。
像浸泡在海水深,被無數只水母蟄得滿膿包。
鬼使神差的,恰好看到有家賣酒的有朗姆酒,就買了一些回來。
忽然,擱置在床邊的手機響了。
祁驍拿起來一看,見是江冥打來的,二話不說就給掛了。
江冥再次鍥而不舍地打來。
祁驍蹙眉,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接通了:“你最好真的有事要說。”
【祁總,不好了,有人買了溫時初的好幾條熱搜,這會兒已經快沖到榜一了。】
“熱搜?”酒麻痹下,祁驍慢慢吞吞地劃到微博頁面,恰好就看到兩條熱搜詞掛在首頁。
演員溫時初婚出軌。
陸琛男二。
祁驍黑眉擰,放下杯子,點進了第一條熱搜詞。
【娛樂第一線:據業人士料,演員溫時初婚出軌,主勾引新晉影帝陸琛。演員溫時初昔日與丈夫在鏡頭前常秀恩,這次被拍到婚出軌影帝陸琛,是否映婚變?溫時初從剛出道開始,大ip資源不斷,有力證據顯示,這都得益于年長溫時初8歲、有殘疾的丈夫。】
【圖片jpg.圖片jpg ]
—整段故意引導的文字下,赫然是九張圖片,前7張是溫時初與陸琛在公園里深擁抱的照片,第8張是溫時初與被打馬賽克的祁驍的牽手照。
最后一張,是狗仔抓拍的,溫時初在與祁驍牽手時,眼睛翻了白眼。
隨便刷一刷底下的評論,清一全是拉踩溫時初的,里面甚至還夾雜著溫時初曾經的。
[—條小魚魚:恭喜霸道總裁的小妻獲得新的榮譽稱號:男版潘金蓮,點贊8數888]
[手撕嬢砸:我算是明白了,wsc這分明就是看上自己現任丈夫的錢和權了吧?一個小演員,又是大熱ip演到手,第三部 戲直接男主角了,分明就是他丈夫的功勞。他丈夫30,wsc才二十出頭,而且他丈夫有病,估計那方面不行,所以wsc過度,看上了有又暖的陸琛。]
[是個寶寶回復手撕嬢砸:你這麼一說我開始懷疑了,他們倆不是有孩子嗎,那方面不行的話,那孩子不會是個野種吧,總裁大人好可憐啊,又被戴綠帽子,還替別人養崽,為什麼好男人總要被綠茶糟蹋?]
[胖咕咕:大家快去看另一條熱搜,溫時初這次演《仙尊》的男一,結果男二竟然是陸琛[矣,堂堂影帝竟然給溫時初做陪襯,這是什麼概念?!我算是明白了,陸琛肯定是被溫時初威脅了,溫時初陸琛跟自己搞地下,還陸琛演男二做自己的陪襯,嘔!惡心死了,wsc滾出娛樂圈吧!]
[手撕嬢砸回復胖咕咕:wc,這也太不要臉了吧,死男嬢子長得一副清純樣兒,背地里手段真啊,他那殘廢總裁老公估計也是太他,所以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偌大的房間里,朗姆酒的氣味與男人濃重的呼吸聲融為一。
“砰!”酒瓶子摔在地上,碎片瞬間迸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四分五裂。
“查到是哪家發的了嗎?”祁驍清醒了些,聲音低沉,拼命忍耐著。
說看到那前七張溫時初與陸琛的擁抱照,不吃醋不生氣不憤怒,是假的。
【查過了,這個’娛樂第一線’的微博號是一個私人號,并不錄屬于哪家公司。祁總,前幾次就有狗仔一直追著溫時初和陸琛拍,您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謀?】
“先不管其他,你先去聯系微博那邊的人,把熱搜下去。”
【直接嗎?這樣會不會被認為是做賊心虛?】人的逆反心理很大,如果熱搜,很可能會激起網絡鍵盤
俠的起反擊。
祁驍著眉心,嗓音低沉:“趁著半夜事態還沒擴大,把熱搜詞屏蔽。”
【好。】江冥掛斷電話,立刻去辦了。
沒過多久江冥再次打電話過來,匯報有關微博詞條已經被暫時屏蔽搜索。
【祁總。】
“說。”祁驍把手機放在洗手臺子上,漆黑的瞳孔了銳利的冰刺。
寂靜的衛浴間里,燈白得將男人的皮照得發發亮,水滴拍打在白瓷洗手池壁上,聲音格外清晰。
【溫時初是真的想跟陸琛在一起了嗎?】江冥心冒到了嗓子眼。
江冥多多也知道祁驍那晚跟傅文的事,也知道傅文現在懷了孕,但到底還是跟了祁驍很多年,江冥心里還是偏向自家Boss的。祁驍這些天表面在公司撐著,其實背地里只是個脆弱的老男孩。
江冥看在眼里,不得不說,溫時初真的改變了祁驍很多。
那個不可一世、手指揮霍人、永遠擺著上位者姿態的祁驍,好像因為一個溫時初,變得會替別人著想,會反思,還學會了忍。
男人打開蓬頭,已是臨近冬天的時節,冷水像冰渣子一樣砸在腦袋上,順著發、臉頰、脖子,一點一點侵蝕整片。
最后,冰冷的水淌滿了那雙布滿猙獰傷疤的雙。
好像凍得沒有知覺了。
【祁總?祁總您在聽嗎?】江冥有種不祥的預。
“嗯,掛了。”祁驍從冰冷中睜開眼,隨手按斷電話。
凌晨,3點半。
祁驍一個人開車,整個人在酒麻痹下,昏昏沉沉地開向溫時初現在的居所。
男人開車很猛,但還好夜深重,這個點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溫時初本來睡得正香,夜里夢到了兩只手掌大小的崽躺在自己懷里。
“……”青年睡夢中出淡淡的笑意,雙手下意識地蜷曲是,做出摟抱的姿勢。
倏地,夢里鉆出一個小男孩。
【爸比,你在我嗎?】穿著那天跟祁老太太離開去佛山寺時的小服,臉上樂呵呵,開出許多漂亮的小花。
溫時初愣了愣。
在他眼前,那懷里的這種小崽又是誰?
“咚一一!”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撞門的悶聲。
冰冷的夜晚,寂寥無人,這個聲音頓時打破了寂靜,顯得無比清晰,溫時初猛地從夢中驚醒。
“是什麼東西啊?”溫時初著有些的發,等待門外第二聲的到來。
然而沒有第二聲了。
“瞄嗚,卩苗卩苗瞄卩苗瞄唔。”小狗蛋在客廳里卩苗瞄嗚嗚也不知道在說什麼,溫時初想著它或許是了,拿了瓶,泡一點,去往客廳。
小狗蛋在拉防盜門。
“狗蛋,外面有什麼東西嗎?”
狗蛋眨著水晶葡萄冰紫魅般漂亮的黑瞳,小短爪還在撓門。
許是嗅到了的味道,終于不拉了,順著溫時初的網上攀爬,要喝了。
“喝了,只能喝一點點。”溫時初把小狗蛋一掌心抓到手里,往狗帶里怒。
狗蛋喝完了,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進了貓窩里。
“外面有人嗎?”溫時初放下瓶,試探地問。
沒人回答。
過貓眼看外面,溫時初看到了樓梯間,倒地不醒人世的祁驍。
祁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大晚上地發神經去找溫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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