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嗯了一聲。

我支起子，趴在他的膛上，他開了眼皮，沒什麼緒地看著我：“還想要？”

不等我回答，他就翻把我在了下，和我十指扣，然后進了我。

我息著問他：“你會讓我跟挽挽分手嗎？”

單岐沒回答，我就換了個問法：“你想讓我跟挽挽分手嗎？”

他狠狠頂了我幾下，我不住，胡地搖著頭，眼淚都流了出來，可他還是故意抵著某一點研磨。我哭得越厲害，他就越過分。

我就明白了，他是在生氣。

后來的幾天，每天晚上他都會來敲我的門，好像食髓知味一樣，我也默認了這種事。

有一天單岐忽然來我們劇組探班，嘉蘭領著他過來的，當時我正在街頭擺拍，見到單岐過來，立刻手忙腳，要做什麼作全都忘了。

導演看了我們一眼，然后小聲問我：“你認識單總？他來看你的？”

“應該吧。”

導演聞言，立刻大手一揮，給了我半小時的時間，我跟單岐走在街頭，異國他鄉，什麼都是陌生的，哪怕邊的人，也是若即若離。我忽然有種深刻的孤獨，于是停下了腳步，問他：“你來找我干什麼？不怕嘉蘭看出什麼嗎？”

“我的工作結束了，你什麼時候回國？”

“本來明天就能回，但是我答應了嘉蘭，再待兩天，陪和的小姐妹逛商場。”

“我知道了。”

單岐問完這件事就走了，我回去繼續拍攝，等到夜幕四合的時候，大家一起聚餐，我喝了點酒，又像來的時候一樣，和他們坐船看了很久的夜景。夜晚的黎，連河里都流著金銀和脂，繁華無比，劇組的人又笑又鬧，而這些人明天也許就要散了。

第65章

這一天，我比平時更晚地回到酒店，剛走進房間，就有人在外面敲門。

看到是單岐，我詫異道：“你今天工作結束，不是要回國了嗎？”

他說：“我拖了一天時間。”

我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干地應了一聲，然后把他讓進來，給他拿了瓶牛，單岐沒接，看了我一眼：“有酒嗎？”

我把昨晚多買的一瓶紅酒拿過來，想到這瓶酒的價格，就有些躊躇：“我在便利店里隨便買的，不是好酒，你喝不慣吧。”

“沒事。”

我在心里補全了他的潛臺詞，反正他來了也不是真為了喝酒，最多五分鐘，他就會把我在床上。

洗凈了兩個高腳杯，水珠掛在剔的玻璃上，順著杯緩緩下來，像是明的燭淚。

單岐開了瓶塞，然后親自給我倒上酒，把杯子遞給我。

估計單岐這輩子都沒給幾個人倒過酒，我看了眼單岐，接過杯子的手開始抖。

單岐道：“手抖什麼？很冷嗎？”

“你看過古裝片嗎？”

“沒有。”

“古裝片里殺人滅口，面講究一點的，都是賜毒酒。”

單岐啜了一口酒，有著鋒利弧度的浸在了紅櫻桃般的酒里，近在咫尺的一晃，稠紅的影就像水波一樣漫上了他的鼻尖，又濺出些點，映進他古井深潭的眼睛里。

“用不著殺人滅口。”單岐移開了邊的酒杯，影水般迅猛退去，出了他冷淡的一張臉：“我們都不想傷害挽挽，我相信，你不會告訴他的。”

我忽然覺得很荒唐：“我當然不會告訴他，但是我不太明白——單岐，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我們這幾個晚上的，就只是單純地約炮嗎？”

他斟酌著，然后反問我：“不然呢？”

我微微一哂：“看來，和自己弟弟的男朋友上床，對你而言確實是一件刺激的事。之前我以為你對挽挽好得不得了，現在看來，也就一般。”

單岐的手指在杯子上扣了，留下了幾個模糊的指印。

半晌，他才低聲道：“我不是圣人。”

誰都會犯錯，我和單岐，只是因為走到一起，然后短暫地互相了一下對方。至我接下來和單岐做的時候，覺得他得要死，比對單挽的還要熱烈。可云雨初歇之后，單岐回了自己的房間，我仔細思索了一下，又覺得在我心里，單岐是遠遠不及挽挽的。

我們都自私自利，我們都及時行樂。

次日，我和嘉蘭送劇組的其他人去機場，看見柏格老師即將離開，猶豫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上前說出了自己答應拍攝宣傳片的真實目的：“柏格老師，雖然聽起來很唐突，但是我還是想問，以后可以請教您關于繪畫方面的問題嗎？”

柏格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鏡，看著我說：“你想當我的學生？”

我張得連舌頭都要打結：“如果能當您的學生，當然榮幸之至。”

他有些詫異：“你宣傳片拍得很好，我以為你未來會往娛樂圈發展，顯然娛樂圈是更好的選擇。”

“我不喜歡娛樂圈。”

“可是你也不喜歡畫畫，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執著于要當我的學生。”他緩慢卻堅定地拒絕了我：“很憾，我這輩子只能教出一個單挽，可你本就不喜歡畫畫，或者你之前喜歡，因為某個契機就不喜歡了。你這樣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教。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聯系方式，如果你以后想重新拿起畫筆，可以發給我看。”

大概因為是預料之中的拒絕，我也沒有太難過，好運氣從不會到我，這個我早就知道。

等他們都進了登機口，我開車，嘉蘭們幾個小姑娘在商量要先去哪個商場。正遇到一個紅燈，我靠在駕駛座上休息，嘉蘭接了個電話，忽然歡呼了起來：“真的？你也要來？”

幾個孩連忙問是誰要來，嘉蘭神神地說：“單家那位神仙，他要過來跟我們一起逛商場，你們今天可勁買吧，反正他有錢，我們都刷他的卡！”

我怔了怔：“單岐也要來？”

“對，你不知道嗎，他要在黎度一天假，明天才回國。”

我握著方向盤的手了，很想勸自己不要自作多，也許單岐只是想和嘉蘭這些妹妹一起隨便逛逛，畢竟一個人也很無聊。

車開到了商場門口，單岐坐在車里，我隔著半扇車窗，遙遙地看著他，發現他竟然也在看我，眼神相的瞬間，我們又都若無其事地把視線移開了。嘉蘭們并未察覺我和單岐之間的暗涌，都在和單岐說話，我這才發現，不止是我一個人把單岐當男神，像嘉蘭們這個年齡段的，都對單岐十分崇拜。

下了車，我們一起朝商場里面走，幾個姑娘簇擁著單岐，眼睛都要放出來。

嘉蘭連忙把們推開：“你看你們，看見帥哥連節都不要了。我們單岐哥可是有朋友的。”

單岐淡淡道：“沒有。”

“啊？”嘉蘭道：“之前不是說你還在自家花叢里面跟男朋友打野戰嗎？”

孩們都捂著笑。

單岐瞥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斥了嘉蘭一句：“胡說八道。”

幸好嘉蘭們看見包包和服就轉移了注意力，沒有再問其他的，我和單岐漸漸并肩走在了一起。我進店給單挽挑禮，看中了一款大，在柜臺付款的時候，單岐就搶先付了錢，不僅付了那件大的錢，還另買了好多件服。

然后又進了其他店，手表、袖扣之類的東西，全都買了一通。

我實在沒看出來單岐原來也有著這樣旺盛的購，不過其他的就算了，他買這麼多服穿得過來嗎？

單岐剛付完錢，嘉蘭們又過來纏著他要卡，單岐直接把手里的卡給了們：“我們買好了，先回去了。”

嘉蘭把錢騙到手，自然不在乎我們兩個男人還陪不陪著逛街。

我坐進單岐的車里，看見單岐的購袋擺了滿滿一車后座，還是忍不住道：“買這麼多穿的用的，你就是天天換也換不過來。單總，下次還是理智消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