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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主拋棄后我勾搭上了他發小》38

捫心自問,如果蘇簡安沒有錢,我會喜歡他嗎?我會把他當救我于水火的神明嗎?不會。

所有人的錢里,最喜歡蘇簡安的錢;但蘇簡安沒錢的時候,就不會喜歡他。

何等卑劣。

可現在的問題是,蘇簡安對我說這些,是因為他忽然發現原來我不是為了他的錢才對他死纏爛打,他認為我很他,所以他想給我個代。

剛才在禮堂里,他把我的手攥得很,急切地問我:“希希,你愿不愿意等?我母親快要做手了,我會勸去國外治療,我現在相信你喜歡我了,等母親的事安排好了,我就跟你在一起,悄悄找個地方結婚,瞞著我母親,好不好?”

我忽然從湖邊站了起來。

和遠的蘇簡安遙遙對視著,我撥通了單挽的電話:“挽挽,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釋的,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蘇簡安站在鵝卵石的小路上,見我看他,就對我勉強出一個笑。

我也對他笑了一下,他的眼里瞬間滿懷欣,溫得像是繁花盛開。

蘇簡安是我的恩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正因如此,我不能害他做不孝子。他母親的病癥,如果一個手就能好全,為什麼之前那麼多年都不做呢?他現在是打定了主意瞞著家里一輩子,然后再跟我在一起,但世上從沒有不風的墻,如果他母親知道了,他又是難兩全。

我何苦害他?

什麼喜歡不喜歡,全都過去了。

單挽在那邊應了我,給我報了一個地址。

我匆匆往校外走,蘇簡安很快追上了我,扯住我的手臂,眼里帶著希冀看我,我知道他在等我的回答。我對他眨了眨眼:“簡安,其實剛才我跟你表白,還有一句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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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了不對,表慢慢變了。

我說:“當初非常非常喜歡你,見你第一面就喜歡了。但是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我對他揚了揚手機:“剛才和挽挽通過電話了,他應該會答應和好,我會好好和他在一起的。等到被他家里攆走的那天,大概我才會找下家吧,你要是想包養我,不如先排個隊?到時候我優先找你?”

單挽給我的地址是一間咖啡廳,就在學校正對著的另一條街,走過去也不過幾分鐘的路程。

但他這時候竟然還在外面跑,實在讓我有些意外。

我還以為,這次我傷了他的心,他肯定要在家里悶上好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其實單挽本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弱。哭從來不等同于怯懦。

推開咖啡廳的玻璃門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單挽,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鏡,垂著頭坐在角落里。

幾只圓滾滾的貓在架子上爬來爬去,又攔在我面前翻出肚皮,不讓我走。頗費了一番工夫擼貓,我才被它們放行,在單挽對面坐下了。

可他不僅沒有抬頭看我,還遮掩似的,把頭垂得更低。

服務員來到我們桌旁,我隨便點了杯咖啡,看見單挽面前只有一杯白開水,就說:“給他一杯熱牛吧。”

單挽的肩膀似乎輕微地抖了一下,垂著的、花枝般細瘦的頸直起來了,他終于肯抬頭看我。

即使隔著鏡片,我依舊能看出他紅腫著的眼睛,那雙妙極的眸,此時寂寂無,好像失去了神采一般。很傷心地看著我。

我真地心疼起來:“挽挽,你是不是哭了一夜?”

“跟你有什麼關系。”單挽移開了視線,手慢慢攥了桌上的玻璃水杯,他道:“你跟喜歡的人躺在一張床上,肯定分不出心思去想一想,我應該怎麼熬過這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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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哄一哄他,服務員卻已經端著咖啡和熱牛走來了,我只好先閉上

熱牛被放到單挽面前,單挽把它往我這邊推了推,拒絕的態度很明顯。

“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

我無恥地握住他的手,外面是艷高照的天氣,可他的手卻是冰涼的,像是被井水浸過的冷玉。我把他攥著的玻璃水杯換熱牛,熱氣熏著他的指尖,把泛白的花苞一樣的

然后我漫不經心地隨口問道:“手怎麼這麼涼?快秋了,還是多穿一點。”

單挽被我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氣得牙關咬、渾都在抖,然后猛地回了手。

杯傾倒在桌布上,灑了滿桌。

服務員眼尖看到了,連忙過來收拾桌子,單挽眼圈泛紅,當著的面就質問我:“你本不在意我怎麼想的,對嗎?哪怕你出軌跟別人睡了,我這麼生氣、這麼傷心,你也覺得無所謂,你就是吃準了我,所以才能輕描淡寫地約我見面,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憑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

服務員尷尬地看了我們一眼,默默離開了。

第45章

“挽挽,你聽我解釋。”

我其實對單挽一直沒有多上心,因為他的格太好拿了,之前勾引他的時候就很容易,在一起之后,他更是什麼都聽我的。我這次來找他求原諒,也料到了,他不過是發一通脾氣,只要我肯好好拿幾句謊話哄著,有八九的幾率,他還是會繼續跟我在一起。

“我昨晚跟褚澤,是迫不得已。我當初被他包養,拿了他的錢,也就是承了他的。雖然已經兩清了,但是他想跟我敘敘舊,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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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是喜歡他,還是只是跟他逢場作戲。”單挽低聲說:“你在跟我談的期間,跟他上床了,這是事實。我平時在你面前是很傻,但是還沒傻到,連你出軌都可以大度地不計較。”

“對不起。”

單挽用力咬了一下,然后說:“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需要。”

兩人一時無話,我本該編些話好好哄哄他,但是忽然很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啜了一口咖啡,滾燙而苦,從舌尖一路刀子般刮到胃里。

竟是單挽先開口:“你昨晚在酒吧里承認,接近我就是為了睡我,睡到之后,又拿了我哥的錢答應在適當的時間跟我分手。這件事我問了我哥,回去之后又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其實你拿我哥錢的事,你跟我說過,我以為你肯坦白,就是沒有那個意思。你那時候應該在心里笑我吧,事實都擺在我面前了,我還是傻乎乎地信你。”

“你不是傻。”我說:“只是你習慣把所有人都想得很好,其實我不是,我會騙人的,別人也會。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褚澤包養過。但要不是因為你跟褚澤因為我打起來,他們覺得不值,也不會告訴你這件事。”

“所以都只瞞著我。”

“他們是舍不得你知道這些腌臜事。但事實就是這樣,你心里覺得我是你最珍貴的人,但我不過是供你們這些富家爺取樂的玩。你知道了,心里落差肯定會很大,果然,你就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我是等你回家給我一個解釋。”單挽道:“結果等了半夜都沒等到你,再打電話的時候就聽見褚澤說你服被他撕爛了,沒法回來……我那時候還沒說分手,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所以你現在打算說分手嗎?”

單挽偏過了頭,沒有回答。

我繼續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故意以退為進:“從現在開始,我不騙你了,我跟你坦白。我之前被褚澤包養,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昨天晚上其實也考慮了我們的關系,我配不上你,你也說了,你不會原諒我出軌的事,既然如此,你不好意思開口的話,我替你說了吧。”

深吸一口氣后,盡量以平穩的聲線道:“挽挽,我們分手吧。”

“然后呢?”單挽道:“你還去找褚澤?”

“不是我找他,是他會找我。他大概睡我睡上癮了吧,我又能怎麼辦?”

“不就是為了錢嗎?”單挽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心涼起來,像不認識單挽一般,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后才笑了笑:“對啊。”然后起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分手快樂,挽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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