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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105

“韓大人!小的……小的不知道這位是您的朋友啊……”

獄卒嚇得了。雖然他滿朝文武本不認識幾個,但是韓淵那可是威名赫赫,直接管著他們天牢的!

誰不知道韓淵為京都知府,深得陛下信任,手段更是了得?要是得罪了他,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我的朋友?哈,我韓淵可不敢拿這位當朋友。不然,那位雷霆一怒,怕是燒得我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韓大人……”

“韓什麼大人?還不快滾!”

“是,是,這就滾!這就滾!”

胖獄卒如蒙大赦,扭頭就走。卻不防經過韓淵邊時,橫空里出一條,直接將他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哎呀!韓大人饒命!”

“誰稀罕你的狗命?”韓淵一聲輕哼,“東西呢?掏出來。”

“是!這呢,這呢!小的疏忽了,大人饒命啊!”

胖獄卒從后捧出那團,戰戰兢兢遞到杜玉章手中。見韓淵沒再開口,他趕溜走了。

等他走得沒影了,韓淵才邁進牢房。他掃視一周,出嘲弄的笑。

“這布置得……嘖嘖……若是舍不得,就圈在宮里養起來。又氣不過,非要丟進大牢,又怕委屈了自己這塊心肝——真沒想到,那一位,還有這種子放屁的好。”

“咳咳……哈哈……”

杜玉章聽了韓淵的鄙俚語,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第167章 -1

“咳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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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聽了韓淵的鄙俚語,忍不住搖頭笑起來,

“韓大人,你可慎言些。若是傳進了陛下耳朵里……”

“杜大人,你在看不起誰?陛下的眼睛就是我——你以為不經過我,誰能隨便把話傳進陛下耳朵里去?笑話!”

韓淵哼了一聲,

“若是那樣,幾月前杜大人你在杜老先生牢房里說的那些,早就傳到陛下耳朵里去了!還能容你到今日?”

“幾月前……?”

“杜大人忘了?”

韓淵譏誚地瞥他一眼,

“什麼‘論人,陛下不如七皇子’,什麼‘委曲求全,利用陛下’,什麼‘絕無茍且之事’……虧我當時覺得事關重大,替你了下去。不然,就憑這些話,你杜玉章早就死在陛下的龍榻之上了!”

韓淵這一提,杜玉章想起來了。那時他去探父親,曾經被杜詢問過與李廣寧的關系。彼時他怕父親失,曾經對心中的意矢口否認。卻不料造化弄人,當時的托詞,今日竟了真。

曾經的一腔傾慕化為烏有,再不會有人知道。日后李廣寧想起了他,只怕也只記得他的背叛與利用了吧。

杜玉章心中慨,面上卻不顯山水。他緩緩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韓大人早就……咳咳……知道我的事了?那我之前的種種設計……若不是有韓大人縱我一馬,只怕也只是鏡花水月……咳咳……本做不到的。”

“那也不一定。”

韓淵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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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早就關注你了,但那是因為有人在我耳邊沒完沒了地念叨著‘杜玉章這樣,杜玉章那樣’,弄得我十分不服氣,想看看這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也是因為有人這樣看重你,我就算抓住把柄,也不好下手了。換言之,要不是因為那人,我也不見得注意到你的。”

“看來我還得謝白大人,讓韓……咳咳……韓大人愿意放我一馬。”

“你愿意記他的,我也不介意。反正就算你把人算在我腦袋上,估計你也還不上了。”

韓淵將團拽過來,墊在屁底下,在杜玉章對面坐下。

“杜大人啊,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的。在你這里是頭一遭。送了人收不回來,真是虧了。”

“哈哈哈……咳咳……哈……咳咳咳咳!”

杜玉章笑起來,可他才笑到一半,突然發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他彎下子,臉上更漲得通紅。這一通發作當真厲害,杜玉章好容易緩過來時,角又溢出

韓淵將那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收了起來。他神凝重,

“杜大人,你怎麼咳得這樣嚴重?我聽說你在東湖里落了水,莫非落下病了?”

“這也是老病了。咳咳……東湖落水不過勾起舊疾,沒事的。”

杜玉章擺擺手,

“反正我也活不得幾日了。還在乎……咳咳……這些做什麼?”

“可陛下那里……”

“……不提這些。”

第167章 -2

杜玉章是真的不想提起李廣寧,直接將韓淵話頭截住。他方才話說得多了,咳嗽也有些厲害,了片刻才算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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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伶牙俐齒的韓淵,也住了口,不再嘲諷他。

韓淵靜靜地等著,看著杜玉章時,那眼神就更加復雜了。像是有些痛惜,也像是有些替他不甘。

反而是杜玉章自己滿不在乎。才過氣,就問道,

“韓大人,可有酒麼?”

“有是有。但再好的酒,終究有辛辣氣,會傷肺氣。杜大人,以你現在的子,若再喝酒,只怕要遭罪的。”

杜玉章笑了笑,撐起子坐直。可他元氣大傷,有些坐不穩,便向后靠在牢房墻壁上。這天牢在地底下,環境,墻壁上都是些霉點。韓淵從屁后面團,替他墊在后。杜玉章也不推辭,任憑他伺候自己。

“臨死之前,還能得權勢滔天的韓大人親自伺候一場,我杜玉章也算是排場十足了。”

“哪來這麼些廢話。”

韓淵翻了個白眼,

“我韓淵算什麼權勢滔天,哪敢跟杜大人相比?說來是個臣頭子,還不是看我斂財有道,那幫蠢貨非往我邊撲,想分一杯羹?哼,我有什麼辦法?臣,不拉幫結派,活得下去嗎?”

“哈哈……咳咳……有道理。像我杜玉章這種人,背了權臣的名頭,沒有朋黨,確實寸步難行。”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杜玉章的靠山是誰。抱你的大就等于抱陛下大,你要是想要朋黨,我韓淵第一個跪求你收留。”

“韓大人當真這樣想?”

“當真啊。杜大人,缺不缺門生?我這就轉換門庭,拜你做恩師。束脩不了你的,日后別忘了提攜在下啊!”

“哈哈。”

杜玉章一聲苦笑,向后靠在團上。他瞇起眼睛,搖了搖頭。

韓淵本來是說笑。見他這樣,神卻異樣起來。他想了想,輕聲開口,

“莫非……還是因為陛下?”

“……”

“其實,我早就有些疑。你杜大人為宰相,陛下寵眷又盛——怎麼會無人可用?只怕你開口一句示好,那幫佞臣早就瘋了一般往你邊撲了。就算你看不上他們,大燕總有幾個像樣的員。跟著你,不僅靠山,想做點正事也沒那麼大阻力。什麼賣父賣——那都是虛名!誰會當真?怎麼你邊竟然連個可用之人都沒有,生生把你拖到了今天的地步?”

“我沒有開口,是因為我不能開口。”

韓淵臉一變。

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

“果然是因為陛下。陛下不想讓你開這個口。他想讓你在朝堂上孤立無援,寸功難立,這輩子也只能仰仗他鼻息而活。可他就沒想過,群狼里放進去只老虎,他偏偏要拔了老虎的爪牙——那老虎只怕要被狼群一口**吃掉的。他不給你做靠山,你難不難,他心里沒個數?”

杜玉章笑了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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