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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86

……

杜玉章回到宰相府的時候,李廣寧還不舍,眼神不住在他臉上流連。杜玉章只是笑,眼角卻依舊帶著紅——那一點紅勾得李廣寧心里又是疼,又是酸,只恨不得將杜玉章進自己里,再不要分開了。

等到李廣寧走了。杜玉章臉上的笑也漸漸消失了。他獨自走回房間,打開那小小的倉庫。這些日子,里面東西又多了許多。珠寶玉,閃耀奪目。杜玉章卻一眼也懶得看,只撿起地上小匣。

兩只金馃子,一只錦囊,靜靜躺在杜玉章手心。

打量許久,杜玉章邊微微一笑。他一揚手,用力一丟!

噗地一聲,濺起些塵土。曾經珍惜無比的心意就這樣埋沒在無窮無盡的富貴累贅中,再也看不到了。

杜玉章轉走出倉庫。他抹了一把臉,又抹了一把——明明都不將那人放在心上了的。可不知道為何,眼淚卻一直淌下來,不盡。

第147章 .反叛的杜玉章

時間倏忽而過。冬去春來,西蠻人已經在都城外駐扎了一月有余。京城百姓也都習慣了那些蠻人在城中出——不過是發奇怪些,形高大些,口音生些。可其他的,也沒什麼。

BY寓言當然,皇宮外和達貴人的邸不同。若有蠻人接近,依然會迎來嚴格盤問。

尤其是宰相府周圍,居然由林軍嚴加把守。別說西蠻人,就連大燕人都靠近不得。

“陛下怎麼防西蠻人,跟防賊一樣?”

有了林軍看守,宰相府自己的護院都沒了事做。閑著也是閑著,他們湊在一起聊起天來。

“聽說那西蠻主不知天高地厚,在西蠻曾經放了話,說要將杜相擄回去!哈,真是笑話!從來只聽說過蠻子搶老婆,這還有搶人家的宰相的?不過啊,陛下多寵信我們杜相啊?能讓他們威脅?所以才派了兵,將咱們宰相府圍得這麼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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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寵信歸寵信,陛下也太小心點了吧。我估計西蠻主就是吹牛,還敢真來不?陛下這也能當真?你看看這架勢,估計皇后娘娘門前都沒這麼多兵……我防著自己老婆人,也沒這麼上心!”

幾個護院嘻嘻哈哈,越說越沒譜。這時候,一輛馬車駛近。幾人定睛一看,是宰相府自己的車子回來了,上面還坐了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汪大夫來了?”

護院趕打開大門,

“杜相已經在等候您了!快請進!”

林軍們掃了一眼,也沒有理會。

他們把守了許多天,已經認識這老人——是杜相請來給他治療手臂斷骨的。據說之前重傷后沒能好好醫治,留下了后癥。現在遇到雨天氣,酸疼得厲害。陛下派來的太醫們也沒什麼好辦法,還是杜相自己尋訪了個大夫,據說正骨推拿頗有療效。

最初幾次,他們還仔細盤查車子。可現在,都懶得看了——這是杜相自己的車,自己找的人。這要都能西蠻人混進來,除非杜相自己里通外國了!

與往常一樣,車子暢通無阻,一路駛到偏廳。這也是杜玉章的囑咐,說是汪大夫年紀大了,走點冤枉路。

“您來了?快請進。”

杜玉章親自出來迎接。老人也快步走上前,

“老夫來了。杜相,近幾日覺如何?疼痛可曾稍有緩解?”

……

很快,二人進了廳。

杜玉章卷起袖,出半截胳膊。若是門前有人經過,也只會認為他們在診治。

可他們所談論的話題,卻與病毫不相干。

“我師兄回信了麼?”

汪大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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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木先生的回信。杜大人,每年江南腹地的余糧都會供應到徐家去,再由他們分配給各門閥武將。所以徐家權勢才這麼大。但是今年,木先生已經暗中聯系好,將絕大部分多余的糧食付了定金,悄悄掌握在咱們手中。下個月就是糧食倉的時候,徐家的人就要來了。那時候,徐家就會發現了。”

“所以師兄希我早些與徐家翻臉,他投到七皇子這邊。然后顛覆陛下的皇位。”

“確實如此。但真要那樣,杜大人,你可就危險了。”

汪大夫神復雜。他本來只是杜家的好友,年輕時曾經過恩惠,所以幫助杜家做事。但他沒有參與當年的謀逆案——其實這次木朗所用的杜家舊勢力,很多都沒有參加過那次謀逆。

因此汪大夫心里,杜玉章的安危,可七皇子顛覆皇位功與否要重要得多。

這時候,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門,

“杜大人,小的給二位端茶來了!”

“進來吧。”

管家進來,原本話題不好繼續。汪大夫盯著杜玉章的手臂看了一會,眉間全是憂慮。

等到管事離開,他輕聲問,

“杜大人,當真不讓老朽替你醫治?你這斷臂才長上,若能在原本傷骨折斷,再重新接上,是有希完全康復的。雖然遭一次罪,可杜大人你這麼年輕,就顯出骨傷癥狀,想來現在夜間已經疼得難以安眠了吧?若現在不醫治,日后年紀大了……只怕那時候的苦頭,就更難熬了。”

杜玉章手臂骨微微有些變形,若不是細看,倒不太明顯。但行醫幾十年的汪大夫看到,知道這是后患無窮。

“無妨的。汪大夫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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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次還是勸不杜玉章,汪大夫又嘆口氣。

“杜大人,您當真想清楚了?木先生用杜氏的力量迫徐家,就算功了,徐家難道不忌諱?你能卡住他的糧食,就等于能卡住他的命子——他一定要除掉你的!那時候,是這支強大的軍隊重要,還是杜大人你一個孤立無援的臣子重要?七皇子他,不一定不會過河拆橋,用你的命去安徐家啊!”

二人繼續談著。院子里,那車子邊突然又溜出個人影,一閃就沒了蹤影。

第148章 .別人不敢他兒子,不代表我杜玉章也不敢

“杜大人,您當真想清楚了?木先生用杜氏的力量迫徐家,就算功了,徐家難道不忌諱?你能卡住他的糧食,就等于能卡住他的命子——他一定要除掉你的!那時候,是這支強大的軍隊重要,還是杜大人你一個孤立無援的臣子重要?七皇子他,不一定不會過河拆橋,用你的命去安徐家啊!”

“所以那人對我說——門閥武將的糧餉,誰了都是死路一條。就算是皇帝,都保不住他的。”

那人?誰是“那人”?

汪大夫十分迷茫。可他還是順著說了下去,

“是啊,這話沒錯的。所以杜大人,老朽總覺得七皇子這番作為,不懷好意啊!最好的結果也是你了眾矢之的,以后只能仰人鼻息。若是他存了別的心思,只怕你下場會十分慘淡!”

“沒關系,我會注意。”

話是這麼說,但汪大夫都覺得杜玉章本沒往心里去。也是奇怪了,杜大人年紀輕輕,怎麼連自己的生死安危都不在意?

“今年負責收購糧食的,還是徐驍秋的兒子?”

“就是他。徐家男丁不旺,他是獨子。日后的徐氏軍隊也會由他掌權。”

“我聽說,他十分好。曾經在邊疆死過良家子。現在可曾收斂了?”

“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汪大夫搖頭道,

“只是徐家那麼猖狂,他又從不那些宦大戶的兒。貧家子遭殃,卻有幾人愿意為們得罪徐家?”

杜玉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要出價夠高,總會有人愿意的。”

很快,汪大夫去客房休息了。

杜玉章依舊坐在原。春末的午后,已經有些炎熱。可杜玉章依舊是長厚靴,還喝著熱茶。

就算如此,他指尖依舊是涼的。鄭太醫的神力,是救命不救病,他早就知道。現如今,那力量開始微不可查地消弭,幾年來苦熬之下的患,都漸漸涌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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