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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85

蘇汝長嘆一聲,暗地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將這人帶走——大燕容不下他,可他西蠻天高地闊,還容不下一人余生無憂?

第145章 .算計李廣寧

“停。”

杜玉章歸途中,突然停了馬車。他拉開車簾——方才就約約縈繞著的甜膩幽香,一下子濃郁起來。

馬車正停在東宮外。一樹高大的玉蘭開得正盛,潔白的花朵在月映照下,幾乎是明的。

李廣寧沒有子嗣,更沒有立太子,所以現在東宮空著,只有些仆從在看管打掃。看門的宮人認識杜玉章,見他從車上下來,忙迎了上來。

“杜相!您回來啦?是特意回來夜賞玉蘭?”

“只是恰好路過。”

“奴才還記得,當年您與太子殿下最玉蘭花開的時候秉燭夜游,在這玉蘭樹下吹奏雅樂。那時候咱們東宮,可真熱鬧……”宮人十分懷念,“您等著,奴才替杜相折一支玉蘭來。奴才還記得當年杜相最喜歡用玉蘭瓶的!”

“好。”

杜玉章本就為這玉蘭而來。若沒有些舊日懷,又怎麼能勾得李廣寧對他心?

現在那看門的宮人肯主替他效勞,是再好不過!

……

很快,杜玉章握著幾支玉蘭上了馬車。他若有所思,看著車外景變幻。

他剛才與蘇汝的協議,是讓蘇汝幫他施,好算計徐驍秋。雖然事出有因,可既然挑起爭端,就一定會擾百姓。杜玉章原本并不屑做這些暗地勾當,現在卻……

經過東宮,玉蘭花還是那個玉蘭花,他杜玉章卻早就不是昔日的天之驕子。今昔對比,他怎麼能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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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輕快地行進著,再拐一個彎就到了宰相府。車夫突然開口,

“杜相,前面拐角好像是陛下的駕車輦?”

“是麼?陛下來得正好。”

杜玉章眼簾低垂,神中有一煩躁。可等到他再開口時,所有緒都消失無蹤。

“掉頭往邸方向去。但是別走得太快,免得陛下跟不上。”

馬車掉頭,車滾滾。沒多久,后就傳來一聲聲呼喊。杜玉章神漠然,一直沒有發話停車。

一直到喧鬧的林軍堵住前路,杜玉章才深吸了口氣。他掌心里滿是碎的玉蘭花瓣,香氣更加濃郁,都沾染在他上。杜玉章這才款款掀開車簾。對面,李廣寧坐在駕車輦之上,神沉。

“看見朕的駕,杜卿跑什麼?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敢朕知道?嗯?”

“臣不敢。”

“不敢麼?今晚你去哪里了?朕你在府中乖乖呆著,哪里也不許去!你卻抗旨不尊,私自去了西蠻人的歡迎宴!是不是?”

李廣寧一邊說,一邊大步邁下車輦。他臉上氣得發紅,一把箍住杜玉章手腕,將他扯進自己懷中。

“杜卿!你說,你這是不是自己找死?真是不知悔改!”

李廣寧是然大怒,將杜玉章拽進車輦,按在座位上。他頭上青筋暴起,吼道,

“混賬東西!你竟敢……”

李廣寧突然頓住。他看到杜玉章頭上沾了一片瑩白花瓣,而杜玉章上,更襲來一陣若若無的清幽香氣。

“杜卿,你……去了東宮?”

陣陣玉蘭花香勾起了李廣寧的回憶。滿京城里,只有東宮才有這樣清香濃郁的大朵玉蘭。李廣寧眸一暗,張口就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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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偏過頭不看李廣寧,好像十分生氣。可他兩只手卻在李廣寧后越抱越——真像是面對深郎,哪怕心中依舊生氣,卻還是難自的樣子。

李廣寧也想到這一層,心里一。他一下子加了攻勢,吻得霸道無比。他力氣本來就大,這一下子,杜玉章是真的失了主權,不得了。

第146章 .我若不欺君,真對不起陛下!

兩人分開時,杜玉章眼角通紅,神凄楚。李廣寧又是一陣心,看到杜玉章還不看自己,李廣寧著他下,將他的臉掰了回來。

“躲什麼?嗯?說,這麼晚,自己跑去東宮做什麼去了?”

“……”

李廣寧將杜玉章發上花瓣拈落。眼前人一襲白,溫潤如玉,他心頭一陣悸。一時間,將此人拘在懷中的沖愈發強烈。

“若是不說,朕就只當你去了西蠻的歡迎宴——要重重罰你了!”

杜玉章眼神一,看向李廣寧。

“若是臣當真去私會了西蠻主,陛下該當如何?”

李廣寧只聽了這假設,眸瞬間沉。他惡狠狠道,

“朕就將你關在朕的寢宮里,每日只侍奉朕!別說什麼西蠻主,除了朕,你連個外人也見不到。杜卿,你不是說心儀朕麼?那你就只看見朕一個也就夠了!你覺得呢?”

杜玉章的臉白了。他咬著牙,輕笑一聲。

“陛下對臣,真是一貫地下得了狠手。”

“誰讓你欺君?這都是你應得的!”

欺君?

杜玉章垂下眼簾。方才,他就是去見了蘇汝,他還特意在馬車中碎了幾大朵玉蘭,染了一芬芳。唯恐李廣寧沒注意到,還將一片花瓣別在發上——欺君?他杜玉章煞費苦心,就是為了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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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寧從前那樣折辱他,不就是為了個莫須有的“欺君”?呵……這君若是不欺,怎麼對得起他!

“說話!去做什麼了?”

“臣不想說。”

“不想?看來你是忘了自己的份了!”

“臣從不敢忘記自己的份!”

杜玉章突然抬頭,眼中有淚浮現。

“臣不過是陛下的一個奴才,更不敢希求陛下半點憐惜!東宮雖好,終究是過去,臣不過自欺欺人,自己吹一首曲子,裝作心上人依舊在對面聽……臣卻哪里有臉,向陛下說這些?”

李廣寧愣住了。

舊日東宮時,杜玉章琴、畫俱是一流,也常常在宴上演奏,或者將畫作當應酬禮品送人。但沒幾個人知道,杜玉章也吹得一首好笛子——只是他很演奏給別人聽,只有有心事的時候,才會用笛聲傾吐心聲。

唯一的例外,就是與自己在一起時,往往吹些曲子給自己聽。

可現在……一晃三年,他也再沒聽過那人的笛子了。

李廣寧突然心中一酸。舊日回憶排山倒海般襲來。月朦朧,玉蘭花香,眼前的杜玉章咬著,眼圈也紅著,當真楚楚可憐。

“玉章……”

李廣寧下意識出手。卻沒想到,他還沒挨到杜玉章的子,杜玉章已經主仰起臉,將臉頰在他掌心里。那一雙眼睛微微閉著,約有淚

杜玉章聲音也在抖,好像是多年的委屈,今日竟同時迸發出來。他聲問,

“陛下,臣這一世……是不是也等不到陛下的一喜歡了?”

“誰說朕不喜歡玉章?”

李廣寧口而出。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他電般收回了手。

可杜玉章分明已經聽到了。他睜開眼,眼眸在夜中顯得分外亮。

“朕……朕是說,若杜卿日后乖覺些,朕也不是不能對你有些垂憐。可若是你不聽話……”李廣寧頗有些慌,聲嚴厲。他心里,卻漸漸漾起——若不是強自按捺,他只想將杜玉章在懷中!

“臣聽話。”

杜玉章卻主他懷中。滿懷溫香玉,李廣寧連威脅也說不下去了。他輕著氣,手臂漸漸用力,終于將杜玉章箍在懷里。

“玉章……朕心里……這些年……何曾不思念當年?”

一場事,無盡旖旎。

就算一切結束,李廣寧依然不肯松開杜玉章,抱著他。

杜玉章也就在他懷中。卻無人看到,他上那一抹嘲弄的笑——卻不知是嘲人,還是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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