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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80

李廣寧搖晃著走過來,踩在地上碎瓷上,發出人牙酸的聲。他又撞在書案上,形一晃,可他沒有摔倒。杜玉章看著他步步接近,嗅到些許酒氣。

喝醉了的李廣寧最為難纏。

而這里是宰相衙,是他杜玉章辦公的地方。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這些同僚都日日泡在這里,需要什麼卷宗都會進來拿。若是與李廣寧糾纏久了,只怕明日同僚們進來時,會發現蛛馬跡。

到那時,他這個宰相,該怎麼服眾?就算他不在乎臉面,可現如今還要指派這些人,替他做事的!

杜玉章越想心里越涼。可他不敢忤逆,只能笑臉相迎,

“陛下。你怎麼過來了?”

杜玉章只想將李廣寧哄離這邸。他強笑著迎上去,“臣今日得了些上等桃。陛下何不隨我回府中,嘗一嘗這毓州特產?”

杜玉章一邊說,一邊不地從李廣寧邊經過,往門的方向去。卻不想,一只有力大手猛地箍住他手腕,猛地往后一拉。

“啊……”

杜玉章猝不及防,直接跌到了李廣寧懷中。李廣寧強健手臂直接將他箍在自己懷中,

“杜卿,你跑什麼?”

第136章 .朕準你心儀朕了【推薦票加更】

“陛下松手!”

杜玉章話音未落,已經是天旋地轉。他被人猛地按在書案上,唰地一聲布帛撕裂!

一切都仿佛是白日那場辱的重演。杜玉章咬著,拼命掙扎。他兩蹬,可這一次,他沒能將李廣寧踢退半步,反而被李廣寧提住兩只腳腕,瞬間就失了平衡。

李廣寧兩手一提,杜玉章腰頃刻離了書案,整個下半都被提著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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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放手!不行……別!”

杜玉章下一涼,被除了干凈。這個姿勢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再怎麼掙扎也無濟于事。

突然,燭一晃,杜玉章眸子猛地一——李廣寧竟然端起蠟燭,照向他心!

杜玉章哪里還能猜不到?李廣寧今夜目的明確,正是為了這凈殘留的刀傷而來!

——他是不是要親眼看看,自己究竟有沒有真的被凈了個閹人?

——說不定……他連自己被凌辱之事,也知道了!

杜玉章如墜冰窟,心里涼了。他腦子轟隆作響,太突突直跳。燭火幽幽,映在他絕無神的雙眼中。

那猙獰傷口,那刻骨侮辱,一切都大白于燭之下!他最后一點尊嚴與面……都然無存了……

杜玉章半張著,認命地扭過頭去,目更是渙散。他等著李廣寧說出什麼惡毒的話語,來狠狠擊碎他殘余的一點自尊。

可李廣寧沒有說話。

照耀下,李廣寧猶豫地出一手指,輕輕過傷口。杜玉章子一抖,那手指一下子抬起,落在傷口旁的皮上。

“很疼?”

李廣寧再開口時,溫熱的鼻息噴在傷口上。杜玉章下意識地蜷起。可他的又被人強行分開了。

李廣寧定定凝視那傷口。他的目沉沉,一條直線。

李廣寧看了很久。就算早已不再流,可那外翻猙獰的鮮紅傷口,依舊目驚心。尤其這深深刀口,距離心不過半寸。只要再偏離分毫……別說再做個男人,甚至命都可能不保。

任憑誰,也不會用這樣的法子來欺騙別人。除非那人自己就是個亡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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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寧心里一陣疼,指尖都抖了。可與此同時,他心頭卻一陣輕松。像是千斤重的石頭在肩頭扛了太久,今日突然卸了下來。

——他原本是真的怕,本找不到這個傷口,或者傷口做得滿是破綻。現如今,起碼他確定無疑,這次杜玉章沒有騙他。

“杜玉章。朕聽說你在母后那里,了不委屈。”

杜玉章子又是一抖。他慘白著臉,本不愿看上的那人。他覺著李廣寧的目是比疤臉的尖刀更兇狠的兇,要將他從頭到腳割得碎!

“朕還以為……你這賤東西,怕不是母后手一招,你就搖尾乞憐地湊上去了。可這一次,哈,你總算忠君了一回。”

李廣寧喃喃低語,還帶著慣常的嘲弄語氣。聲音卻越說越低,到了末尾一句,化了一個帶漉漉的吻。

李廣寧將王禮趕走后,喝了許多酒。若不是醉得厲害,恐怕還不會有勇氣來找杜玉章。

【略】

杜玉章掙扎起來。李廣寧的抬起,一雙醉眼仄仄,帶著溫,在他臉上流連。最終,帝王的輕吻再次停在傷口

【略】

就在這狼藉混的書房中,一張辦理事的桌案上,大燕皇帝將當朝宰相在懷里,說什麼也不肯松開。

“杜卿,既然你這次這樣懂事,朕賞你個恩典。”

李廣寧上酒氣沖天。他閉著眼,像是隨意地開口,

“朕準你心儀朕了。”

第137章 .原來對于陛下,這也可以當一場

“陛下準臣……心儀陛下?”

杜玉章抬起頭。他卻不懂,為何李廣寧突然對他說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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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心中有誰,那是他自己的事。什麼時候,就連心中喜歡了誰,都還需要那人的批準了?

“嗯,是朕賞你的。”李廣寧手指在杜玉章臉上流連,“你肯為了朕這些委屈,就算你表了衷腸了。本來你是不配心儀朕的——可既然你做到這地步,朕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也算是補償你了。杜卿覺得如何?這一場易,你可吃了虧?嗯?”

——補償?機會?

——李廣寧將這事,當一場易?

杜玉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慘遭算計,遭了最深的屈辱,幾乎凈了,喪了命!

確實,這是他自己選的。就算太后算計的不是李廣寧,他也不屑做個暗中刺探的耳目。所以他本沒想過用這件事,去找李廣寧要什麼好

可他瞞著李廣寧是一回事——李廣寧這態度,卻是另一回事了!

是,他現在已經死了心,也不去希求李廣寧的半分真心!可是他了這麼多屈辱折磨,在李廣寧眼里,竟然才將將夠換一個“心儀他”的資格?

他杜玉章,當真這樣命賤?

杜玉章抿住,無聲地笑了。他笑得咬牙切齒,子發抖。李廣寧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朕準你心儀朕,你這樣開心?”

“稟陛下,臣當真開心。只覺得這十年對陛下的心意卻真沒有錯付,太值得,太應該,我是太高興了!”

杜玉章兩只手用力掐住掌心,才能控制住聲音中的抖。他從齒出句問話,

“臣卻只是好奇——不知臣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也得了陛下對臣的一憐惜,一傾慕,一心儀?還是說,就算臣以命報君,此生依舊注定了是飛蛾撲火,死有余辜?!”

“雷霆雨,俱是君恩!怎麼,杜卿這是在抱怨朕?”

“臣不敢抱怨。臣只該為了陛下肝腦涂地。臣算什麼東西,又有何資格抱怨?”

“呵。”

李廣寧起了,抬起杜玉章的下,迫使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正對著自己。果不出他所料,那雙眼睛眼角通紅,似怒似悲,是遮也遮不住。

“你這個目無君上的狗東西……當真對朕怨起來了。也不想想,你三年前做了些什麼,你也配抱怨朕?”

李廣寧話是這樣講。可看到杜玉章因為得不到自己的垂青而怨恨,他心里竟說不出地舒暢。這狗東西雖然前科人不齒,可如今像是要改過了。若他今后對自己忠心耿耿,也不是不能對他好些。

至于心儀……

李廣寧想到這個詞,心頭竟是一熱。他想也沒想,俯就親到杜玉章間。或許是他自己太過熾熱,李廣寧竟然沒察覺到對方的冰冷。

“臣卻還有一事不明。”

李廣寧吻得盡興,有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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