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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76

“瘋?”蘇汝一撇,“他想得倒!圖勒,現在就去天牢!”

……

天牢里,李廣寧跪在地上,雙手無力地抓著鐵柵。只是他嗓子已經完全嘶啞,再怎麼用力也吼不出聲音了。

“杜卿……將他還給我……杜卿……”

“呵,真是執迷不悟。我早就對你說過,杜玉章本來就不是你的——你怎麼就是不信?”

蘇汝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李廣寧實在虛弱,他的頭顱似乎有千斤重。但他還是撐著抬起頭,兩眼滿是

“他當然是我的!他親口說過……心儀我!”

“他說心儀你?他確實心儀過你。是你親手將他從你自己邊推開,又親手將他推到了萬丈深淵。后來的他,對你沒有任何意,只有恨了。”

“不可能……哈哈……不可能!”

李廣寧已經站不起來了,可他張狂大笑著,那一刻卻還有幾分昔日帝王威儀似的。

“你不過是求而不得,才對他惡意中傷!杜卿喜歡我……他親口所說,心儀我十年……我知道你對他一直有所企圖,你這個癡心妄想的蠻子!啊!”

“蠻子”是大燕對西蠻的蔑稱,圖勒怎會容他猖狂?當下一腳踹了過去。他馬靴下都釘了鐵掌,直接踢在李廣寧腮邊,幾顆牙齒連著滿口的,立刻從李廣寧口中飆出。

李廣寧本人也斜飛出去,倒在了地上。他口中嗬嗬做聲——初聽上去,似乎因為疼痛而。可過了一會,所有人都聽了出來,他是在笑!

“你這混蛋!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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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勒大怒,就要上前。可蘇汝出一只胳膊,攔住了他。

“我笑你個蠻子……哈哈……癡心妄想……唔啊……哈……哈哈……杜玉章喜歡的……是我……永遠只是我!哈哈哈哈!你滅了我大燕又如何……就算死……他也會在奈何橋邊等我!咳咳……哈哈哈哈!”

蘇汝的臉,漸漸難看起來。

杜玉章確實到最后一次見面,都沒有明確說過喜歡他。

“哈哈……咳咳咳……蠻子……到死你也是個蠻子!他心里只有我……我們東宮七年……宮中三年……朝夕……咳咳……相……”

李廣寧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他笑得更厲害了。哪怕大笑中時不時咳出團,依舊不肯止歇!

可突然,他不笑了。

蘇汝從懷中一純黑皮繩,一端夾在他指間。另一端晃晃悠悠的,卻拴著一枚碧玉小環!

那是杜玉章束襟的件——還是當年,李廣寧賞給他的!

好像一口膿堵在嚨里。李廣寧兩眼圓瞪,手指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第132章 .難道真的是朕……錯怪了他?【作者有話說開獎送耽幣啦】

“臣真的沒有!”

手指抖,杜玉章依舊咬牙關。就算早就打定主意,要委曲求全敷衍李廣寧,可他依然做不到將凈房的恥辱和盤托出!

“好哇,已經被朕抓到了把柄,杜卿依然不說?既然如此,朕也無需手下留了!”

李廣寧此言一出,杜玉章立刻慘白了臉。他還能不知,接下來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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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宰相邸!求陛下讓臣去宮中伺候陛下,也好讓陛下盡興……”

杜玉章哆嗦著,強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他忍著手指鉆心疼痛,單手攀上李廣寧膝蓋,仰起一張煞白的臉,看著李廣寧。

五只手指進杜玉章頭發,將他頭發用力抓起。杜玉章下仰到最高,結上下抖著。他大張著,依然有些不過氣——可李廣寧另一手手指已經捅進了他里!

“唔……啊……”

被捅得太深,杜玉章一陣上嘔,眼中泛起淚花。李廣寧暴,手指攪著他舌頭,他幾乎窒息。突然,李廣寧將手指從他口中撤出來,杜玉章還沒來得及息,就聽到噼里啪啦一陣響——滿桌文書都被橫掃在地。就連杜玉章最心的硯臺也被砸落地上,裂兩半。

地上墨四濺,一片狼藉。李廣寧抓著杜玉章頭發,用力按向桌案。“咚”地一聲,杜玉章后腦直接砸在堅案板上,他一陣頭暈,后腦隨即脹痛起來。

“把分開。”

杜玉章腦子嗡地一聲。他心里那樣深的一道傷口,要怎麼才能瞞過去?

“不要……”

“不要?”李廣寧一聲冷哼,“你能做得了主嗎?分開!”

話音未落,便是嘶啦一聲——杜玉章只覺上一冷!

“不!”

杜玉章拼死拽住袍下擺,任李廣寧怎樣用力,也絕不撒手。李廣寧被他激起了兇,雙手攥著他纖細腳腕,用力提到半空——杜玉章腰肢以下全盤騰空,重重砸在了桌案上,發出砰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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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杜玉章急之下,抬踹向李廣寧小腹。這一腳可謂矯兔搏鷹,是拼盡全力。李廣寧被踢得后退一步,手中勁力也松懈了。

杜玉章失去了平衡,直接跌落地上。他后背連同后腦都疼得厲害,心傷口被用力撕扯,更是疼痛難耐。但他知道,自己方才那樣用力掙扎,李廣寧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杜玉章蜷一團,低低息著。李廣寧捂著小腹,面沉。他冷冷盯住杜玉章,許久,才發出一聲低笑。

“杜玉章,你真是有種。還記得誰是你的主子,誰是你的陛下麼?!若不將你關進朕的寢殿好好教訓幾日,你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廣寧一邊說,一邊近杜玉章。杜玉章雙手攥著袍服下擺,指節用力過度,出青白——若要他將凈失敗,又慘遭侮辱的事公布于李廣寧面前,他寧愿因為欺君犯上而極刑!

突然,他手里到什麼尖銳的東西,猝不及防刺掌心。杜玉章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舉起來對準李廣寧!

“別過來!”

李廣寧站住了腳步。杜玉章握在手里的,是方才砸落在地的茶杯碎片。他的手不住抖,尖銳薄刃刺掌心,一流順著手腕蜿蜒而下。

“怎麼,你想用那東西弒君?”

李廣寧的語氣奇異地上揚著,

“三年前沒能殺了朕,現如今,你要用這東西殺了朕?”

李廣寧依然在步步,像是本沒看到那大塊瓷片上滾落的滴。

從李廣寧背后打過來,在他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的臉也完全沒在影之中,杜玉章蜷在地上,子發抖。他手中那碎瓷片漸漸垂了下去。而李廣寧卻依然在近,他笑著,是勝利在握的微笑。

可突然,那微笑凝固了。

杜玉章將碎瓷片的利刃,對準了自己的嚨。

“杜玉章!你……”

“別過來。”

杜玉章喃喃說著,眼神渙散,角咬出一慘笑。

“陛下,你別過來……”

……

李廣寧幾乎是狼狽地逃回了皇宮。

杜玉章最后的眼神太過滲人,他渾倒豎。只一眼,他就想起了那日這人假死欺君,渾失去呼吸,躺在自己懷中的樣子!

就好像將死之人那樣……毫無生機的眼神……

李廣寧按住膛,劇烈地息著。只是回想那這一幕,恐懼就抓住了他的心臟,他頭頂發麻,不過氣!

“陛下!”

才進了宮,王禮就急匆匆迎上前來,

“奴才有事要向陛下稟報!今日奴才無意撞見些事。只是奴才愚鈍,也不知前因后果,更不知其中曲折,只怕胡嚼舌,給陛下徒增煩憂。奴才便私下找人去查,本該全盤查證后再向陛下稟告,可是實在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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