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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74

方才李廣寧一番話,已經徹底住了徐將軍的氣焰。他不不愿地行了個君臣之禮,就地走了。太后也只得隨其后,回了棲宮。

……

“杜玉章這狗東西,不聽本宮的話!本宮不能將他留在宰相位置上,壞了我兒的好事!”

棲宮里,太后橫眉立目,大聲叱罵。

“那老東西生的孽種,果然也跟本宮作對!不肯將杜玉章弄進宮里來……”

太后越想越心焦,唯恐杜玉章日后會幫著李廣寧對付夫所生的七皇子。終于,下了決心,

“不行,我要給我兒說一聲——他不是找了人拉攏杜玉章,他乖乖將杜家剩下那點勢力出來嗎?事之后,不能留他的命!一定要弄死他,以絕后患!”

……

“徐驍秋這個王八蛋!自以為手握重兵,就可以將朕都不放在眼里了!若不將他囂張氣焰打下來,他當真不知道這大燕的江山,是姓李還是姓徐了!”

太后和徐驍秋走后,李廣寧忍的怒火終于發作。他氣,用力錘在書案上。

“給朕擬一道旨,賜韓淵監察使份——他不是會辦案子?去給我查!我就不信徐家跋扈多年,就沒有把柄可抓!送信給白皎然,讓他在宰相邸里給我挨個排查,究竟哪些人收到了徐驍秋的威脅,竟然就這麼從了他的威?這種弱無行之人,今后決不可重用!給我擬出一份名單來,送吏部備案!還有杜玉章……”

李廣寧攜雷霆之怒,前面一串話是一氣吼出,王禮幾乎來不及記錄。可說出“杜玉章”三個字,他卻突然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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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這賤東西……究竟如何跟母后扯上了瓜葛?到底是母后脅迫他,還是他主投誠?”

李廣寧目游移,

“朕得去問問他……若是他肯坦白,朕就當他是被迫……就放過他了……”

王禮在一邊,卻是想起了今日前廊那一幕。

只是他還沒能查證背后究竟有何蹊蹺,若是貿然稟報出了差錯,那就是死路一條。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先暗中排查,再稟告李廣寧知道。

第130章 .他日日都來

因為一場和談,攪了大燕政局上最有勢力的幾方勢力。不管是支持李廣寧的保皇黨、手握重兵的門閥武將集團、七皇子叛殘黨,或曾經以宰相府邸馬首是瞻的文們,神都高度繃起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宰相府——人人都知與西蠻的關系,決定了本朝第一實權武將集團的地位變遷。而一力促這場談判又將主持談判的人,他的態度究竟如何?

可本該在漩渦中心的杜玉章,卻了平靜的臺風眼。他依舊沒有上朝,閉門不出整三天,一點靜也沒有。

“五十三人中,尚有九人愿為和談效力……所有回信在這里了麼?”

“回杜相,都收回來了。”心腹侍從捧上一疊信箋,“而且還多了一封。”

“嗯?”

“是白皎然白大人。他不知從何得了消息,知道和談出了風波,有人搗鬼。他說——他之前日日來咱們府上,但都沒能見到杜相。希杜相能見見他,讓他見面與杜相詳談。”

——日日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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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事來。再帶上這些日子登門拜訪的拜帖。”

“是!”

很快,管事到了。

“杜相,您看,這些都是這幾日的拜會子。按照您之前吩咐,一概不見,都客氣地送走了。”

管家將一疊名帖遞上來。隨之送上的還一張長卷,蠅頭小楷寫了滿滿一紙。

“諸位大人送來的禮品,我列了個單子。”

杜玉章接過來看了看。上面麻麻,除了古董字畫,就是金石玉,還有許多金銀珠寶。略估價,也要千金之巨。

“趨炎附勢,結權臣。有這功夫,好好管理自己治下政務不好麼?管家,這些東西,你都收了?”

“小的本來不敢收……”

管家為難地說,

“可不收,他們就不肯走。門外了十幾輛馬車,道路都堵塞了,引來好多百姓圍觀打聽。那時候杜相你發著高燒,我實在不愿打擾您,才擅自做了主張。要不,我按照單子一家家退回去?”

“……不必了。你先放著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一邊說,杜玉章一邊將長卷草草收起。可半路上,他突然停了作,眼睛定在長卷末尾

“……白皎然?他也送了禮?”

“何止送過。他每日都來,禮也每日不同。”

管家神突然有些不自然,

“只是白大人送的東西……那個,都不能久放。我覺得丟了心疼,就自作主張,給下人們分了。”

“……”

杜玉章盯著白皎然名字后的禮品名錄,神也有些怪異。

——所有人送的,都是值錢又能久放的東西,名為探病,實為賄賂。怎麼就白皎然這麼不同?這日日變著花樣送些瓜果點心,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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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您生氣了?”

管家看杜玉章不說話,心里有點沒底。但他知道杜玉章一向對人寬厚,所以大著膽子問,“您是不是氣我自作主張?我知道錯了,自己罰三個月的工錢……”

“沒關系,吃了就吃了,總比糟蹋了強。你做的很對。”杜玉章打斷了他,“若是白大人再過來,你請他進來坐吧。”

“是!”管家松了口氣。只是他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送上厚禮,都得不到自家主子一個好臉。這位白大人不過送了些瓜果吃食,卻得了這樣特殊的待遇?

……

果然如管家所說,白皎然每日都來,這一日也不例外。午后時分,門房就來通報,說那位白大人又拎著東西等候在門外了。

“請他進來吧。”

白皎然見到杜玉章,臉上一亮。可他很快局促起來,像是個做錯事的蒙

“杜大人!您子大好了?”

“已經沒有大礙了,多謝白大人關心。”

杜玉章其實有點好奇——自己與白皎然并無,他為何要每日來探病?若說這幾日是因為有事要來商談,那西蠻和談的事沒出波瀾之前呢?

可他還沒來得及問,白皎然突然站起來,給他深鞠了一躬!

“杜大人,對不起!都是我不對,這幾日您不肯見我,我知道您還沒有消氣!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啊?

杜玉章目瞪口呆。場中人都自矜份,從來是咬文嚼字裝腔作勢,哪有這樣直白認錯的?

何況——他白皎然哪里錯了?又哪里對不起自己了?杜玉章自己怎麼不知道?

白皎然還在繼續說,

“之前在邸中,是我做的不對——可我絕沒有想強占杜大人書房的意思!只是我幾年前讀到杜大人的文章,驚為天人,一直想跟著杜相學習政務,增長見識!陛下指派我在那間屋子辦公,我只是想著……若,若能在杜相的桌案邊上聆聽教誨,說不定我也能進些……”

白皎然臉上脹得通紅,

“只是因為那是杜大人的書案,杜大人您又不在,我才斗膽用一下試試……誰料杜大人您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一直想跟您解釋賠罪,我真的只用了一次!可您一直病著,我又不敢打擾。而且您的東西我都收好了,連位置都標注好了……本想事后給您原樣擺回去的……現在我把書房全都清理干凈了,都恢復了原狀,與杜大人原本辦公時別無二致——杜大人,都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

白皎然語速極快,也不知道之前打了幾遍腹稿。杜玉章聽到后半截才明白,原來賠罪是指白皎然占了他宰相邸那間書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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