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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42

鄭太醫聞言,卻是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就當做你是答應了。杜大人,你雖然聰明絕頂,卻苦于執念癡嗔——有時候,越是聰明人越是看不破。還有的時候,你以為你已經做了的,其實你本沒做到過。更別提,那些你自欺欺人時,都無法說你能夠放下的期盼了。”

……

轟隆一聲巨響,杜玉章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他汗流浹背,大口大口著氣。

方才夢中景還歷歷在目,鄭太醫所說的話猶在耳側。可沒有等到他說完,那不知從何傳來的巨響,就將杜玉章嚇醒了。

杜玉章看向窗外——已經日上三竿。

床榻邊,一支燃燒殆盡的安神香,升起渺渺殘煙。

“……我最放不下的……執念……?”

杜玉章喃喃自語,覺得口陣陣悶痛。一個人影從杜玉章心頭閃過。想到他,杜玉章心口的疼痛突然加劇了。他蹙著眉捂住口,半天直不起來。那疼痛從膛一路竄到嚨,火燒火燎地割著他的。杜玉章用力抓著口,冷汗一滴滴在衾單上洇開。

咣地一聲,門口一聲巨響。

杜玉章勉強轉過頭去,卻發現方才心中閃過的人,此刻正站在門前。

第88章 .朕要抱你,你居然敢躲?

“陛下……?”

李廣寧站在門口,眼神晦難明。杜玉章剛剛才想起來了他,就突然看到他出現。他心中一跳,仿佛心底的無意中被窺見了。他有些無措地開口,

“陛下你怎麼在這里?”

李廣寧看他這樣子,立刻覺得杜玉章一定做下什麼虧心的事,怕被自己知道。不然,怎麼會這樣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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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你說朕為什麼在這里?!”

“臣不知……”

“不知?杜玉章,你什麼時候和韓淵走得這麼近了?竟然有了能在他府上過夜的!”

昨夜里,李廣寧一夜沒能睡。他一直守在宰相府,只等杜玉章回來,就將他押送進宮——他要親自審問,他跑到懸壺巷是做什麼去,又怎麼招惹了強盜!

卻沒想到,杜玉章一夜未歸!李廣寧砸爛了杜玉章屋子里所有擺設,恨得咬牙切齒。別說睡下,他連稍坐片刻都做不到,只想將這該死的妖孽困在懷中,下!

今早聽說杜玉章在韓淵府上,他立即趕來。卻沒想到杜玉章不是才被救回,暫且在韓府落腳。他竟然是在這里睡了一夜。

李廣寧臉沉得能滴出水來,帶著怒氣走上前來。李廣寧打量著在擺在床榻周圍的安神香,和床鋪上松舒適的寢。越看心中越氣,他冷笑一聲,

“昨夜朕一夜未睡。杜玉章,你倒是睡得香甜。”

“……”

“杜玉章,你可知罪?”

“臣……”

杜玉章張了張,卻不知從何認罪——他深陷險境,慘遭毒打,幾乎丟了命。只是稍微安睡了一宿,卻又何罪之有?

還沒想清楚,杜玉章突然覺得上一涼——李廣寧刷地扯開他上單薄寢單。那一頭烏發流瀉后,雖然還穿著衾服,可鎖骨還是約可見。尤其是他跪坐榻上,一雙長也若若現,竟那樣勾人遐思!

李廣寧眼中幾乎冒出火來——這妖孽,又在做什麼?竟然敢在別的男人府上留宿,還做出這樣一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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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淵年輕有為,權勢如日中天,正是李廣寧著重提拔的青壯吏——杜玉章想必是看中這點,就著意勾引!

這下賤東西!

李廣寧越想越氣,揚手給了杜玉章一記耳。這一記耳又狠又刁,杜玉章被得跌坐榻上,流從鼻子里蜿蜒流出。他捧著臉,愣在原

“既然險,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到宮面圣?嗯?為什麼不回自己府中?你可知,朕在你府中等了一夜!杜玉章!你膽大妄為,該當何罪?”

“陛下,并非臣不愿回去。是臣實在撐不住了,韓大人才讓臣稍事休息,再……”

“撐不住?借口!”李廣寧低聲咆哮,“朕看你好得很!還有閑心搔首弄姿,勾引同僚!若不是朕現在趕來,你豈不是要送到韓淵懷里去了!”

“陛下,臣冤枉!昨夜臣差點死在深巷中……”

“既然死里逃生,第一時間卻不是來向朕稟報安危!你的忠心在哪里?你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李廣寧本聽不得他的辯解,心里全是憤怒。昨夜在他心里下太多恐慌的種子——若是杜玉章當真死了!若是他……

李廣寧想都不敢想這個。他只能拼命控制住這人,他一點逃的機會都沒有,連閻王也別想將他奪走!

杜玉章還跪在榻上,捂著刺痛的臉頰。他的斷臂垂在側,雖然被蘇汝妥帖置過了,卻還在約地疼。

卻不想,一蠻力將他整個抄起來。李廣寧從他彎和肩膀兩用力,將他抱在懷中,起就往外走。

杜玉章整個人撞在李廣寧結實的上,傷臂正在李廣寧膛與自己子之間,疼得他嗚咽一聲。他下意識一閃,卻被李廣寧更用力地勒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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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躲?”

杜玉章勉強抬頭,看到李廣寧居高臨下地盯著他,下顎繃一條折線。

“朕給你臉面了是不是?朕抱你,你居然敢躲!”

“臣不是躲……臣是……嗚啊!”

李廣寧本不聽他分辨。他猛然收雙臂,將杜玉章用力錮在懷中。杜玉章那條傷臂被強行在李廣寧膛上,斷骨咔嚓一聲,被生生得錯了位!

“啊!陛下不要……”

仿佛尖刀直接捅進骨髓,在里面攪切割。杜玉章疼得渾抖,大滴大滴冷汗落。

“抖什麼?朕就這麼你害怕?恩?”

“陛下……臣的手臂……疼……啊!”

杜玉章還沒等說完,李廣寧卻更加用力地絞雙臂——杜玉章已經連呼吸的余地都沒有了。他臉慘白,冷汗從額頭上淌到鼻尖,又滴落在寢袍上。他聽到讓人牙酸的聲——那是他才被蘇汝接好的斷骨,骨頭茬子彼此磨著,所發出的聲音。

第89章 .李廣寧抑許久了,自然要好好討要回來!

骨頭被緩緩著錯開位置,該是怎樣的疼痛?杜玉章呼吸斷斷續續,腔里心跳如鼓。他疼得眼前金星飛,連向李廣寧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牙齒打著戰,渾抖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怎麼,又要矯?杜玉章,你給朕使喚小子,竟然還上癮了!你若是乖些,朕還能容讓你些許。不然,朕有的是法子治你!”

“陛下……饒了我……”

“以后還敢不敢忤逆朕?敢不敢騙朕,敢不敢搞些矯行徑來邀寵?”

“臣……”

杜玉章氣息微弱,呼吸急促。他疼得死去活來,可李廣寧狠狠鉗制著他的作,他連掙扎也做不到。

“不敢……臣不敢再忤逆……啊!……陛下了……”

見他聲音微弱,李廣寧臉一沉,手上又加了力氣。

“說話!貓哼哼一樣,是給誰聽呢?給朕大聲些!”

“再不敢了!臣再不敢了!求陛下恕罪……啊……”

一聲聲嚷出來,將杜玉章殘余些許力氣也給耗盡了。杜玉章劇痛之下,青臉白,一聲聲哀求越來越微弱,最后哼也哼不出來,幾乎昏厥過去。

杜玉章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脖子垂下去,眼睛半睜著,氣息微弱。李廣寧卻渾然未覺。他只知道杜玉章屈服了,所以方才連連向他求饒。

杜玉章此刻不說話,那不就是服了?

——你看看,怎麼哼哼唧唧,矯作態,在朕的皇家威嚴下,不還是給矯正過來了!所以以前,都是對他太寬容,才惹出這麼大的事——半夜跑去懸壺巷!虧他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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