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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32

那本來就不下去的邪火更是翻騰不住,連帶李廣寧心境都暴躁起來。

——若不是顧忌杜玉章的病……他早就讓那人進了宮去,讓他這輩子都不能逃開!

李廣寧陷自己的心事,半天沒有說話。杜玉章跪在下面,提心吊膽。但方才被李廣寧那樣一踹,他實在是心有余悸,不敢貿然抬頭。

不然,又被莫名折辱一頓,說他“勾引君王”怎麼辦?

“陛下……陛下?”

杜玉章小心呼喚。了一聲,才聽到回應。

“恩?”

李廣寧被喚回了注意,思緒卻還在半空飄著——等到將他收在后宮,要如何將他裝扮起來,才襯得上他這樣好的相貌?

“敢問今日陛下深夜到這宰相府,是有何事?”

“……唔,這個。”

說到這里,李廣寧才想起今日所為何來。

“明日下午,你就不要讓他們辦公了。從午間開始籌備宴席,晚間就在這衙里為白卿接風。”

“……”

“這件事,還需要你杜玉章全權持。”

他來持?這宴會的準備,本是雜務,是下人才會去做的!這是將他堂堂宰相,當一個幫傭的管家了?

“陛下,臣不懂雜務,做不來這個。何況,臣明日不在衙。這事,陛下還需另請高明。”

“……你說什麼?”

李廣寧語氣沉了兩度。杜玉章知道李廣寧的子——這樣沉著反問,就是山雨來的前兆!

“杜卿從來勤勉,連休沐日里,朕你到宮中伺候朕,你都要推說是公務繁忙。明日并非休假,你卻要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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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寧走到杜玉章面前,足尖挑起了杜玉章的臉。

“你覺得,朕會信你的鬼話?”

“陛下,若您只是為了一場接風宴,大有的是會置辦的總管;若他是為了踩著我給來他白皎然撐面子——陛下不如自己去做這個持人!堂堂皇帝也替他鞍前馬后,豈不比踩著我這前宰相的臉,更他臉上有!”

“放肆!”

李廣寧然大怒,提起杜玉章的胳膊,將他摔在書案上!書案上的硯臺也被撞得跌落地上,墨淋漓滴落。杜玉章被摔得七葷八素,李廣寧卻還不放過他,拖著他撞過大半個書案,連整齊摞好的文書也被撞倒了,噼里啪啦都砸在杜玉章臉上。

“你不過是朕床上一個玩意,竟然還跟朕頂起了!白皎然是什麼人,也是你能攀比的嗎?你替他接風,那不是給他撐面子,是給你臉面!你以為你是宰相?你不過是賣了你那反賊爹,又賣了你那妖孽,才在朕這里換了這個位——那不過是朕丟出來逗你玩的!你還當真以為,你就當真是大燕的宰相了?”

杜玉章抖得厲害,這字字句句比針還尖利,刺得他遍鱗傷!他想捂著耳朵,想大聲尖——你不要再說了!

可李廣寧狠狠住他的脖子,他本說不出話!

“杜玉章!你別不識好歹!你真以為朕怕你死了,所以再怎麼放肆,朕都不敢收拾你?”

李廣寧扼住杜玉章的嚨,咆哮道,

“信不信朕當場就奪了你的職,將你剝干凈了,關進朕的寢宮!朕抬舉你做個人你不愿,那就你做朕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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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要在百面前,敗名裂!

后面李廣寧又吼了些什麼,杜玉章已經完全聽不清了。被扼住嚨,他漸漸窒息,耳邊嗡嗡鳴著,能看到李廣寧面容扭曲,那張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他的話。

再之后,他眼前都有些模糊了。

杜玉章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被放開。等他找回自己的意識時,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滾了滿。他狼狽而骯臟,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了。頭皮上更是一陣一陣疼得鉆心。

又一陣疼痛襲來時,他才反應過來,那是李廣寧。

李廣寧手指進他發,用力拽著他的頭發。頭皮陣陣鉆心劇痛,才喚回了他的意識。

“……醒了?”

李廣寧突然松手。被揪著頭發強行抬離地面的杜玉章,又跌了回去。他后腦砰地一聲砸在地面上。又一陣暈眩,他有些想吐。

“杜玉章,朕對你是仁至義盡了。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

“明日晚間,你可以來,也不可以不來。只是,若你當真不到場……”

李廣寧眼睛瞇了起來,冷冷笑了一聲。一只手過杜玉章的脖頸,在他下突然用力!兩鐵鉗般的手指狠狠卡住杜玉章的下顎,用力向上一提。杜玉章不過氣了,他的臉被強行抬起來,眼睛里滿是霧氣。

李廣寧與他視線相對。杜玉章看到他牙齒,像是想要吃人的狼。

“若你不來……杜玉章,朕向你保證。你再也見不到,皇宮外的太了。”

……

第二日,正是杜玉章與鄭太醫約好相見的日子。那張字條上,鄭太醫說是要再替他把把脈,又給他配了些救急的藥,讓他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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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相,您要去去懸壺巷?”車夫有些奇怪,“這地方可遠得很。而且那邊都是些醫館,還有些賣藥的……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話如何說起?為何賣藥的醫館,卻說不是好地方呢?”

“按理說行醫問藥,是積德行善的事。但是那地方太偏了,家管的松,就聚集了不不三不四的人。江湖游醫也有,不流的人也有。藥更是……那些七八糟的藥,簡直沒法細說。所以,一般人去的不多。就算病急投醫地去了,也不會鉆小巷子。不過這都是些人的事,杜相你這樣尊貴的人,想必沒聽說過這些東西。”

“原來是這樣。”

杜玉章聽明白了車夫的意思——那是個三教九流混雜的地方。

不過車夫對他的評價,卻讓他苦笑不已。“尊貴”?車夫哪里知道,李廣寧心里,他不但沒有半分尊貴,簡直輕賤到了極點!不然怎麼會那樣刁難欺辱他呢?

只想到那些事,杜玉章都覺得心里一堵,悶悶的厲害。他長嘆了口氣。

“無妨,咱們小心些。走吧——早去早回。”

……

鵲鳴宮中,徐燕秋側著耳朵,聽一個親信附在他耳邊的低聲匯報。

“……已經埋伏下了?他們小心些——手腳干凈些,別被人發現馬腳!”

“娘娘放心!我找的都是手腳利索的。已經囑咐他們,就假裝是當地人沖突打架,借機將杜玉章也牽連進去,不死也要讓他重傷!”

“不!你要讓他個殘廢,卻不能讓他死——我要親眼看到陛下怎麼懲治他,看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在地上求一個痛快!”

徐妃獰笑道,

“到時候再給他安上欺君的罪名,陛下一定龍震怒!他會死無葬之地!”

“娘娘英明!”

“對了,鄭太醫那邊怎麼樣了?”

“尸已經理了,是神不知鬼不覺。現在,他曾經存在過的文書檔案也都被抹去。此人本來就深居簡出,沒有親朋故舊,倒省了我們許多麻煩……再有林安的配合,陛下一定以為這人就是杜玉章杜撰出來的,本沒存在著。連帶他開的藥方——真的也就了假的了。”

“很好。”

徐燕秋用一把扇子遮住臉,滿意地笑了。今晚,正好陛下要宴請百。若能在這種場合里,在眾目睽睽之下,看到杜玉章如何垮臺——只是想一想,他都要放聲大笑!

他簡直等不及了,看到杜玉章跪地求饒的慘狀了!

第73章 ,埋伏!

杜玉章原本想,鄭太醫也許在這懸壺巷里也有一間醫館,才約他在此見面。可到了約定的地方,他心中也生出許多疑

就算是懸壺巷,也有熱鬧的街面和背的窄小胡同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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