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不客氣, 嘿嘿嘿, 藍藍喜歡就好。”男人撓撓頭。
聞寄與:“……”
聞寄與陛下當即從鼻腔中哼出一聲, 不悅地上下打量為首的男人。
——這人什麼意思?單獨給何昔樂免費也就不說了,幾年之后也包了?難道他為海欣娜的王,還掏不出這麼一份錢?之前還當何昔樂面說喜歡看何昔樂直播……何昔樂可是他男朋友,這人在這里獻什麼殷勤!?聊的這麼開心,沒看到他還沒死,正站在一旁嗎?
不就仗著自己多?仗著何昔樂喜歡絨絨??
聞寄與酸死了,又不能說什麼。
他飛快抬起終端掃了價錢,將手搭在何昔樂腦袋上:“快走了。”
何昔樂:“嗯嗯。”
“藍藍慢走!”
“下次再來玩啊!免費!!”
送走何昔樂與陛下,三人閑聊:“哇,沒想到今天運氣這麼好,竟然能遇到藍藍。”
“對啊,要是其他人看到了,估計要羨慕死我們了,哈哈哈。”
“等等。”收到款的那只大狗勾低頭盯著自己的終端,頭頂上的兩只耳朵了,他有些震驚,轉頭看向同伴,“老二老三,陛下付了雙倍價格!”
“嗯?他把藍藍的那份也付了?”一只狗頭湊過來,“不是說了不用給嗎?”
“……不是,是算上藍藍之后的兩倍。”大狗勾出手指,比出一個“2”。
“啊?”
“為什麼啊?”
大狗勾沉默半晌,突然眼眶潤。
“老大?咋了??”
被稱為老大的狗勾抹了抹眼睛:“我知道了,一定是陛下看咱們干一行太累了,才給了雙倍價錢……”
“干活累的多了去了啊。”
“那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說要給藍藍免費?陛下喜歡藍藍,那一定對同樣喜歡藍藍的我們有好,所以陛下一高興,就大手一揮給了我們雙倍,就像看直播時,老板給的打賞一樣?”
“很有可能!”
“嗚嗚嗚,不管怎麼說,陛下都是個好人。我以后再也不說陛下的壞話了!”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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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昔樂下線后,剛準備去洗澡,屁`突然被大手拍了下。
他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怎、怎麼了?”
聞寄與哼一聲:“我知道你喜歡絨絨,我不在的時候你怎樣都無所謂,反正我看不見,但我在的時候你好歹收斂些。要是再被我看到你那樣,下次可就不是一掌這麼簡單了。”
那樣?
哪樣?
何昔樂回憶自己之前的表現,好像只是了兩把。
要不是陛下當時攥住他的手腕,他甚至會像往常一樣,將自己的臉埋進狗勾的發里!
而且天地可鑒,他當時以為那三只狗勾,是真的狗勾!哪想到是人呢??
何昔樂睫一瞬:“那……”
他湊近聞寄與,用氣音在后者的耳邊問,“如果還有下次,聞老師想對我怎麼樣?”
聞寄與:“……”
聞寄與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類,結滾。
他突然張開,咬了下何昔樂的鼻尖。
“唔。”何昔樂連忙后退,了自己的鼻子,“……不說就不說了,怎麼還咬人。我先去洗澡。”他快步走進浴室,看向鏡子時,才發現他的耳廓已經一片緋紅。
再看鼻子,上面竟有一點不是很明顯的牙印。
“……咬的還用力。”何昔樂吐槽,“跟個狗一樣。”
當天晚上,何昔樂是在聞寄與懷里睡的。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起床,吃完早餐后神抖擻前往實驗室。
抵達時,已經有不人在了。
“早上好啊何昔樂閣下。”
“早。”
“對了,閣下有去星網參加雪節活嗎?里面好玩的不哩。據說今年還有巨星獻唱。”
“我看藍藍發的態了!他不但去了,還在打雪仗游戲里還和陛下一起得了第一名,可厲害了!”
“哇——”
“何昔樂閣下真的很厲害啊。”
“我之前也玩過打雪仗,剛進場就被打出去了,哈哈哈哈。”
何昔樂被這群人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他們這是濾鏡深厚,才會夸的如此真實意。
不多時,桑遷老師來了。
實驗開始。
何昔樂向來配合,等實驗結束時,他剛準備走,就被桑遷老師住:“何昔樂閣下,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他抬手示意。
兩人一同來到外面的走廊。
桑遷溫和的眸子看著何昔樂:“我記得你之前有一天,帶了只的小章魚來。最近怎麼沒看見他?”
“是。”何昔樂點頭,心想,現在的陛下應該正在理國家大事吧?他說,“小章魚最近比較忙。”
“原來是這樣。我喊你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想提醒下你,平日多和他待一待。”桑遷老師說。
何昔樂一愣,好奇問:“他怎麼了?”
“……你和他是什麼關系?”老師遲疑著問。
何昔樂眨眨眼:“呃。”
他并不想暴聞寄與的份,所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沒關系,你不想回答也可以。”桑遷老師笑了笑,“我活了這麼多年,早就知道不是所有的問題,都會有確切答案。”
他繼續道,“可能平日里和這樣的孩子待的多了,我又是研究這些的,所以看到那只小章魚,我一下就覺得……他的心理可能不是那麼健康。我看你們關系好像還不錯?”
“是不錯。”何昔樂說,“我們最近一直都在一起呢。”
甚至每天晚上都會抱著睡!
“那就好。”桑遷點點頭,又不好意思道,“是我多言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何昔樂閣下與小章魚是朋友關系,否則也不會帶后者來實驗室。
對于小章魚的神狀態問題,桑遷完全不必憂心。
但他畢竟看多了悲劇,還是想多說兩句,讓何昔樂多照顧照顧對方,免得發生什麼意外,追悔莫及。
“沒事。”何昔樂笑道,“畢竟您也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才會跟我說這些啊。”
讓世界變得更好?
桑遷老師一怔,苦笑一聲,擺擺手:“我可沒有這麼遠大的抱負。”
其實,當年決定做這一切的時候,桑遷不過是個狂妄的年輕人,以一個“救世主”的份,自大地想,既然他有能力,那就有這個責任——如果連他都不想去這一塊項目,那以后做的人會越來越,痛苦的人會越來越多。所以,他是來拯救海欣娜人的。
然而現實殘酷。
即便桑遷和團隊的友人們在實驗室廢寢忘食,盡力做到能在病人發病初期,盡量延長生命,但效果依然不佳。距離病人完全治愈,還有非常長一段路要走,可就在這樣的過程中,桑遷的長河已經逐漸干枯。
從一開始“救世主”的狂妄想法,到現在見識過太多太多病人的痛苦,桑遷已經沒了任何個人主義的想法。
他只想讓那些病人,那些家庭,不再繼續痛苦。
幸好。
幸好在他行將就木之前,何昔樂閣下出現了,讓他看到了世界的。
何昔樂閣下……
桑遷看向何昔樂的眼眸,愈發溫:“閣下,我妻子平日里很喜歡烘焙,烤了一些餅干,味道還不錯,特意叮囑我讓您嘗嘗,我已經給侍衛拿去檢驗了,等您回到房間,應該就能看到。”
何昔樂笑道:“謝謝!”
兩人正聊著,桑遷突然見何昔樂目越過他的,看向后,眼眸一下子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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