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樂聽到這里,恍然大悟。
怪不得陛下聽到他提“單”,會那麼生氣。
不過……
他抿了下,心中再次覺得不公平。
明明在前線打仗是那麼危險的一件事,陛下去了,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安危,而后續打擊教廷,也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安危。
那為什麼他保護的人,會誤解他這麼深?
……是因為他臉上那不可消退的,看起來猙獰恐怖的,黑紋路嗎?
就像之前鴨鴨口而出的那些傷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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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昔樂托著下,著外面的場,在課堂上公然發呆。
他能這麼做,完全拜周圍的小朋友們所賜。
——課堂上的一群小朋友們,已經東倒西歪,睡倒一片,有的甚至視老師于無,砸吧砸吧,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嚕。
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好事。
小朋友們的瞌睡向來是比較多的,比如某些典型的貓科,一天能睡十幾個小時,指不定哪節課上著上著,就閉上了眼睛。
而自從沒了教廷的神學課,小朋友補覺的課,就只能改為海欣娜史。
幸好老師也確實講的比較催眠。
“你們這群小崽子,可真是……”
當念到先皇弗格斯的功偉績時,老師被呼嚕聲吵醒。他抬起頭,發現沒有一個學生在聽課,登時到自己的權威到挑戰。
他氣憤地想要說出自己的評價,但立刻意識到,沒有一個人在聽他講話,說了也是白說,頓時搖搖頭,轉用力的走出教室。
——他要去找班主任告狀。
他要這群小朋友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至于何昔樂,他眨眨眼,看著終端,耳廓略微有些發紅。
或許何昔樂之前做的那個chun夢不代表什麼,接吻的夢也不代表什麼,只是他的青春期到了,而夢的對象恰好是他最親近的人,但在何昔樂第二天從陛下的床上醒來,看到坐在他旁的陛下時,何昔樂確實到了心跳快要蹦出腔的力度。
這讓何昔樂意識到,他或許是喜歡陛下的。
而他顯然并不介意和一百多歲的陛下談一個——如果陛下是單,并且也喜歡他的話。
想到這里,何昔樂忍不住出一個微笑。
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班主任的到來終止了這好的一切,而對方罰各位小朋友們抄海欣娜史的行為,收獲了班級里的一片凄慘的哀嚎。
包括何昔樂。
鴨鴨不哀嚎:“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呼嚕聲太大的話!”
而那位打呼嚕的人則立刻昂起腦袋,攻擊回去:“得了吧,說的好像你之前沒有睡覺,在認真聽講一樣。”
“但我最起碼沒有影響到老師講課!”
“哈。”
班級里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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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昔樂一向認為,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大膽的去追。
就像當初在學校,那些懵懂的同學們,從有好起就開始表自己的心意,連上課時都忍不住頻頻看對方,并寫下一封封或晦或大膽的書,趁著老師不注意,丟給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更有甚者,在確定關系后,公然穿著裝進學校,得意洋洋,并的對老師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完全沒有看到老師那察一切的目。
年輕人的資本,或許就是莽。
但何昔樂在這方面的經驗幾乎為0,更多的是在同學那觀察到的,所以在發現陛下和他冷戰,不搭理他后,何昔樂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
冷戰。
自那天早上,何昔樂開口破陛下是個老單狗后,陛下就開始有意躲避何昔樂。
工作日,何昔樂白天要上課,晚上被陛下接到兩人共同居住的房間后,陛下就會找借口離開,一直到半夜何昔樂迷迷糊糊睡著,才會覺自己旁的床鋪塌陷下去一點。
而通常這個時候,何昔樂已經睜不開自己的雙眼了。
早上醒來時,陛下又不見了。
連早餐也都是讓人直接送到他的辦公地點,導致何昔樂最近都是一個人吃飯。
周末更是過分。
聞寄與陛下直接讓近衛告訴何昔樂,他出差了,晚上也不在。
何昔樂心中郁悶。
他一個人住在這間房,干脆喊大章魚來玩。
抱住手,何昔樂一腔心事無從發泄。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干脆將懷中的手當做一個樹,用手指了手的吸盤,一臉糾結,半晌才用狐疑的語氣說:“難道陛下真的很忙……”
——在冷戰后,何昔樂立刻帶著誠摯的歉意,在懸浮車上和終端上,都跟陛下道了歉。
以何昔樂對陛下的了解,后者在收到他的消息后,應該就不會再生氣了,畢竟何昔樂當時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并沒有對陛下單了一百多年這件事,有任何類似侮辱或者輕視的意思,卻沒想到接下來幾天,陛下依然與何昔樂保持著這樣的冷戰狀況。
被說是單,真的有這麼讓人生氣嗎?
何昔樂心中郁悶。
他也一直都是單,從未談過,甚至連喜歡上人,都還是頭一次,但他畢竟也才單了十幾年,所以不能理解陛下的。
也許。
呃。
單了一百多年,確實很傷人?
不過……
想到侍衛說的話,何昔樂想了想,從床上爬起來。
他靠在床頭,一手搭在扭來扭去的手上,一手打開終端,斟酌著給陛下發消息:「陛下,您現在心中有喜歡的,想要共度一生人嗎?」
之前何昔樂只是問陛下有沒有,現在則是問陛下有沒有喜歡的人。
如果有,那就難辦了。
何昔樂有些忐忑地等待著。
另一邊。
距離何昔樂居住的宮殿不遠的一建筑。
聞寄與躺在堅的床上,一條手順著窗戶延出去。
他有些心不在焉,一邊控著手在何昔樂上作怪,用以泄憤,一邊抬起終端,隨手打了個「?」回復過去。
因為之前的烏龍事件,使得現在的陛下完全不想再看到何昔樂——每次見到那名人類,都會進一步加深聞寄與對自己愚蠢的認知。
他。
堂堂一國之君。
竟然在人類沒有明確認定兩個人“名分”的時候,就擅自決定了一切,以為兩人之間的關系已經不僅僅是監護人與被監護人,或是朋友。
卻沒想到——
幸好那名人類沒有察覺一切,不然……
不然一定會被狠狠嘲笑!
而現在,聞寄與的房間被何昔樂占據,所以這位尊貴的陛下,只能勉為其難躺在冷清的,不舒服的客房,他眉頭鎖,幾乎形了一個川字。
再次看了眼何昔樂發來的消息,聞寄與“嘖”了一聲。
這人類又在玩什麼花招?
*
作者有話要說:
聞寄與:我不會上當了!(大聲.jpg)
第142章 手尖尖繞了一個問號。
今夜無月, 只有漫天的繁星鋪在夜幕上。
客房。
一片黑暗中,聞寄與面前的終端散發著的幽幽芒,將尊貴的陛下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眸照亮。他始終盯著終端上的那個問題, 百思不得其解。
何昔樂突然問這個問題, 究竟有什麼用意?
如果拋開“何昔樂喜歡他,故意問他這個問題,想讓他說喜歡何昔樂的話”這個念頭,那麼只剩下兩個大方向的解釋。
1, 何昔樂有喜歡的人了,想跟他這個監護人聊一聊關于的問題。
2,何昔樂接了那群喜歡嚼舌的大臣或貴族, 也來多管閑事, 打探他的生活, 催他早點找個人結婚生子, 好為皇位的鞏固添磚加瓦。
聞寄與神冷漠。
不論是哪個, 他都沒有回應的必要。
與此同時, 終端又是一亮。
那名人類的回應很簡單:「我就是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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