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片好意,他溫聲開口:“沒有收泛舟的推廣費。”
不彈幕松了口氣。
[維維確實也不缺那點錢]
[本來就是說著玩的啊,玩國產的誰不玩泛舟,之前出的《大爭之世》可是霸過銷售榜第一的,說推廣的應該不怎麼玩單機游戲吧]
[慚愧,確實不怎麼玩游戲,看畫畫上的維維]
[哈哈哈哈我也不,我看節目上的]
彈幕逐漸安靜下來的時候,季維拋下的一句話,讓直播間直接沸騰了。
“不過確實有利益關系,因為我自己就是泛舟的東。”
[!!!當別的主播還在收推廣費的時候,維維已經當上東了嗎?!]
[啊啊啊啊啊那可是泛舟啊!主播你說實話,你投資是不是為了提前玩到新游!]
[媽耶投資泛舟是我的夢想啊]
[只有我一個窮人好奇那得多錢嗎?]
直播還沒結束,微博上已經有人熱議了。
【游戲圈丁時】季維了泛舟東?真的假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泛舟王磊的合伙人是田平吧,是王磊份賣了還是田平份賣了?
底下有圈人回復。
【Lion】田平的份全出售了,你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天眼查,反正他的意思是泛舟新游風險太大,不看好未來發展,王磊倒信心滿滿的樣子
其他評論倒不關心這些。
【維他檸檬茶】我看了天眼查!30%的份現在估值過億了!
【芒果干】估值過億……該說做游戲就是賺錢嗎,以后別說季維會接推廣了,B站最不可能接推廣的就是他了
【隔云端】就問泛舟的《末世》什麼時候出!維維我想給你打錢啊
【盼盼子】+1,之前有傳聞說泛舟要換掉維維,我還擔心了半天,現在完全不擔心啦,就等著泛舟新游上線,好想玩維維畫的游戲啊
季維不知道微博上的話題愈演愈熱,沉寂已久的《大爭之世》還因此登上了銷售榜前三,他只是到十一點的時候結束了直播,和大家說了晚安。
他走到衛生間,準備洗澡。
他打開花灑,服都了,就在這個時候放在洗手臺的手機響了。
季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劃開了手機。
是一條視頻通話提示。
——來電人是陸慎行。
應該是想問林逸秋的事吧。
他急忙穿上了服,扣子還沒扣齊,就點開了視頻。
視頻里,男人坐在酒店的書桌前,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是看著他沒說話,目從他的臉一寸寸地移。
最后落在他領一覽無余的上,停住了。
季維愣了愣,低頭看著服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熱,立即扣上了扣子。
可男人依然靜靜地注視著他。
他咽了咽嚨:“林逸秋死了。”他又補充一句:“是燒死的。”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我知道。”陸慎行微微點頭。
“那……還有什麼事嗎?”
季維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今天發生的最大的事就是林逸秋的死訊,難道還有更嚴重的事?
男人沉默了一陣,輕輕開口:“想看看你。”
四周似乎安靜下來,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被陸慎行這樣看著,他的臉不住地發燙。
好燙啊。
季維毫無抵抗力地低下頭:“我先洗澡去了,洗完澡我再和你視頻。”
他得去緩緩。
而且他本來就準備洗澡。
陸慎行沒有說話。
他出手準備關掉視頻的時候,男人垂下眸,慢條斯理地開口:“不用這麼麻煩。”
“我記得你的手機防水。”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手機防水怎麼了?
季維一頭霧水的正想點頭, 可想到了陸慎行的上一句話,他立馬電火石一般……懂了。
他關掉手機后,全的溫度也沒有毫要減退的痕跡。
他洗完澡, 臉頰上依然一片薄薄的緋紅。
他走上床,把頭蒙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他才撥通視頻,很沒底氣地說:“我的手機……不防水。”
男人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翻著劇本,聽到他的話抬眸, 溫地沒有拆穿他:“那是哥哥記錯了。”
季維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話題都很日常,陸慎行問他上課累不累,有沒有按時去宋教授那兒,甚至每天吃了什麼……
簡直把他當了需要被人好好照顧的小孩子, 他忍不住小聲地說:“我已經十九了。”
可以好好照顧自己。
不用太擔心他。
“知道。”男人著他,頓了頓說道, “可還是小朋友。”
“我的小朋友。”
所以需要關心,需要照顧。
即便咫尺千里。
一字一句像是敲擊在他的心上。
安靜的房間里,心跳聲綿延不絕。
季維捂住心口的位置,故作鎮定地“嗯”了一聲。
他當天晚上失眠了。
好想陸慎行。
他下床打開日記本,在本子上一筆一畫地寫下。
——第四天,有點失眠。
然后,合上了本子。
*
林逸秋葬禮那天是一個雨天。
前來吊唁的大部分都是上層名流,以及林逸秋教過的學生。
“哎,林老多好的一個人啊。”
“不爭不搶的。”
“資助了很多窮學生,可惜了。”
“到頭來還被自己的學生卷進洗錢里去, 像林老這樣清高的人,應該不了別人的懷疑吧,所以才寧愿自殺。”
客人們皆是一黑, 依次在林逸秋的靈堂前鞠躬。
抑肅穆的環境太能染一個人了,不管來者到底有幾分真心,在靈堂之中不免都紅了眼眶。
“林以山還沒來嗎?”林以深著喪服,跪坐在靈堂。
書也是黑打扮,低聲說道:“應該不會來了。”
“不來也好。”
林以深還真怕他這位弟弟沉著張臉來,讓人看林家的笑話,雖說如今的林家骨相殘已經沒有什麼名聲可言了,可畢竟是長輩溘逝,該有的面還是要有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牽著小孩的手走進了靈堂。
“你怎麼來了?”
林以深驚訝地站起來,書忙走上前遞過孝服。
林以山沒接。
周圍的賓客已經開始喧嘩。
“他怎麼穿的紅?”
“這不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嘛,得有多大的仇啊。”
“林家的水深啊。”
林以山環顧了一圈靈堂,目落到挽聯上。
——素車有客悲元伯,絕調無人繼廣陵。
他開口,滿座賓客皆心驚,“要我披麻戴孝,他配嗎?”
林以山走上前,摘下挽聯。
撕掉了。
“趕帶他走,別讓他在葬禮上發瘋。”林以深氣得指著林以山的手都在抖,顯然是氣壞了。
可林以山今天顯然是有備而來,還帶了自己的人。
沒人能近他的。
“我發瘋?我也要像葉朗那樣被發瘋嗎?”林以山緩緩說道,“我的親叔叔林逸秋才是最大的瘋子,哥哥,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林以深皺了皺眉。
“爺爺去世的時候,除了信托基金沒有分給林逸秋任何財產,連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見他,你沒有想過嗎?你想不出來我告訴你,因為他做了錯事,囚了葉朗,害死了我姐姐。”
舉眾嘩然。
“兇手不是林以山嗎?”
“他自己都承認了。”
“是想把臟水潑給一個死人嗎?”
林以山依然在繼續地說著:“我那時才十六歲,旁觀了整個經過,他是怎麼在我姐姐的車上做手腳,除了我還有醫院的護士看到了,的名字做聶潔。”他忽然下了上,出一道可怖的傷疤:“如果不是林逸秋了苑苑,我怎麼會把所有罪責攬到自己上,甚至想要自己的命?已經是五十年的案子了,誰又能證明我有罪?”
“苑苑,真的是這樣的嗎?”林以深問向孩兒。
孩兒怯怯地點頭:“他不讓我走,不讓我見爸爸。”
“你不能侮辱老師!”眼見有不人信了,一個林逸秋資助過的學生站出來指責:“口說無憑,我們憑什麼信你,信一個在親叔叔葬禮上鬧事的瘋子?更何況老師的右手被葉朗刺傷,本無法細作。”
幾個學生都義憤填膺,只除了一個人。
“夠了。”
那個人在林逸秋的像上放了一束白。
“老師離世的最后時是你陪伴的,你也覺得很可笑吧?”
“為什麼親侄子會對自己的叔叔有這麼大的惡意呢?”
“你快為老師說句話吧。”
那人只是放下花,過了一陣才開口:“老師的手沒有傷。”
“我親眼看到他畫了一幅畫,等我再回去時看到的就是一燒焦的尸了。”他閉了閉眼,顯然是在掙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一個長達五十年的謊言,讓葉朗活在刺傷恩師的唾罵下,從中國顛沛流離到俄羅斯。”
“他對我有恩,所以我不想猜測。”
“但良知讓我不能保持沉默。”
他轉離開了靈堂。
剩下的幾個學生仍在據理力爭,可當林以山拿出林逸秋的日記本時,他們看到日記本上悉的筆記再也沒說話,紛紛沉默地離開了,其中一個學生在離開前還拿走了擺在靈堂上的花。
客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聲議論。
“知人知面不知心,連他的學生都厭惡了,沒想到林逸秋是這種人。”
“誰能想到?”
“當時我還奇怪呢,林以山怎麼說自殺就自殺,出院后警方調查后也沒起訴什麼的。”
真正引起全網討論的是一篇新聞報道。
撰稿人采訪了林以山、聶潔以及方局長的家人,只是簡單的陳述。
可明眼人就能看出藏在只言片語里的聯系,有心人甚至出了之前林以山的視頻,一幀一幀地分析微表,得出的結論是無比心驚的。
【杏花酒】按聶潔的話,方局長約好和在渝城見面,誰知道方局長在火車站遇害,媽耶不是我謀論,沒人覺得這也太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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