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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89

余抒:“……”

可是不是選修這門課的啊?

程傾看到站起來,也有些意外,忍著笑意,將問題重復了一遍。

余抒握著話筒,看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班級群里又開始聊天。

“這個小姐姐有點本事啊,程教授以前提問題,從來不講第二遍的。”

有點眼,哦……是不是那個剛開學上課時總被點名那個?”

“沒錯,是好大的膽子啊,這是翹了這麼多次課直接來?后一次?”

“嘖嘖。死定了。”

“確實。死定了。”

程傾:“請你旁邊的同學回答。”

余抒直接坐了下來,把話筒遞給了別人,沒想到隨手一遞,真遞給了一個翹課多次的男生,這位男同學又沒答出來問題。

“叮叮叮。”

下課鈴聲響起,課程結束。

余抒往程傾的辦公室走,站在門口沒進去,約聽到那個男生挨了訓。

等男同學被訓完出去,才去敲門。

程傾低著頭在看材料:“請進。”

桌上放著某人之前手抄的課本,掃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神不自覺變得和。

“先坐。”

“哦。”

程傾拿起杯子,給倒了杯蜂百香果

余抒怔了一下。

剛剛沒回答上問題,是準備來挨罵了,怎麼了喝果的了?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有點像給小孩喝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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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剛剛在門外聽到的,自覺主地問:“有A4紙嗎?”

“有……”程傾隨手遞給,“還要什麼?”

“「不用了,我有帶筆。罰抄哪一章?」

程傾有些意外:“?后兩章,你選。”

余抒打開課本:“那今天抄?后一章吧。”

程傾是個原則很強的人,這既然是的規矩,余抒也沒想讓破例,該抄的還是得抄。

程傾沒想到當了真,差點被逗笑了,語氣也比平時更輕快些:“昨天校友活,明大記者團也有人過來。你是很久沒跟新聞了?”

余抒正在筆疾書,頭都不抬:“忙不過來。下學期再看吧。”

程傾也拿出筆記本,一邊寫字,一邊跟聊天:“昨天有場校友捐贈活,我有個發小也來了,他有點名氣,幾家報道了一下。”

余抒筆尖一頓:“你發小?”

程傾嗯了聲:“三十多歲,才回國。”

余抒安靜了兩秒:“哦。他沒結婚嗎,才回國。”

“聽說在相親了……”程傾笑了下,“我沒關注,跟我沒關系。”

話里話外,是置事外的不關心。

余抒立刻打住。

覺……程傾已經知道昨天的那件事了。

沒再問,跟別人說句話都在意,再說下去好像會顯得太小氣。

程傾:“蔣遠的事,我一向認為與我無關,也從未放在心上,更沒想到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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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余抒低下頭繼續抄寫,心卻輕松起來。

程傾看沒說話,也沒

筆尖在紙面上游走,發出沙沙的聲音。

余抒把課本的最后一章抄完,發酸的手腕,才遞給程傾:“好了,抄完了。”

程傾還低著頭,筆尖未停:“等我一會。”

“你在寫什麼?”余抒好奇,湊過去看,愣住了,“抄課本?你怎麼也抄了兩遍?”

程傾停下,看著說:“陪你。”

余抒啞然。

為什麼要陪

“余小蘿……”程傾放下筆,輕輕了下的臉頰,聲音比往常更和,“如果以前我讓你過很多委屈,那現在也讓我來下吧。”

第65章 如故(五)

余抒別過眼,嗓音有點:“也沒有,很委屈。”

沒想到程傾會這麼問

這半年來家庭變故,都告訴自己要做個大人。長的代價是沒人會再去關注你是否委屈。

程傾笑著說:“沒有很?那還是有的。”

“別說了……”余抒輕聲打斷,“別想騙我眼淚。”

程傾了下的臉頰:“好吧,不說了。過來我抱抱。”

余抒被一句話說得耳尖都紅了。

猶豫兩秒,還是靠了過去,下抵在程傾肩上,輕輕抱住

程傾手環住的腰,手掌用力,是將全然摁在懷里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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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抒溫,鼻尖都是間清雅好聞的香味。

或許有過委屈吧,但此刻,都煙消云散了。

怎麼辦……明明只是說試試的。

現在,好像一刻也不想離開了。

過了會還是松開手:“我等下就走了。”

程傾幫攬了攬頭發:“嗯,怎麼了?”

余抒:“這是你的辦公室,還是別被人看到了。”

程傾失笑:“好。”

其實并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但余抒總為考慮周到,不該拂的好意。

余抒把文收到包里:“對啦,后天孤兒院的項目收工了,你去現場嗎?”

程傾:“后天下午不是申報項目的答辯時間嗎?”

余抒站起來:“我們上去先過去,中午回來,答辯兩點半開始,應該來得及。”

程傾也站起來,把被背包肩帶到的頭發放出來:“我那天也過去。”

“那,我先走啦……”余抒怕自己打擾工作,倒著往后退了幾步,揮了揮手,“后天見啊。”

“回來……”程傾笑著說。

余抒:“怎麼了?”

程傾低下頭,在上啄吻一下:“好了。”

余抒抿了下,往后退了兩步:“你違規作!”

程傾笑了笑:“還不走嗎?”

余抒被笑容迷了眼:“走了……現在就走。”

倒著走了幾步,才轉,關上門。

太過分了,親之前都不說一下。

發燙的臉頰,真是……甜啊。

這個學期對余抒而言,是充滿變化和挑戰的。

原本只是個天天泡圖書館的乖學生,后來做了很多嘗試,不僅是為了攢夠生活費,也是想把自己的時間填滿,免得沒事胡思想。

一件件結束,就連孤兒院的施工項目也到了尾聲。

余抒帶了相機,上二樓給小孩發糖果,跟們一一合影。

不過也有小孩不太配合,那個自閉癥的小孩變開朗了不,但還是不太說話,眼地盯著余抒提著的檸檬糖。

余抒彎下腰哄說話:“吃顆糖,再跟我拍張照片好不好?”

小孩不說話,不點頭也不搖頭。

余抒知道答應了,一手把糖紙剝開喂給,一手舉起手機按下快門。

翻了下照片:“好啦,不錯。”

小孩含著糖瞪:“我沒嗦闊以拍!”

余抒哈哈笑了起來,在小孩生氣的目中笑著說:“年紀不大,口是心非。”

“小抒……”樓下有人,“程老師來啦,快下來。”

“好,來了。”

余抒放下沒發完的糖,咚咚跑下樓。

“我在這呢……”,“好奇怪,程老師怎麼來了。”

這個項目后期都是宋老師在指導,程傾太忙,最新的項目申報老師也只掛了宋老師一個人的名字。

余抒抿笑了下。

不需要問,程傾……程傾是因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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